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布掉到脚边时,苏凉末抑制不住全身地,人们形容无地自容时总喜欢说就像被人扒光衣服,苏凉末这会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里头的含义。《辣+文+网手#机阅#读》
除去羞辱外,脑子一片空白。
占东擎目光只是从她身上转了一圈,他将军刀回鞘,沉稳步子绕苏凉末转了圈,手掌触及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苏凉末惊得差点避开。
“我没有骗你,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还是这句话。”
她两条纤长的腿直立,下半身能遮体的全都掉在脚踝处,上半身由于衣服还套着两条手臂,但能遮的地方一概遮不住,占东擎张开的五指在她锁骨处不停徘徊,“你自己说说,这样的理由说出来谁会相信你?”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苏凉末睁开眼,将衣服在腰际打了个结,“看够了吗?你想问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
占东擎绕过她肩膀站到苏凉末跟前,手里稍用力,修长的指间似要刺穿她骨肉,“他们找到你来杀我,自然知道你有些什么本事,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之前,我只用过一次,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我的。”
她的这种能力,苏凉末自意识到的那天起就不敢张扬,有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并不一定见得有多好。
就像这次,招来的岂止是杀身之祸。
占东擎没再问下去。
苏凉末肩膀下意识往后收,男人的手却趁势揉过锁骨往下滑,她只得端着两肩不敢乱动,“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你什么时候把真相说出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
她言语有些恼,“我说过了。”
哼。
男人溢出声细微的嘲讽,继而扬声,“我要真信了你的话,就是我活见鬼了!”
占东擎丢下苏凉末,打开浴室的门后进去,临关门之际冲站在原地的苏凉末道,“外面都是人,你要这幅样子出去我不保证你能安全走到楼下。”
仅隔一扇门,里面却清晰传来水声,占东擎出来时换了身浴袍,毛巾于头上擦拭的动作在看见苏凉末时稍顿,她趁他洗澡时打开了他的更衣室,只是里头没有一件女人的物品,她只得找了两件他的衣服随便掩体。
占东擎随手将毛巾丢在旁边,他走到床沿坐定,冲僵直站立的苏凉末招招手。
一个刚出浴的美男做出这种撩人之姿,谁敢羊入虎口?
苏凉末满眼警惕,占东擎自顾解开缠在手臂处的绷带,所幸她那一刀下去不算深,他苏醒后急着找苏凉末哪里有时间好好处理伤口。
“再杵着,我不介意把你再剥光后丢出去。”
她拖着两条腿来到他跟前,占东擎将药箱交给她,“会吗?”
“不会。”
“不会就学着。”
为了配合他的姿势,苏凉末不得不坐在地上,她将绷带一圈圈往他手臂缠绕,动作心不在焉,这会只想着怎么脱身,占东擎垂放在膝盖上的手说明他这会精神肯定松懈了下来,如果她再试试,说不定能成功。
占东擎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苏凉末的头顶,心里的希冀在达到顶峰时摔得破碎不堪,沉重的失落令他精疲力尽,占松年被枪杀时的画面仍然历历在目,此后他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手掌撑住前额,脸微微往下压。
苏凉末包扎好后抬起头,他敛起了大半张脸,她只能看见他眉峰往下的五官,坚挺有型的鼻梁,抿紧后成一线的薄唇。
在御州有句话,宁愿倒霉到被车撞死也别去惹占东擎。
他这会的神色完全笼罩于掌心的阴暗下,眼睛轻阖似在想事情,苏凉末被这片刻的安静所蛊惑,也忘记了外界的传闻,占东擎现在唯一的希望还是在苏凉末身上,他抬起头,目光不可避免的同她相遇,他随即移开,望了望已经包扎好的伤口。
占东擎两条修长的腿往床上一放,竟然这么睡觉了。
苏凉末环顾四周,外面有保镖轮番看守,再说她还没有摸清苏泽在哪,想要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她站起身,房间内只留了盏床头的灯,朦胧的橘色打在男人背部,苏凉末只得自己找地方安顿,她将真皮沙发上的坐垫拨开。
辗转难眠,妈妈这会肯定急坏了,看占东擎的意思在她说不出谁害了占松年前,她恐怕休想离开这。
苏凉末转个身差点栽下沙发,眼睛却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
占东擎保持先前的睡姿动也不动,看来是睡熟了,苏凉末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又过了许久,她这才缓缓起身。
光脚踩着毛毯上前,她这一举动无异于在老虎口拔牙,拔就拔吧,顶多被咬死也好过在这等死。
苏凉末移到床头柜前,占东擎右手臂置于脑袋下方,他这会比谁都清醒,他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合眼,更别说是个前一刻还想要他命的女人。
她伸手探过去,将手机拿起来后捏紧,苏凉末呼吸仿若凝滞般,一口气吊在喉咙间。
她放轻脚步走到窗边,拨出一个号码。
几乎没过三秒,另一头立马接通,“喂。”
“张叔叔,我是凉末。”
对方显然一怔,“凉末啊,有事吗?”
“张叔叔,我遇到些麻烦的事,我和苏泽现在在青湖路……”
“青湖路!”对方声音高了一个调,“那边不是占东擎的地盘吗?”
“您能想办法带我们出去吗?”
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