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匆忙进来,急声道:“佛爷!二、二爷冲进来了,手里还有一把剑!”
张副官立即站起来,张启山却依旧坐在椅子上。“佛爷,您要不要先回房去?”
“不用。”张启山冷声道。
“佛爷,二爷现在是非常时期,只怕已经是没有了理智,佛爷您再想跟二爷好好谈恐怕也不行。”张副官提醒道。
“我明白,你不用担心,别和老八一样。”
张副官心里直叹气,心里暗想:能不一样吗,二月红是多爱丫头,众人皆知,佛爷不给药,让二月红眼睁睁看着丫头死在自己的怀里,二月红现在有多恨你难道不知道?何必冒这个险呢?
“张启山!”
声音刚落,二月红人就出现在大厅里,一身白袍,手里的太阿剑寒光凛凛。
从容地站起来,张启山一身束腰军装妥帖笔挺,长腿一跨,一步步向二月红走去。“二爷,你来了。”
二月红不再废话,举起太阿,众人登时慌了,下一刻剑身重重地刺进张启山的肩膀!
“我要让你去给丫头陪葬!!!”二月红怒目,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已被狂乱的愤怒淹没,一丝清明的寻不到。
张启山吃痛,一把抓住剑身,却依旧直直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二月红,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二爷!你疯了吗!!!”张副官冲上来,看着张启山已经染出血迹的绿色军装,这种情况他也不能拔枪对着二月红啊!
管家想上前被张启山一个眼神瞪地不敢多说,只能心痛地站在一旁,什么事都做不了。
张启山目光坚定地看着二月红,竟然顶着太阿剑上前一步,剑身再次没入三分,而张启山感觉不到疼似的。“二爷,你当真要杀了我吗?”
血晕染开来,插在张启山肩膀上的剑身入体已有很长的一段,怕再前进一些,张启山的肩膀就要被穿透。
“二爷!夫人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张副官吼道,手摁在张启山伤口附近,“其实二爷你也看到夫人是什么一个情况了!那些药根本就治不好夫人!”
“日山!你住口!”张启山冷声喝到。
二月红看着张启山渐渐失去血色的唇,似乎看到丫头站在一旁神色哀伤地摇摇头,手一抖,便不由自主地拔出利剑,绝望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人,魂似是被抽去,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
“跟上去。”张启山对管家道。
待二月红离开后,张启山再也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捂着伤口,伤口下来几寸便是心脏的位置,二月红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这一剑若是二月红真是要他张启山的命,断不会如此留情。
“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张副官朝旁边的人吼道,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打热水的打热水,打电话的打电话。
任由张副官扶到椅子上坐着,张启山皱眉,他纵横沙场的时候,身上最多背负了十几刀,也从未像今日二月红给他这一剑来得那么重,这种疼到骨子的感觉,足够张启山记一辈子,乃至生生世世,他都不会忘记他曾经给二月红的伤害。
想必二月红是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吧……
张启山自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