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有点纳闷的抓抓耳朵。
王爷这副样子,倒是很像邻居老孙家前些日子刚刚成亲娶了婆娘那个二愣子。胸口戴着大红花,美的就差冒鼻涕泡了……
原本空荡荡的王府一下子热闹的添了人气,大伙勤快的收拾整理着本就齐整的院子。周管家胸有成竹的吩咐这个安排那个,妥妥的把宅院一把手的责任落实的好好的。晚饭怎么弄,正式开府要燃放的长挂炮仗,院子里今晚要点亮所有的灯笼云云……
吃过中饭,袖着双手实在无事可做的施云被萧晫老是不错眼珠的火辣视线弄的心惊r-uo跳,干脆一甩袖子,逃也似的出门,胡乱扯了个备点药材的借口就溜了。
再被那人这么看着,自己脑袋都要冒烟了!
大街上远没有京城那么繁华热闹,可是这边陲小镇自有它独具特色的味道。
尤其眼下刚刚收服了大金和西乐,整条西北境界边线近百年罕有的风平浪静,民众其乐融融,再也不用担心战事,四海升平的喜乐写在每一个老百姓满足的脸上。
逛了好一会儿,施云才觉得自己火烧火燎的脸上退了烧。
有点犯愁。
这家伙如此不懂得遮掩,眼睛生了钩子样的,就算是傻子,多看几眼也会看出些端倪出来。还谈什么暗通款曲?这要不了多久,不说外人,单是王府里的,怕就瞒不住了。
阳光毫无保留的映照在身上,暖暖的。
路边有个小摊子卖些胭脂水粉杂货小玩意儿,施云没什么目的性的站在那里,随意的翻捡着。
女人家的珠花,便宜的胭脂,黄口小儿的拨浪鼓,画了花纹的陀螺,还有一些边远民族极具异域风格的绣金线披纱,水烟袋,如月钩般的翘头鞋……
“没有合心意的?公子想要点什么?”佝偻着腰身的摊主是个看过去贼眉鼠眼的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衣服脏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哦,我看看。”施云脑子里想的根本不在摊子上,闻言窘迫的放下手里正拿着的扇子:“老丈你忙你的。”
那男人挑了挑眉,露出大黄牙笑的几分猥琐:“公子可是想买点合心意的好东西?”
施云好奇了:“什么好东西?”
等到鬼祟的男人蹲下来,从摊子底下搬出个箱子,打开盖子给施云看“好东西”的时候,施云立刻就后悔了。
从京城流传出来的靡靡话本,从文字到ch-a画,栩栩如生,令人脸红心跳不忍目睹;
打磨光滑仿造男人子孙根造型的玩意儿,边上摆着几个一看就是用于闺房之乐的小东西;
还有一排比胭脂盒大一些的小铁罐,拧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施云懊悔不迭,冷着脸站起身:“谁要你这些东西!”
那男人还当他不好意思:“公子我一看你就是有了相好的,满脸春意。我这里的东西好,价格还便宜。哎公子别走……”
匆匆拐过街口进了另一条岔路,身后那个摊主再也看不见了,施云这才慢下脚步。
啐!什么叫满脸春意!这该死的ji-an商!
只是经过这一事,那些被施云刻意压在脑海深处不去想的旖旎缱绻,统统按下葫芦浮起瓢的跑了出来。
昨天晚上没弄到最后,可是依然让施太医臊的脸皮都要挂不住了。
一个被窝筒里,男人粗粝灼热的大手胡乱的伸进他的xiè_yī,没有章法胡天黑地的到处乱摸,张狂又放肆。锁骨,肩胛,心窝,胸口,肚腹,腰窝……那一方小天地简直起了惊雷劈了闪电,惊心动魄风雨飘摇,耳中灌满了萧晫急促难耐的喘息,还有自己颤着嗓子的惊叫。
那只作乱的手,既不温柔也不细心,莽撞的到处点火,没轻没重的,到最后顺着施云纤长的腰线探下去,揉捏着圆鼓鼓馒头似的细滑皮r-uo,销魂蚀骨——
萧晫几乎把他揉成了一摊烂泥。
即使这会儿回想起来,施云依然羞耻的眼睛都红了。
那人明明笨嘴拙舌的,谁知道床笫间,也不知道哪根花花肠子突兀的开了窍,无师自通的就会了那些臊人的昏话。
他叫他菩萨。
他说,你真真儿就是我的菩萨,让我把这条命给了你都乐意。
施云颤着手脚靠在巷子里的墙上,滚烫的额头贴在微凉的泥砖上,尘灰土屑都顾不上了。
这真是……要疯了……
清贵俊朗的少年郎靠在那里好一会儿,突然扑哧一声红着脸又笑了。
那家伙不是不想。半晚上急的跟团团转无处下口的大狗似的,硬撅撅的也不知羞,却是懵的完全不得其法。
后来两人相贴着泄了出来,萧晫没头没脑的一边亲着一边许诺。
【我的小菩萨,今儿我亲了你的嘴儿,摸了你的身,要了你的人,以后你就是我萧晫这辈子最亲最亲的人,我会豁出命的待你好……】
天边渐渐染了红霞,该回去了。
施云揉了揉脸颊,定睛瞅了瞅,镇上最大那家济世药堂就在不远处,黑底金字的牌匾在夕阳的余晖中闪着光。
店伙计很热情的招呼着翩翩公子样的来客:“这位公子您要点什么?”
“马油。”
伙计一边去拿货物一边口齿伶俐的说着:“这位公子您可找对地方了,我们家的马油提纯最好,对皲裂有奇效,像咱们这春天,滋润保s-hi可……”
收了银钱,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客人,伙计迷惑不解的搔头:“怎么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