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朝自己衣领的扣子处寻去。
“我有叫你脱吗?”
压抑空间中突然传出的声音如凌厉的鞭子打在了肖楠此刻无比敏感的神经线上,虽然这半责备半戏谑的话适时地缓解了肖楠此刻内心的痛苦,但却也提醒了肖楠,不管自己逃脱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掌心多久,只要他一个指令,自己还是能做出一系列耻辱的动作,竟没有一丝遗忘。
七(虐)
飞机就这样稳定的行驶着,时间过去了多久,十分锺还是一个小时,肖楠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但从双膝上传来的刺痛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难熬。
因为韩诚要求的跪姿是抬头挺胸,所以肖楠此刻的目光是直直落在韩诚的五官上的。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啊。长期处於上位者的位置上,太多的世事磨砺在韩诚的五官上留下了一股浓浓的坚毅成熟的气质,黄种人标准的肤色,幽黑的瞳孔,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但其他人又怎会知道,眼前男人如此帅气的外表下种着一颗怎样让人胆寒的心。
感受到韩诚慢慢均匀下来的呼吸,肖楠小心翼翼地将上身的重心移到了小腿上,一双胆战心惊的眼睛四下打量着目前所在的空间。
相比韩诚以往出行的豪华私人飞机,这架飞机要显得简单得多,相比商业巨头的豪华私人飞机来说,这架直升飞机更像是黑道龙头专用的的小型飞机。
想到这里肖楠心里一颤,难道说他们要回的不是a市。想到此处肖楠的眼神再次落在已经睡熟过去的韩诚身上,肖楠心里再也无法平静,况且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现自己父亲的身影。
难道说?回想起韩诚对付背叛者残酷的手段,肖楠从拨出韩诚私人电话时便开始的担心和恐惧再也控制不住了。
但借给肖楠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叫醒韩诚的,所以被强行憋在内心的恐惧便转变成了肖楠双眼中慢慢流出的两行泪水。
“哭什麽?”一直假装睡着暗暗观察着肖楠这一系列小动作的韩诚在看到那两行清泪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没有,我没...”暗道一声不好的肖楠连忙恢复成标准的跪姿,却将头埋了下去。
韩诚对肖楠的回答好像很不满意,!亮的皮鞋就这样抵在了肖楠的下巴上,而後者也丝毫不敢反抗的顺着韩诚脚尖的力度将头仰了起来,直到肖楠的脖子向後抬起成了一个光滑的弧度,韩诚才将自己皮鞋上明显的水色痕迹伸到肖楠还来不及下垂的眼皮子底下,冷着声音问道,“这是什麽?”
嗅着几乎抵在自己鼻尖处的皮具味道,肖楠低垂着眼看着那双黑色皮鞋上的沾染上的自己的泪水,一股恶寒顿时升起,喉咙中咕噜了几声却始终没有胆量说出话来。
“怎麽,楠儿想在第一时间就违抗自己的主人吗?”
肖楠闻言连带指节都颤抖了一下,膝盖上的刺痛和内心的恐惧在韩诚此刻无比平静的问句下都不重要了,因为肖楠知道韩诚生气了,越是平静的语气越能表明韩诚此刻的怒气。
“是眼泪,是楠儿的眼泪!”再也不敢惹怒韩诚的肖楠在韩诚即将要收回那双长腿的时候,几乎是用吼的说了出来,同时从脸上滑落的泪水越来越多。
嗤笑了一声,韩诚将两只长腿舒服地交叠在一起,悠然地拿起一侧的商业杂志,在韩诚的手翻开杂志的扉页时,肖楠便听到了一句更加让他难堪的话。
“看来,两年半,足以让你忘记一些规矩呢!”冷笑了两声,韩诚按下了座椅上的一处机关,陈叔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少爷,有什麽事儿吗?”
肖楠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所乘的直升机一侧,另一架看起来要大那麽一些的飞机也正在飞行中。
那麽父亲是不是就在陈叔所在的飞机上呢?正当肖楠因为知道自己父亲的所在而稍微安了下心的时候,韩诚那要命的话立马夺去了他的七魂六魄。
“五分锺後经过三江交汇区的时候,把你身边的那个人给我扔下去。”
机舱联络话筒那边稍微沈默了下,陈叔刻板机械的声音一成不变地传出,“是,少爷。”
关闭联络器後,韩诚看也不看跪在地上骤然慌乱起来的少年,径自端起早就备好在一侧的红酒凑到了自己嘴边好心情地品了起来。
韩诚根本不用管肖楠是否听明白了他刚才所说的那个“他”是谁,反正那个人的死活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几乎是韩诚放下杯子刚要闭眼休息的时候,肖楠便一脸紧张地向前膝行了几步,用好不容易憋出来的声音说道,“不要,主人。”
如愿以偿地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韩诚坐正身子戏谑地看了一眼肖楠,一派淡漠,“我还以为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呢?所以才会让你如此嚣张地忘了规矩!”
韩诚话刚落地,肖楠立即就找到了让韩诚突然下那个残酷命令的原因,连忙重新说道,“对不起,是楠儿忘记回答主人问题必须要加上称呼了,求主人原谅。”
肖楠说到这里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既然选择回到这个男人身边,那麽刚才回答韩诚问题的时候说,“主人,是楠儿的眼泪”和“是楠儿的眼泪”又有什麽区别呢?为什麽还要为那种早就不存在的自尊挣扎。
但是,就算肖楠及时意识到自己错误并承认错误,韩诚却没有丝毫要再次按下通讯器的意思。
从机窗往下看去,几千米下的三条奔腾长河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