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没什么”
柏白不愿再多说,而是转身径直去了洗手间,门被猛的一下推开又被啪的一声关上,动作有些粗鲁,也彰显了她此刻似是真的气到了极致,男友抬目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撇了撇嘴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刚送到嘴边,却因为茶水太烫,一时间茶杯都没有拿稳,摔碎在了地上
男友有些心疼的蹲下了身,叹息了一声,这茶杯是在国外买的,是一对,柏白一个,男友一个,如今却无意中摔碎了一个,不过一般这时候柏白都会跑过来,会很焦急的询问男友怎么了,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不搭理这般暗自神伤的男友
“哎”
男友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没有去敲门,而是隔着门,试探般的喊了一声
“怎么生气了”
洗手间没有回音,只传来了水龙头放水的哗哗声,就在男友打算继续说话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就站在门口的男友愣愣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柏白,有些讨好般的笑了笑,柏白却直接无视一般的绕了过去
“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
拿起了衣架上的外套,就打算往外走,男友连忙上前拦住了
“宝贝,怎么就生气啦,我做错什么了吗”
柏白皱眉看着挡在门口的人
“我没生气”
男友一把将柏白抱在了怀里,她有些挣扎,想要推开
“你这还没生气呢,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第20章 玫瑰的味道
柏白在男友面前是很容易笑的,随便逗一下就会忍不住笑起来,可是今天无论男友怎么哄,都没有一点效果,最终她推开了男友说道
“我是真的有其他事,走了”
柏白想要男友离开名海集团,不过这似乎又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与其没必要的吵一架,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吧,只是如果男友一直呆在那,她心里总是有个疙瘩,这是个死结,解不开的
“妈”
躺在病床上中年妇女似乎一直都是病怏怏的,无论什么时候看过去都是惨白的脸色,形如枯槁,因为长年疾病的原因,眼睛似乎都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看起来有些恐怖
“怎么啦,从刚刚来就一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母亲拍了拍柏白的头,软绵绵的手,并没有什么力气,似乎去摸头,这个动作都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柏白很是乖顺的坐在那任由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头
“他工作的地方是明海集团”
这个他,母亲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一直没见过,但是母亲一直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那又如何”
“是……那个人的公司啊”
柏白说到此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谁还能一直记着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母亲一直都是很温和的劝解着,但是柏白似乎丝毫都听不进去,这个公司的董事长就是当年撞死父亲的凶手,如今那个凶手还活得风风光光
其实这些东西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是自己的男友居然还在那公司工作,这无法接受也接受不了,她不允许,因为那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又或者是那些可笑的自尊,她生气也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柏白也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但是心里总是有些变扭,光是听到这公司的名字都会觉得难受不已,现在居然还扯上了关系,而且以后会一直牵扯着,不敢去想象
在那之后柏白不止一次暗示过男友,希望男友能够离开那公司,但是男友除了不理解以外更多的是不耐烦,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谁会把难得的好工作就这么给辞了,且毫无理由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些事情日渐疏远,甚至变得有点水火不容,柏白在什么事情上都可以退让,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
“你说个理由,要我辞职的理由,我去国外进修就是为了进这样的大公司,你现在居然要我辞职,你是在没事找事和我吵吗”
柏白坐在沙发上,闭目,似乎已经厌倦这样的争吵了
“你就不能换一个,一定得这个”
“我不会辞的,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男友现在已经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柏白看着他说道
“那我也随你”
站起了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就要往外走,男友也急忙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手
“我不要吵了好不好,我戒指都已经买好了,就……”
柏白感受到了他握过来的手,暖暖的,有些粗糙,尽管很依恋这种感觉,但是还将手抽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辞职了,我们再什么时候谈这些吧”
男友站在原地,看着决绝离去的柏白有些气愤的用力踢了一脚旁边的沙发,结果用力过猛,疼得抱着脚尖跳了几下
偌大的办公室,布局很严谨,黑色的沙发,棕色的办公桌,办公桌上大理石制的名牌上刻印着总经理几个大字,有些冷冰冰的,倒是和那个时时刻刻都带着温和笑容的人不太搭调,一个柔一个刚
南玖单手撑着头,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出神一般的看着压在镇纸下的一张纸条,字迹潦草,写得很随意,尾端落下了一个大名,柏白
这张纸正是那张借条,南玖一直都放在了这,这只是当时的一个随意之举,如今却一直没有移动过位置了,偶尔工作累的时候会扫过那么一眼
最近却常常会长时间的看着这张纸,其实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想这么看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