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墨听了摇摇头,“没听懂!”
难得沈逸有兴致拽文,却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只能状似好好先生的翻成大白话,
“哥,人各有所长,你把保姆的活都干了,这不科学,我又不付你工资,这样咱俩晚年
可以想见,得去喝西北风,可是,我又好吃好喝惯了,风餐露宿是肯定养不活的,所以
你是不是应该上个班,挣个钱回来养我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虞墨话都没说完,沈逸已经耐不住性子站起,“还不懂,我缺的是灵魂上的伴侣,不是
长工,麻利的,干点正事去。”说完再不给虞墨可是的机会,扭头出了院子。
周树青一看两人总算磨蹭完了,也提着公文包,经过虞墨身边时,拍拍对方肩膀,说的
语重心长,“我估计他那话的意思就是你已经很好了,要是能挣钱就更好了,虽然我觉得
他养家不成问题,不过我琢磨他可能想换你养他,你觉得呢?”
虞墨这会才把看沈逸的视线转到周树青身上,“你确定?”
周树青无语的摇摇头,“小同志,你的路还很长,慢慢悟吧”,说完赶紧追着沈逸出去打
开车门,而虞墨也明白了,这是又被沈逸推了一把,不得不往外走啊,带点无奈又幸福,
虞墨翻身回了房间,打开衣橱,军装呢?这时方如进敲门进来,手里的俨然是自己的军
装。
“沈逸前几天让拿去干洗,说你最近要穿。”
拿掉衣服外罩着的袋子,再摸上这军装时虞墨觉得恍如隔世,曾经,他以为再也不会有
穿它的一天,因为那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如今
“他交代我送洗的时候还有几句话”,方如进见虞墨的神色有压抑不住的情怀便利索的道
出,“他说这衣服很重,每一根经纬都是信任和托付,他说这军章不能洗,那是许多人
砸碎的骨血铸成,只有你有资格碰,所以要穿要脱,由你决定。”说完方如进关上门将
空间留给虞墨。
车里周树青不放心的问沈逸,“你说他会答应吗?”眼见自己问完,沈逸打开车窗,北方
的早晨天还没那么热,风也是温柔的,而比风更温柔的是此时沈逸的笑容,“会,我就没
见过比他更适合穿那身军装的,那是几辈子人的希望,也是我一生的理想,而且你是没
见过,他穿军装的样子死帅死帅的。”
“是嘛?”周树青不确定,而看到虞墨穿了一身军装在客厅现身的方如进是肯定的,“很精
神,沈逸到底是有眼光。”方如进看着换了一身衣服,就像换了个人的虞墨,不得不说,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当兵的,那种骨子里不受压制的骄傲和自豪,被这沉稳的松枝绿衬
托的更加英伟,尤其是那不动如山的气场,确实能震慑人心,围着虞墨,方如进又绕了
两圈,这回说什么也不敢乱拍对方肩膀,明明平常经常做的事情,这时却不敢,只能不
住的说,“不错不错。”
虞墨笑笑,“那我出门了”。
“好、好”,等到虞墨一走,方如进立马拨通电话,而沈逸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所以
只是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对方的兴奋。周树青从后视镜中看了看接完电话的沈逸,眉眼
还是刚才的眉眼,丝毫不变,到有些琢磨不透,这小子越发精进了,情绪上控制的也老
道,到了连自己也看不出门道,算了,看不出就问,反正也没什么,“搞定了?”
沈逸不接话,还差一点点,剩下的就靠虞墨本人!
会议室里,虞墨在等待,没有紧张,应该说对于自己的工作方面他从不紧张,这是自信
也是多年磨练的结果,相比较带队去出任务,只是做教员,虞墨自信还是没问题的,所
以他坐的很稳,一如当初把他调到西南只是做个营长的时候。
“来啦!”
“首长好”
作为虞墨新的上级,楚孟崮是很满意的,刚才他在会议室外站了一下,对方听见有声响,
不慌不忙应对得体,应该说,他像一个真正的军人一样,站如松,坐似鈡,没有丝毫的
放松,更不用说紧张,这才是经过战场洗礼的人该有的素质,所以他很满意这次推荐,
甚至可以说非常满意,因为他得到的是个真正的宝贝,而不是随便走后门扔进来的臭鸡
蛋,于是带着这份满意,楚孟崮谈话的方式也显得尤为和气,“你的材料我看了,很满
意,只是不知道以你的履历为什么肯来这里。”
“为了我爱人”,虞墨说的很从容,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一味的隐瞒没有任何意义,“他的
身体不好,我没办法离他很远,而且我也不想离他很远。”
“哦?”楚孟崮听了很意外,“你的履历里婚姻状况是未婚啊?”
“已经结了,只是国内不承认”,虞墨一说起这个还是会遗憾,所以又补了一句,“不过
这都不重要,至少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爱人。”
“国内不承认?”楚孟崮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追问为什么,因为他大体猜的出来,不
过这样不遮掩,倒是让他生出更多好感,忍不住劝道,“若真是这样,你应该低调一些。”
虞墨摇摇头,“没什么可遮掩的,他绝不是我见不得光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