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他身边凑过来一个同学,递过自己的课本:“同学,和我用一个?”
振文看了看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皱了皱眉头,毫不意外地看到周围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这边。
振文把书推开,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这节课准备睡觉。”说完也不管这个人的脸色怎样,调整了一个最佳的位置,趴下来果然大睡起来。
结果下课的时候,他在课上的这张照片就已经被传了出来,照片上他趴着睡觉,在他旁边那个被拒绝的同学拿着课本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让振文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动摆拍了。
聊天室里开始纷纷议论,很多人说他是富二代的少爷脾气,傲慢自大,目中无人等等。
只有几个人的声音弱弱的替他辩解,在一群责备声中显得软弱无力。
振文无语地看着聊天室的记录,气结地回了句:“关你们什么事?”就彻底关闭聊天室,眼不见心不烦。
他很庆幸这个聊天室只是他们管理学院的,振武看不到,就算能看到他现在也没有时间,距离决赛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准备的材料好像还差的很远。
振文除了安静地在旁边帮着搜索一下数目,整理一下资料,学着振武的样子端茶送水外,就再帮不了振武什么忙了。想想好像已经好久没和振武一起吃晚饭了,因为振武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他自己的饭不知道吃没吃好,却还担心他。
振武第一次没回来吃晚饭的时候甚至让田维成过来照顾一下他,弄得他哭笑不得地发信息给振武:“我不是三岁好吗?”
振武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谁说你是三岁了?你八岁好吗?”
于是当天晚上,他学着三岁孩子给振武的胸口咬了一个大大的牙印。
振武吃痛地求饶道:“我错了,你是成熟男人,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了。”
振文松开口的时候,满意地看着牙印清晰地留在振武的胸口:“这个标记不错,如果这个消了,我再印一个,这是王振文专属的印记。”
振武揉着被咬的地方痴痴地笑着:“你这一口已经可以挺一年了!”
振文脑子里胡思乱想的,都是振武,心情有些郁闷地上完半天的课。
放了学的振文骑着单车回到住处,刚刚进了家门,就收到振武的信息:“今天晚上回爸妈那儿吃饭,田大哥先去接你。”
看着这样的信息振文竟然有种久违了的约会的那种兴奋感,他,很快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镜子前面端详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一切准备完,刚刚好,田维成也在这个时间敲门了。
振文打开门急切地说道:“走,接振武去。”
田维成被他拖着下了楼,上了车。
自从豪车照片后,王旬阳给他们换了一辆不是很扎眼的汽车,依照振武的意思他们以后可以单车回家了。可王旬阳还是准备了一辆,说是很快振武就能用上了,骑单车太浪费时间。
离振武的法律学院越来越近了,振文甚至感觉到自己因为兴奋而加速的心跳。正准备问振武在哪儿,突然汽车一个急转弯,让低头看着手机的振文吓了一跳,忧心地看着车外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可变故倒是没看到,却看到左侧人行道上迎面走过来的振武了。
振文摇下车窗,正要喊住振武,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振武不是一个人,走在他旁边的是几乎挂在他身上的顾潜。
顾潜一只手搭在振武的肩膀上,振武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两个人真的像是勾肩搭背地走在路上,乍看就像是一对的。
振文愣了一下,自己坐着的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振武完全没有转头,只是低头和顾潜说着什么,没有看到微微探出车窗的振文。
振文忙示意田维成靠边停车,田维成很快把车停在了路旁。
振文跳下车,快步穿过马路,站在人行道上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犹豫着要不要叫住振武。
下一秒,振武的动作让他心涌起一股醋意,只见振武把顾潜横着抱了起来,很快走进了一幢楼房里。
这是什么情况?
顾潜的病又发作了?可这段时间看到的顾潜都好的不能再好了。或者是在四月的天气里中暑需要人搀扶?这似乎不太可能。
振文的心无比纠结着,胡思乱想不是他的风格,直接打电话问振武好了。
掏出手机,振文拨通了振武的电话,电话拨通了,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也许他抱着人,没办法接电话。
振文走到那座楼房下面,呆呆地看着楼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也许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多半是这样吧。
直到田维成在后面跟了过来,问:“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振文愣愣地看着田维成,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口,他不知道要如何描述刚才看到的。最后只能说:“阿成,你先回去吧,告诉我爸妈,今天太晚了,先不回去了,改天。”
田维成疑惑地问道:“怎么?不是说好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接着看着振文一直盯着的楼门口,说道:“这儿是顾潜住的地方。”
“他不是和你住一起吗?”
“开始是,后来他可能觉得不方便吧,还是决定自己回来住了,不过这次租的房子更像住人的地方了。你到这儿做什么?”
“没什么,你先走好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