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
“我……我明明对你……也是……情深至此……至死不渝！”
他说得肝肠寸断，连紧握着的手动了几分都没有察觉到。直到那人无奈地叹息一声：“师兄。”
晋阳猛地抬头，一张脸涕泪交零，凄惨得很，让顾念知顿时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先顺手拿起毛巾帮晋阳抹脸。
晋阳眼泪停不住，一边擦一边流，最后顾念知无奈，摸了摸晋阳的脑袋，笑起来。
这一笑，一双眼临去秋波，几分媚态，多情而迷离，看得晋阳六分痴四分愣，心神荡漾的时候，那人扣住他的后脑，吻了下来。
唇齿相缠，霸道而温柔。
晋阳招架不住，喘息不能，那人离了他的唇，在耳边吐气氤氲：“晋阳，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晋阳第一反应是，长幼有序，要叫我师兄，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又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继而意犹未尽地描绘一遍了他的唇形，快速倒回床上躺好。
夜十一带着几分愠怒敲了敲门。
晋阳受了惊讶，一回头，夜十一正端着一碗药走过来。趁这空档，顾念知又转头小声咳了两下。
夜十一把药递给晋阳：“喂他喝。”
晋阳心里慌乱，小心接了药，不知怎么答话。还是顾念知笑着解围：“前辈医术高明，当然是能帮我撑过这两月生死关头的。”
夜十一笑了一声：“他这病否极泰来，过了今晚这一出，往后就好养的多了。”他看着晋阳，又道：“我只是看你不欢喜，吓一吓你。”
晋阳失笑。
夜十一又探了顾念知脉象，道无事便出去了。晋阳把药递给顾念知，脸仍微红，顾念知好笑于晋阳的青涩，喝过药，忽然说道：“是我不好，师兄。”
晋阳下意识反问：“哪里不好？”
顾念知轻轻笑了：“自以为是，考虑不周。”
晋阳摆手：“念知从来都事事周全。”
“嗯。”顾念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若有所思：“那今后要拜托师兄仔细照料我了。”
晋阳终于也笑了：“自然。”他又想到刚才那一吻，不禁又面泛羞涩，生生把笑容憋了回去。
顾念知暗笑：“师兄？”
“你……叫我名字试试看？”晋阳挤出一句。
顾念知顿了一下，敛去了玩味的笑容，话语温柔：“晋阳。”
极宠溺的，让晋阳瞬时心跳加快，话语不能。
片刻后晋阳小声道：“长幼有序，叫我师兄。”
顾念知勾起嘴角：“好。”
……
夜十一整整为顾念知治疗了两个月。两个月过去，顾念知病情稳定，已无生死之忧，夜十一道茶期将过急急忙忙就走了。
晋阳又随顾念知在五毒养了一月，彻底确定顾念知可以受得住舟车劳顿，才带他离了五毒。
教主亲自送到了门口，她握着顾念知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身子不好，以后算是不能总来五毒玩了。”
顾念知好笑：“小蔓，我哪次也不是来玩的。”
晋阳不动声色拉过顾念知的手，一边同教主告别，教主有些火了：“他人都是你的了，我抓一会儿还不行么？”
晋阳噤声。
后来教主看着顾念知和晋阳走远，旁边有五毒弟子小声提醒：“教主，他来不了，我们却可以去桃源的。”
教主叹口气，颇有几分遗憾：“念知不止医术高明，原本也武功卓绝，如今坏了身子，武艺是废了，也是我五毒的责任。”
五毒弟子不解：“教主往身上揽这责任做什么？”
“若不是影川以三味蛊抵作金银只为换得朱家好酒，也不会有这茬事。影川虽早已被逐出我教，但终究是我五毒教内事务没处理好，即便念知不予追究，我也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教主何必为了顾念知得罪影川，这……”这本来与影川也没什么大干系。那弟子疑惑，然而也不敢反驳。
……
顾念知和晋阳这一路走了数月才回到桃源。
刚入桃源地界就看见桃源老三安宁守在那里，晋阳疑惑：“我和念知也识得路，何必劳烦你出谷来。”
安宁道：“师傅等了很久，心里急。”
原来他们在五毒时锁清歌就一度想来五毒看看，然而他听说夜十一在照料顾念知，他实在不想与夜十一碰面，何况晋阳也传书告诉他一切都好，也就作罢了，只得天天趴在桃源门口眼巴巴地等他们回来。
这一等可时日不短，等得锁清歌怒从中来，又担心得很。
果然刚进桃源锁清歌就立刻迎了出来，狠狠捏了捏顾念知的脸蛋，看确实气色还好才放了心。
晋阳与顾念知都离开桃源三年有余，这一下桃源诸人七七八八都迎了出来，门口一时堆了不少人。
李小棠听说有人回谷也奔了出来，直接就钻到了晋阳怀里：“师兄我可想你了，你总算回来啦！”
他蹭了蹭发觉气氛不对，一转头看见顾念知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顿时脸色一僵。他眼睛一转，又扑到了顾念知怀里：“四师兄……呜呜……好些年不见了，你总算肯回桃源了，小棠想死你了！”
顾念知被李小棠这么一顶顿时心气不顺，捂着嘴就咳了起来。这下吓坏了李小棠，晋阳也脸色发青，连忙翻药出来。
顾念知却不在意，他揽过晋阳，剩下的咳嗽声，都淹没在了无尽缠绵的一吻里。
桃源众人惊掉了下巴，一时鸦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