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圣对明楼还算客气:“明先生,久闻您博学。我正想着,哪天跟你单独讨教切磋一下历史与国学。”
明楼笑:“陶先生是真正的‘博学’,于历史上见地独到,今后怕是要成家立派著书立传的。我怎么好意思跟您‘切磋’?平白露怯。”
陶希圣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笑意,全身不自在,僵硬地端着酒杯罚站,听明楼说他“成家立派”,冷笑着脱口一句:“著书立传不敢想,千古骂名可期。”
所幸他声音不高,旁人没听见。明楼低声:“陶先生慎言。”
陶希圣再不说话。
陈公博坐在沙发上,眯着眼微笑。明楼捏着酒杯跟几个人站在不远处聊天:“曾经有人告诫我,不要随便跟人聊经济。因为一涉及经济,我马上就满脑子数据金钱,既没品,又无聊。我接受意见,除了开会做报告,实在是不敢多谈经济。”
门外有人匆匆走进,低声跟陈公博耳语。陈公博一愣,随即点头:“让她进来。不用特别迎接。”
明楼正在妙语横生,无意中一转脸看大门,瞬间吓住。他表情动作不大,手中的酒杯里的液体惊涛骇浪一晃荡。
门外款款走进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