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鲁夫拉姆?你在干嘛?”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已经背过身坐回到床上的宝鲁夫拉姆,继续着从刚才就一直奋斗到现在的状况——拉扯和头发缠在一起的婚纱花冠。
是因为气呼呼的回到房间,然后气呼呼的要扯下装饰在头发上的花冠,没想到造型复杂的婚纱花冠因为自己的胡乱瞎扯,就此和他那带卷的金发缠在了一起。
宝鲁夫拉姆已经扯得满脸通红,花冠却把头发勾得死死的,让他越来越心浮气燥。
“可恶——!什么东西!什么婚纱花冠……这种东西,这种东西……”
像是要让自己把所有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状况上,金发少年甚至没有正视过有利一眼,但是声音却在对方进来时,不由自主的起了变化。
似乎某人的到来,让另一个某人先前努力压仰的情绪,由内而外开始一点一点崩溃了。
“宝鲁夫拉姆……”
有利上前试图帮忙。
宝鲁夫拉姆把头一偏,骄傲的少年语气是一贯骄傲:“多管闲事!”
要是一开始就骄傲的话,那么就只能一直骄傲下去吧。
这样的想法满满的填充着骄傲少年的心。
“可是你……”有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一开始就贯处于劣势的话,似乎也永远只能处于劣势吧。
这样的想法也是很充实的把涩谷有利给打压了下去。
“总之不用你管,你出去——”
修长纤细的手指不知心疼般的揪住金卷发,指关节弯曲着,因为想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而过分压仰了的动作,此刻带着微颤。
“别任性了,你这样乱扯只会把头发打成死结……”
“不用你管,有利你出去,出去!”
一点一点崩溃下来的情感越积越多了,因为找不到出口而开始烦燥起来。
“宝鲁夫拉姆?”
“有利你出去!”
“——宝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