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还真是情深义重。”钮嘉瀚鼓掌看向路一鸣,“连叛徒也要救,在下佩服。”
“不过,恕我拒绝。”
钮嘉瀚看着路一鸣,勾起残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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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吊扇不停旋转,昏暗杂乱的小房间,汗水蒸发在空气里,弯曲的手指微微颤动,远处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混合屋外呼呼作响的风声,路一鸣瘫坐在床边,点了根烟。
情欲过后的余韵还未散去,洗过澡后,全身发软,地上散落随意丢弃的安全套,他右手执烟,视线触及到床上的一本泛黄的素描本,他捞过本子,刚翻开,烟灰就落在了纸上。
每一张都是他,无论是笑,还是冷脸,生动得像一张张照片,执笔的人得拥有多么强悍的笔力与浓烈的情感,才能把他刻画得如此传神。
浴室的门拉开,路一鸣猛地把手里的素描本扔了出去,像是被人发现偷吃糖果的顽童。
妈的,翟猛到底在做什么。
擦着头发的翟猛,看着路一鸣不自然的别过脸,泛红的耳根似乎在诉说着些什么,他还未开口,路一鸣率先发问:
“东西给我。”
“拿了我就走。”
从床上起身,还没走出门外,手腕就被面前的男人握住,炙热有力。
“我有个办法,既能救出你侄子,也能击垮钮嘉瀚,你要不要听。”
一听翟猛又有法子,路一鸣猛地甩开他,反手就压制他的颈脖,逼退他抵在墙上,几乎贴着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