丽的孔雀跳进我怀里,却是为了啄死我。”
“你只要抱紧我,我就没机会杀掉你。”
“好,那我只好一辈子抱着,不撒手。”
明楼的手伸进明诚衣服,细细磋磨他的皮肤。明诚挣脱出双手,抱住明楼的头,啃他。两个人争抢控制权,搂在一起,在屋里打转。撞墙的一瞬间明楼强行转身,自己撞上墙,明诚撞进他怀里。
明诚咬他,咬得明楼发怒。老虎把豹子拖回床上,狠狠一扔。
虎啸在天地间回荡。
明楼细微地喘气,扯明诚衣服。明诚伸手扯他的衣服,扯着扯着差点又打起来。明楼把他的手压在床上,咬牙切齿:“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想翻天了。”
明诚舔舔牙齿,兴高采烈。他的眼睛很亮,他愉悦,而且兴奋。他灼热的眼神从明楼的胸膛往下燎,燎透皮肤,燎干血液。
巨虎被激怒,豹子迎接他。
情欲在厚厚的热气里沸腾,明楼的肌肉上有汗。明诚渴望攻击他,也渴望他的反击。快乐的摩擦的刺激摧枯拉朽蔓延,毒死理智,绞杀廉耻,一塌糊涂地酝酿着极致的暴发。全身的本能都在渴求快感,血流加快,肌肉收缩,炽烈的愉悦从最直接的温柔处被血液冲到喉咙,喊不出来,喊不出来!
明诚睁着眼睛,眼泪代替血液,叫嚣满足。
豹子攻击老虎,渴望老虎反击。
明楼亲吻他,咬他,恨不得撕碎劲瘦的完美ròu_tǐ。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搏杀。雄性的野兽用本能在爱人的身体上寻求欢乐。
两情相悦,天经地义。
第104章
民国二十九年九月初至十月底,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有人针对“转变者”进行疯狂刺杀。
军统在执行家法。
所有转变者惶惶不可终日。在此之前军统的家法只是偶尔出现,大部分指向叛变的高级官员,从来没有如此长时间高频率地被执行。
很显然,军统在报复。
七十六号转变者最多,所以死的也多。甚至有转变者被枪毙在七十六号大门口。
梅机关对此表现得非常愤怒,他们认为这是挑衅。可是就是抓不到这个“执行者”,军统的叛徒依旧被杀。
影佐祯昭翻阅日本宪兵队记录的所有刺杀现场信息。照片,时间地点,被杀对象。更细致的有武器型号,弹药型号,射杀角度,推测的刺客藏身的地点。他一页一页翻。
多熟悉。
影佐祯昭面带微笑,非常欣赏,似乎在阅读一封来自老友的信件。照片上的人死状千奇百怪,在他看来,其实只有两个字:毒蜂。
阴毒,残暴,凶横。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以命换命。这种行事风格非常特别,他们曾经交手好几年。影佐祯昭差点抓到他,也差点被他杀。影佐祯昭认为这位先生太疯狂,不能算是个合格的特工。也正因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狂,毒蜂可能是中国特工里最合格的。
涩谷准尉保持安静,等待影佐大佐下达命令。
不。不是毒蜂。虽然学了个七八分,但只学到了个“疯”。毒蜂很讲谋略,这个杀手的手段嫩了些。
“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从武器操纵习惯分析,很有可能是消失了几年的‘毒蜂’。”
影佐大佐微笑:“不是。不是他。单从这些照片来看,是有破绽的。而且不少。毒蜂不会这么粗糙。这大概是他的学生……或者崇拜者。他可以稍微骄傲。”
涩谷准尉继续保持沉默。
“其实还是有不错的特工。上次装炸弹,这次大规模暗杀,你有什么看法?”
涩谷准尉只是机械地执行命令收集情报,他绝对死板地遵守指令,从不想多余的。影佐祯昭的问题他没法回答。
“第一,经过严密训练。我们对中统军统地下党都有了解,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才有条件接受真正的训练,大部分不过是乌合之众。第二,他们的知识很系统,阅历经历非常丰富。与百分之九十以上普通中国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无法书写相比,他们显然接受过良好教育。受教育是奢侈的事情,他们大概来源于那不到百分之十的阶层。第三,长时间的刺杀。在上海长时间进行刺杀活动还没有人怀疑,他或者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上海人。居住稳定,生活稳定。同时符合三项条件。”
涩谷准尉立正:“是。”
涩谷准尉离开,影佐祯昭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打开。他什么时候都从容镇定,不慌不忙,胜券在握。
这是满洲国警察厅的秘密档案。影佐祯昭从未放弃研究毒蜂,无意中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一九三二年一月,警察厅成立前曾经有个叫寇荣的人赴法追杀共党分子‘烟缸’成功,他本人也死在法国。从他死前发回的两份电报看,全都提到“毒蜂”,一份特别提到“毒蛇”。毒蛇这个代号引起他的兴趣。他翻遍所有对军统中统的调查,这个代号仿佛昙花一现,彻底消失。
寇荣的两份电报让影佐祯昭生出两个猜测:寇荣认识毒蜂。在当时毒蜂毒蛇属于一个等级。
毒蛇这个代号让影佐祯昭兴奋。他冥冥中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对手。如果这个毒蛇没死又没叛变,这样层层严密保护,满铁都弄不到关于他的情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毒蛇,在军统中的等级尤其高。日本人隐隐查到军统中有“王牌”存在,作为杀手锏,直接对戴笠负责。但是这些王牌有多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