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抽烟,此时却无比想点一根烟。
他好想打电话告诉路一鸣,他错了,他一开始就错了,他应该听他的话,可现在为时已晚,一切都完了。
他低头看向手腕内侧的刮伤,微微渗透出几粒血珠,还未收手,手心突然落下一片冰凉,莹白剔透。
他仰起头,与满天飘落的纯白不期而遇,卢敬希站直身子,合上了双眼。
下雪了。
33
没想到翟猛安排的时间如此之快,路一鸣昨天刚接到电话,今天早上就收到了翟猛的信息,晚上7点在燕山琅院的包间,燕山琅院是一家颇有特色的私房菜,路一鸣之前去吃过,价格不菲,不过翟猛既然想吃,他也不能拂了这个面子。
他驱车前往,直接让服务员带进包间,他来得早,估计翟猛还没到,服务员推开门的一刹那,路一鸣立刻愣在原地,卢敬希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好像又削瘦了一些。
卢敬希的感冒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他坐在那儿,还没来得及看向门口,路一鸣身后的门立刻被带上,两个人安静的面对,卢敬希刚要起身去迎接“学长”,看见来人是路一鸣,瞬间像被石化,一动不动。
他们两个人多久没见面了,曾经无话不说的朋友,居然沦落到相见无言的地步。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