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涛一样绵延不断的山脉里,任何人都是蝼蚁一样的存在。那么微不足道。老虎豹子是猎食者,人类也是。在这片原始的丛林里,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孩子而给予优待。
“他只有我。是我害了他。我的冷漠,我的无情,漠视逼走了他。我的疏忽害死了他。”
宁日捂着脸。哭声从指缝漏出来,打在落叶上,是那么的重。宁日哭得那么伤心,以至于忽视了四周。忽视了放在他肩头摇晃的柔软小手。
“耙耙,耙耙,大鱿,它牙……”
“正儿!正儿。你吓死我了。你跑哪里去了?”
刚摆脱四条腿走路的孩子被宁日钢铁一样的双手紧锁在怀里。胸前可以感知到那伤疤上血脉的跳动。柔软的骨头嘎啦嘎啦地响。他疼的哭了起来。嘴里还反反复复念叨着,台呀台呀呜呜呜。
宁日听见他的哭声,终于醒悟过来自己把人抓太紧了。他稍微松开一点,抹去泪水又抓住后退的宁正,再不允许他离开自己半步。
“你刚才去哪里了?森林里有狮子老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走。知道吗?”
“台呀,台呀。”
宁正被骂了。心里委屈得很。依然记得手指东方,念着模糊不清的音。
宁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