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阴险地一笑说道。
“卑鄙。”红丝回了一句。
即墨寒脸色一沉。上前一步。用臂肘抵住红丝的脖颈。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很快就到中午了。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皮肉硬。”
红丝靠在军旗柱子上。被绳子五花大绑捆得太紧。他挣扎了几下。丝毫也沒有松动的迹象。再加上脖子被即墨寒用臂肘抵住。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來。
即墨寒把头贴近红丝的耳边。小声说道:
“红丝。你认命吧。今天你逃不出本将军的手掌心。什么叫卑鄙。如果你能挺得住五十军棍的酷刑。今天晚上就有好戏看了。本将军会挑选几个粗壮军汉。近身服侍你。让你哭爹喊娘。后悔生到这个世上來。”
红丝想说“你对我的威胁无效。我会寻机自尽的。”可惜说不出來。只是嘴唇蠕动了一下。
即墨寒松了手臂。一副老虎逗猫的表情。问道:“你想说什么。肯服软了。”
“我渴……给我口水喝。”
红丝经过连夜赶路。早上又连续受创。觉得口干舌燥。很想喝一口水。聚集一点体力。
即墨寒听了。无动于衷。转身问程峰道:“程护卫。红副将想喝水。你怎么看。”
程峰促狭地说道:“回禀将军。现在演兵场上一万兵将。如果人人要求喝一口水。将军一一答应下來。今天上午也不用阅兵了。都去喝水了。”
即墨寒点点头。说道:“红副将。听见了吗。你的无理要求。就连你的护卫也驳回。你只能忍着。到晚上示众完毕。把你松绑以后。你自己去找水喝。现在不用痴心妄想。”
红丝也知道即墨寒他们不会善待自己。忍饥挨渴是必然的。他失望地垂下头。不再说话。
即墨寒转身走到阅兵台的前端。挥手命鼓手们开始擂鼓。号手们立即吹号。
在一片嘹亮的鼓号声中。新兵营的大阅兵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行进过來的是第一队新兵。他们身穿崭新的军服。身披胸甲。一手举着长矛。一手持盾牌。八百人组成一个长方阵。踏着鼓点。一步步向阅兵台走來。
第一队长昂首挺胸地走在队列的最前方。腰配弯刀。手持令旗。指挥第一长方阵列站定。自己跑上台來报告:
“报告即墨将军。新兵营第一队八百零一人。奉命前來接受检阅。请下命令。”
即墨寒身披绿色战袍。昂然镇定地站在阅兵台前端的中央位置。身后环绕着四名身壮体健的卫兵。他挥了挥手。说道:
“很好。一队长。军中礼仪不可废。红丝副将也在台上。你去参见一下。”
其实。即墨寒冠冕堂皇的话语下。掩藏着要对红丝的攻心羞辱。
试想一下。虽然红丝现在仍然是先锋副将的身份。可是。他现在的处境非常难堪。以待罪之身被绑在阅兵台上示众。在一万名官兵的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抬得起头來。现在这个倒霉样儿。被一对一队的兵士近距离围观行注目礼。队长们还要來参见。真是奇耻大辱。
第一队长走到阅兵台后部。來到红丝面前。看见他半垂着头。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雪。被绑得结结实实地根本动弹不得。大声禀报道:
“新兵营第一队八百零一人前來阅兵。参见红丝副将。”
红丝听见第一队长前來参见行礼。由于伤痛干渴。闭了眼睛。抬不起头來。
“副将大人。本护卫帮你。”程峰一伸手。抓住红丝的头发往上一提。让红丝扬起脸來。
红丝睁开眼睛。看了看第一队长。见他一本正经的神态。心中暗暗苦笑。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声音极其沙哑地说:
“不用多礼……你们辛苦了。继续演习操练去吧。”
即墨寒示意第一队长可以下台去。带领第一队绕到阅兵台后面的空场上。然后。命令鸣鼓吹号。召唤第二队兵士继续过來阅兵。
就这样。即墨寒如法炮制。每检阅一队兵士。就让领队的队长上台來参见红丝。
红丝被一遍遍地当众羞辱。折腾得筋疲力尽。等到第七队长上來参见的时候。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温七队长照例先上來拜见即墨将军。然后。过去参见红丝副将。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温七队长对红丝说的话。比前面的六位队长说的要多一些。
温七队长心中忐忑不安。注视着红丝衰弱的样子。伤病交加。憔悴沧桑。这其中自己也曾作孽、重重地打过他一掌。心中满怀歉疚和不忍。说道:
““新兵营第一队八百零一人前來阅兵。参见红丝副将。红副将。我对不起你。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请你饶恕我。”
程峰一如既往地揪起红丝的黑发。让他抬起头來。面对第七队长。
红丝本來不想说话了。可是听见温七队长在道歉。想起他曾经在即墨寒面前为自己求过情。虽然他打过自己一掌。那也是服从命令。不是他自愿的。因此。只得提起精神。睁开红肿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用道歉……我还想求你一件事……”
“请说。红副将有什么命令尽管下达。”温七队长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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