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已然预料到红鸾此举隐藏的目的,只觉得一阵彻骨寒冷从后背升起,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红鸾的目光中浮起了一丝同情和怜悯,嘴角边却扬起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嘲笑:“凡是女人,都会经历这一关,公主也不必过于害怕。太子爷——太子爷他尽管鲁莽,但凡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娇笑着打开了房门,伸手牵住了门前等候的男子,媚笑道:“我已经帮你达成了目的,你该如何谢我?”
耶律花喇的面目尚且有些浮肿,即便是最好的御医也无法立刻将他的伤势医治到看不出来的地步。只见他轻轻在红鸾腰上掐了一把,低笑道:“待孤遂了心愿,自当重重赏你,又岂会轻易将你忘记。”
红鸾啐了一口,媚笑着将他推入房中,转身掩门而去。耶律花喇眼看赵宁坐于桌前却是纹丝不动,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公主素来守礼,怎么如今见了孤家,却连站都不站起来?”
赵宁在心中暗暗叫苦,只因她方才拼命试了又试,却只觉得全身乏力,筋酥骨软,莫说是运转真气,就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荡然无存。如今面对心怀叵测的耶律花喇,她又该如何自保。
眼看着耶律花喇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跟前,赵宁的一颗心如同被一只巨手狠狠攥住一般,紧张的几乎无法呼吸。
“若你方才肯乖乖依了孤,又何至于受这等苦楚。”,耶律花喇得意地笑道,慢慢地紧挨着赵宁坐将下来。
“如麝如馥,沁人心脾。”,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调笑着夸赞道:“素闻世间有奇女子,身怀异香,经久不散,莫不是公主便是这样的奇女子?”
赵宁的脸红了又白,她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当场,只求能免了这等令人肝肠寸断的羞辱,她死命地握紧了拳头,方才勉强令自己不至于害怕的发抖:“本宫再不堪,也是宋国公主,还望太子爷自重,免伤两国之和气。”
耶律花喇听到她犹自外强中干的言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若不是宋国公主,孤又怎会娶你作正妻阏氏!孤今日在你房里,恰恰正因为你是宋国公主,方自不冷落与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说话声中,耶律花喇的一双禄山之爪已朝赵宁脸上抚去:“孤既与公主早有婚约,又何必过于遵守那些死板的规矩。不如今日就从了孤的心思,又有什么打紧。”
赵宁又羞又怒,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猛然自椅上站了起来,接连倒退了几步,却又狠狠撞在了身边的桌角上,顿时跌坐在地上,直痛的半天直不起腰来。
“孤家就这么让公主讨厌么?”,耶律花喇一步步的逼近过来:“孤劝公主还是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我既有婚约,今日你是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赵宁望着他有些狰狞的面孔,禁不住又是愤怒,又是惊惧,一颗心砰砰乱跳,简直就似要跳出口腔里来。
耶律花喇步步紧逼,赵宁以手支地,却是拼命想要后退。那耶律花喇见她花容失色,愈发平添几分柔弱娇美之意,忍不住更是兴致大动,哪里还忍得住与她再做消磨。
大笑声中,耶律花喇猛然朝赵宁身上扑去,赵宁一声惊呼,拼尽全力堪堪躲过,却不料依旧被他扯住了衣袖。只听“嗤”的一声,赵宁右手的衣袖已被扯下了一截,顿时露出了肤如凝脂般洁白的手臂。
耶律花喇一望之下,愈发起了色心,猛然一伸猿臂,便朝赵宁腰上揽去!赵宁气急败坏,尖叫着闪身躲避,可无奈筋酥骨软,哪里还能如之前般灵活闪避。只觉腰身一紧,正被耶律花喇抱个满怀!
耶律花喇温香软玉在怀,顿觉心魄荡漾,魂飞天外,一时间牢牢抱住了赵宁的腰肢,竟是傻了一般。赵宁被他一把搂住了腰肢,更是骇的面无人色,挣扎的愈发剧烈起来。就在两人推搡之时,赵宁的手无意间猛然触到了自己的靴筒,陡然想起昔日楚清溪相赠之七宝匕首俨然正藏在其中!
赵宁无暇多想,下意识地一把抽出匕首,既朝耶律花喇肩头插去。耶律花喇正值神思恍惚之际,忽听耳畔风声,慌忙伸手猛一推赵宁,却堪堪已被匕首划破了衣裳和肩头之肌肤。
一时间,血如泉涌,顿时濡湿了衣衫。赵宁一击得手,踉跄后退之间,只见耶律花喇已然气红了双眼:“孤对你百般忍让,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孤,今日里孤若轻易饶了你,他日又拿什么服众!”
怒斥声中,耶律花喇不顾身上鲜血淋漓,竟全然仗着一股草原男子彪悍之气,又猛然朝赵宁冲将过来。
此时的赵宁已然觉得天旋地转,酥筋软骨散的药力越来越发挥的厉害,她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不等耶律花喇有所动作,自己就要一头栽倒在地上,断无还手之力了。
若是被耶律花喇得逞,自己固然是生不如死,若是被楚清溪知道,又将会是怎样摧心裂肝的痛苦。赵宁一念及此,忍不住咬碎了银牙:“毋宁死,亦不得教人如愿!”
她的心已若死灰,随即举起匕首反手既朝自己脖颈横去!耶律花喇见其自裁,慌忙一把抓过身边的一把银壶朝其掷了过去,只听“铛”的一声,赵宁手中的匕首陡然被砸歪了几寸,竟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耶律花喇忙不迭地上前想要夺匕首,可赵宁自从被匕首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之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