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你轻点行不行,这是屁股,不是石头!”
“呵呵,小山你刚刚的叫声跟青鸾峰的小虎好像啊它每次见到我都这样叫。”
老纸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跟这货交流了,这货真的是云天青的崽,真的是老纸从小看大的么?
我僵直得跟木板一样趴在云天河怀里,云天河带着我走到韩菱纱身边。
“小山,你好凄惨……”韩菱纱同情的看着我。
“咦?那只鳄鱼怎么动了?”白文谦疑惑道。
韩菱纱和云天河闻言望过去,原本翻肚皮的小鳄鱼,动了动腿,四周瞧了瞧,溜溜达达爬走了。
“不可能!我明明——”云天河瞪大了眼久久不能回神。
“哈哈,野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韩菱纱一副我明白的表情拍了拍云天河的肩。
“小山,你看到了吧,我明明杀了那条鳄鱼!”
“鬼知道!小爷忙着疼屁股!”我没好气道。
“怎么会?!难道真是我失手了?”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快赶路吧,天都要黑了。白公子,你跟我们一起吧。”
“在下得前往寿阳城,就不与诸位同行了。”白文谦拱手道。
“诶?可是你身上还带着伤,马上天就要黑了,你撑得住吗?”韩菱纱道。
“就是就是,晚上有很多野兽出来活动的,最好不要乱走不然会被攻击的!”云天河道。
“天河言之有理,正好我们也要去寿阳城,不如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在下却之不恭了。”
“呵呵,你名字真多,一会儿白弓子,一会儿栽下,我也要再取一个名字!”云天河又开始犯傻了。
韩菱纱和白文谦:……
“呵呵,不如你叫云阿三怎么样?”
“诶!当初爹也这么说,小山你真聪明!”
我:……
“咳咳,两位叫我文谦就好了。”
作为人类面对云天河“豪言壮语”仍能从容处之的白文谦,老纸蛋蛋的佩服他。
☆、夜谈
众人行至巢湖时夕阳西落,暮色暗沉,白文谦由于负伤在身,脸色异常苍白,见状韩菱纱便提议在湖边休息一晚明晨赶路。我无所谓,小河也没意见,白文谦有些撑不住找了个地方坐下,云天河将我放在他身边,我僵硬着趴在地上,某猪看了一眼白文谦,后者回望过来,二者不约而同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韩菱纱见一人一猪遥遥对视,既可怜又可笑。
“天河,你在做什么?”韩菱纱见云天河蹲在地上摆弄木柴不解道。
“生火啊,这地方生火刚刚好。”
“你怎么知道?”
“这里不在上风,也不靠在河边。”
韩菱纱仍一脸疑惑的看着云天河,白文谦出言解释:
“上风处气味容易散开,招来野兽,靠近湖边的木柴大多阴湿不易点着,即便点着烟气浓重,非但不宜取暖而且十分熏人。”
“对,就是文谦说的。好了,大功告成!”云天河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
“切你就那两句话谁听得懂。”韩菱纱嘟囔着,不满的瞟了一眼云天河,转头对白文谦说,“文谦看你文弱书生样,怎么似乎对这些很熟悉?”
“家道中落,我欲往陈州投靠远亲,免不得在山野露宿,久而久之便懂了。”
“这样啊……你的父母呢?”
“家母早逝,父亲不久前因病逝世。”白文谦淡淡道。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韩菱纱慌忙致歉,她从小父母双亡,每次别人提起他们,她都会有点难过,所以以为戳到白文谦的伤心处。
“呵”白文谦云淡风轻一笑,“韩姑娘毋须介怀,家母生前信佛我自小耳濡目染,对生死之事已然看淡。”
“我爹也是病死的。”云天河双臂环胸插话,韩菱纱和白文谦看向他,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半晌只听见他的肚子在叫。
“然后呢?”韩菱纱按捺不住问他。
“诶?还有然后吗?”云天河惊奇的睁大眼,见韩菱纱面色不善放下手挠挠头,“我就想说我爹跟文谦他爹一样也是病死的。”
韩菱纱捏紧拳头克制揍某蠢的冲动,白文谦噗嗤一笑。
“哈哈,文谦你终于笑了。”云天河笑道。
“我之前不是也有笑过?”白文谦不解道。
“怎么说呢……”云天河皱眉望天道,“你之前虽然在笑但是让人感觉很疏远,而你刚刚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云天河说完低头去看白文谦,却见白文谦和韩菱纱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
“你们的眼神好诡异,难道我又说错了?”云天河摸摸鼻子。
“并非,云少侠观察入微,文谦惭愧。”
“少、虾?”
韩菱纱见野人刚说完一句颇有道理的话正打算对他改观,他又犯傻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对白文谦道:
“文谦你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菱纱,叫他天河,或者野人也行。”
“如此我就不推却了,菱纱,天河,天下之大能与你们相遇实属幸事。”
“嘻嘻”韩菱纱背手一笑,云天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但是表情也非常开心。
老纸一边听着他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一边挺尸,腰快断了有木有!老纸在心里对他们呵呵呵!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白文谦左右四顾,从聊天到现在一直有个嗡嗡的声音在他耳边。
“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