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已墨居然在金骏眉里头下了药!
他死死地盯着沈已墨,而沈已墨却闲适地拈了一块绿豆糕吃着,甚至一面吃一面夸赞道:“色泽浅黄,口齿留香,季公子,你要尝一尝么?”
季琢口不能言,只双目灼灼地仿若要生出火来。
他面容冷峻,这火未烧着沈已墨,倒是将他的眉眼照得鲜活起来。
沈已墨用完一块绿豆糕,便伸手扶着季琢上了床榻去。
而后他含笑地将手探入季琢衣衫内,乱搅了一通,季琢的外衫已跌落在地,上身只穿了件xiè_yī,被沈已墨这般一折腾,腰间的系带便松了些。
沈已墨仍不满足,从衣缝中探出手来,水光盈盈的双目望着季琢,手指却利落地将系带解了。
系带既已解去,季琢赤/裸的胸膛便袒露了出来,骨肉匀称,肌理紧实,被心脏敲打着而不断起伏的肌肤线条更是惑人。
季琢眼下既然动弹不得,沈已墨自是不会客气,一低首,鲜红的软舌便贴上了起伏的线条,舔/弄了几下,沈已墨以齿扯弄着季琢尚未褪去的亵裤,含含糊糊地道:“我帮你脱了可好?”
“你······”季琢好容易吐出了一个字来,还未吐出第二个,下身的亵裤已然褪到了脚踝。
季琢羞愤交加,奈何身体被沈已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药物所制,毫无反抗之力。
沈已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季琢的神情,而后竟跨坐在季琢赤/裸的腰际,垂首吻上那一双唇瓣,季琢的唇瓣冷得厉害,在他的舔/弄下才渐渐热了起来,他的舌尖探进唇缝中,小心地试探着雪白的齿列,齿列并不松开些许,不知是不愿还是不能。
沈已墨一面逗弄着季琢的唇齿,一面伸手细细地摩挲着季琢的腰腹,直逼得季琢从喉间逸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呻/吟,才坐直身子,居高临下地道:“那金骏眉的味道着实是不错。”
季琢被自己一声呻/吟惊得难堪不已,索性阖上眼去,任凭沈已墨处置。
沈已墨这时却站起身来,目光不怀好意地逡巡着季琢赤/裸的肌肤,每一寸肌理都看得仔仔细细,连那一处都未放过。
看了半晌,沈已墨俯下身来,唇瓣贴住季琢的嘴角,轻笑道:“我大方得很,方才便算是我取回我应得的奖赏了罢。”
闻言,季琢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却仍阖着眼,装作如无其事的模样。
沈已墨手指一动,竟变出一身若竹色的衣衫来,外衫为上好的云锦锻所制,袖口滚着精致的翠竹纹案,中衣颜色较外衫更浅一些,里衣雪白。
沈已墨扶起季琢,动作轻柔地替他将衣衫一一穿上,末了,缠上腰封。
季琢不知沈已墨意图为何,睁开眼来,冷冷地朝着沈已墨望了过去。
沈已墨细细打量着季琢,勾唇笑道:“你平日常着暗青色同玄色,现下瞧来这般鲜亮的颜色与你也是极相称的。”
话音落地,沈已墨转身取了块绿豆糕来,喂着季琢吃了一口。
待一口绿豆糕滑入腹中,季琢流逝的气力复又回来了,他登地立起身来,目若含霜地瞪着沈已墨,道:“你实在太过胡闹了。”
沈已墨委委屈屈地抹着眼角,无辜地道:“我作甚么了么?不就是为你换了一身衣衫么?你不喜欢也就罢了,为何要说我胡闹?”
季琢不善言辞,一时语塞,面上神情阴晴不定。
沈已墨乖巧地在桌案前坐了,饮一口金骏眉,吃一口绿豆糕,颇为自在。
季琢实在拿沈已墨没辙,良久,叹息着道:“天夜了,你回房歇息罢。”
沈已墨将最后一块绿豆糕送入口中,拉了季琢的衣袂,双颊鼓鼓地道:“我送了你一身衣衫,你为做报答,应当应允我一件事才是。”
这衣衫分明是沈已墨强行替他穿的,还要他报答,实在是得寸进尺,无赖至极。
季琢方要发怒,沈已墨却拉了他一根食指去擦拭自己嘴角沾着的绿豆糕屑,沈已墨的嘴角烫得厉害,季琢的手指本能地瑟缩了下。
沈已墨状若未觉,直将自己的嘴角擦拭干净了,又取了张帕子擦拭季琢的手指,分明只作弄了季琢的食指,他却把季琢十根手指都仔仔细细地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