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陆子衡没料想严初桥这般反应,怔住。他缓了缓神,认真说,“天赐健健康康地来,又健健康康地走,即使他没打招呼,我也觉得无所谓。但你是健健康康地来,拖着一个病躯回去,我们都担心你,才想要了解你的情况;撇开其他所有,就关心你的这一点还不足以让你回一个电话么?
“你应该明白,天赐对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哪怕你再责怪他,他又能做什么?……再说,问题的根源根本不在天赐身上。”
问题的根源,是那个人不爱你。若是爱你,再多的沈天赐都不会是借口。
严初桥明白的,明白自己不过在羡慕、在妒忌、在难过、在迁怒、在幼稚地做着很多傻事。
结束与陆子衡的通话,他沮丧地坐在沙发里,觉得很无力。
一直在客厅边上默默看他的财叔适时端水走到他旁边,“您先喝点水吧?”
“……财叔,您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严家大少爷何时曾如此自我怀疑过。
“没有的事。”财叔立即回应。
“那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估计只有您自己才能回答。”财叔诚实地说。
严初桥坐了很久,最后看了看时间,数一数时差,给沈天赐打了电话。
财叔看见,悄然从客厅边上转身离开。
他看着严初桥长大,深知他成长过程的每一个阶段。
严初桥智商高,自小跟在严老太爷身边学习长子嫡孙所该知道的一切。他仿佛从童年,直接进入了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