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阿野给小楠留的东西,那是他用在这里打工和表演的全部积蓄给他买的一把fender。型号是经典的1957.我猜,就算是为了这把琴,小楠也不会放弃学习吉他。
阿野搬走了。和新乐队的磨合来得并不是那么顺利,他们对音乐的认识和感受始终不同,创作理念上有根本的分歧。不过因为阿野并不是那么坚持他的音乐原则,当然,这要多亏我时常在他耳边的劝阻,也因为他的技术和创作能力的确让乐队的其他成员心服口服,不愿意失去这么优秀的队员,所以双方各退一步,倒也没有闹出太大的矛盾。
花了一年的时间,乐队终于继第一张让他们小有名声的唱片后发行了他们的专辑。其中一首是阿野的作品。
为了乐队的整齐划一,阿野有了个新的名字,他变成了zark。
☆、23
程虞已经失踪五天了。
一开始我还能在心里吐槽他是不是老胳膊老腿被一个男孩弄得下不了床,可他现在已经五天都没有回来了。我心里不停地狂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不能再坐以待毙。我也根本坐不住了。想起那天那个咖啡色毛衣的男孩和老板熟稔的样子,我又去了一次酒吧,果然碰到了那天和他一起的几个男孩。
他们同样错愕地告诉我,那个男孩也已经不见人影整整五天了。我隐瞒了程虞失踪的消息,任谁想来,他们两个人里程虞也不会是吃亏的那一个,其实我也是同样的想法,我不担心程虞的人身安全,我担心他犯浑。
装作不经意地向他们套出了男孩的地址,我心急如焚地往那座小公寓赶。
“程虞,程虞!”我用力地拍着门。
冷冰冰的门纹丝不动。
我又泄愤般地狠狠拍了几下,将耳朵紧紧贴在门缝,外面的声音很嘈杂,我努力排除这些干扰。隐约间,我听到了有人走动的声音。他们应该还在这里。
我跑到这栋楼的阳台方向看了看,这是栋老式的建筑,一楼阳台有防护栏,二楼也有,他们在三楼,按照方位来看应该恰好是有阳台的这个房间,而且,他们没有防护栏。
这样就没问题了。以前念高中的时候,校宿五楼我都经常和朋友往下翻。
紧紧地攀着一根根的铁条,小心翼翼地往上移动。楼与楼之间连接的地方间距有些大,爬起来吃力一点,我牢牢地抓住楼上阳台的地板边缘,额上的汗水像开了开关的水龙头一样不停地往下淌。
不过我也没时间去想自己摔下去会不会死了,何况原本这个高度也是没那么容易死,等到终于爬上三楼的阳台,我已经精疲力尽。
在阳台上瘫坐了一会儿。我推开那扇连接屋内的落地窗。
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保持镇定。推开门的那几秒种时间,我在心里默念。
可当我看到屋里的情况的时候,心里还是直打颤。
程虞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声音温柔地朗读着,像是在给小孩讲睡前故事。可他的那个小孩,现在正赤身luǒ_tǐ地被关在一个笼子里,颀长的身材蜷缩在里面,看起来几乎变了形。可他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听着程虞给他讲的故事,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这些疯子!
我想我窥探到了一些程虞丢失的秘密,我也知道了一点他为什么会宁可尘封那些记忆。这些疯子。我猜我的嘴唇一定在不住地颤抖,甚至来到头上的血液都被吓得倒流了回去。
“你累了吗?”程虞放下书,走到笼子旁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
全身洁白无瑕的男孩抬头,眸子里光彩动人。他摇了摇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渴望地看着程虞,像等待发糖的小孩。
程虞看见他的眼神,宠溺地笑了,“怎么那么贪吃。”
虽然这么说着,程虞还是把裤子脱到了膝盖,坐到笼子上方,小兄弟冷静地趴着,没什么动静。
男孩亟不可待地凑过来,伸长了舌头去舔那块美食。
“吃得那么快,很快就没有了。”
听了这话,男孩犹豫了一下,收敛了动作,小心、轻柔地用舌尖慢慢游走。鲜红的舌头,雪白的肌肤,黑色的毛发。这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我僵直了身体,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幅画太美了。
我几乎被这场美景说服。我完全理解他们为之癫狂的理由。不过,现在真他妈的不是时候。
“程虞,你他妈给我清醒点吧。”我走过去,劈头盖脸对着他一阵痛打。事后应该不会算我账上了。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拽着他的衣领,一用力,他被我甩到了地板上。坐在地板上,程虞压根儿没什么反应。我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到底还有没有意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马上把这个人带走,现场销毁。
不过我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怎样,这个笼子里的小宝贝,洁净的玉石,扑棱着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程虞,异常清醒地自己推开牢笼走了出来。
当他这样这样地站在我面前,不得不说,这又是一场逼人流泪的视觉盛宴。
玉石宝贝修长的身材光彩炫目,真的很完美。他给自己套上衣服,又细心、温柔地给任人摆布的程虞提上裤子。
“那个……你……”
“我什么都不会说,这里的东西我也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