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的罗巡,——罗巡同志知道了他段黎就不会不知道:)
“但是团长在迪拜采购过东西。”刘静想的很深远。
“没买潜水的东西!”安团长买的东西都小巧实用,便于携带易于伪装。潜水服潜水镜什么的先不说,氧气筒这种东西怎么伪装?伪装成炸弹?再说了,漂流的时候他们背东背西的谁也没背个氧气筒啊。这么说来,“刘静,咱们往拉克沙游的时候,团长也没给咱们用潜水装备啊。”如果有这种东西的话安治为什么不给他们用?
“章教授,潜水装备潜水装备,顾名思义,它的主要功用是潜水,不是游水,对于长距离游泳它们没有什么作用。”甚至应该说是累赘,从阿拉伯海漂到印度洋再游到拉克沙群岛,穿潜水服背氧气筒那是有病!
段黎立刻给出三种可能:“第一,他们根本没下海,就在崖下面,跟咱们一样,唱歌聊天看月亮。第二,他们绕到了左边或右面,从那里下海,你看不到。第三,就是下面正好有五套潜水装备他们可以一人穿一套去潜水。你觉得哪个可能性更大?”
第一种,除非安治病了,而且是病入膏肓。——如果要说勘察地质,刘静没看出罗巡同志在这方面有什么作用,应该下去的是段黎。
第二种,就安治的为人,从下面绕是不可能的,他一定会从上面绕,省时省力。——如果是这样,他们现在就不是在这个山岩而是在那个或者再那个山岩上露宿了。
“第三种!他们要下潜!”,刘静几乎是在低吼。
段黎对着海面,好一会儿,露出绿油油惨兮兮的笑容,“这……才是安治来这里的目的吗?”
刘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今天这一路我就该想到了。”安团长老人家一直在研究也门的的军用港:(
对望一眼,同时开口:“洗洗睡吧。”安团长只叫庄书礼警卫,非常有人情味儿地让他们早点睡,他们就不要瞎操心了。——这次如果有什么意外,绝对是自找的!中东行六个国家,好容易有一个国家对他们没什么企图就像赶紧走个过场让他们离开了,这下变成他们对人家有企图有野心了,人生怎么就这么不圆满呢=_=!
钻进十人大帐篷里,一人拖过一个睡袋,关掉手电筒,一东一西躺下。
半个小时后,段黎询问五米外、此刻唯一在身边的战友:“刘静,你睡着了吗?”
“你可别说你一个人睡害怕。”刘静极度清醒的声音传来。
“我不害怕,真的。反正我也帮不上忙,不如好好休息。”一天之内从阿曼穆格欣跋涉到也门的但丁,中间经历了一次战争无数次呕吐,休息是谈不上了,连补充能量的东西都是从阿曼大使馆抢来的过期食品!
半天,刘静才慢吞吞地回答道:“你说的对,我们帮不上忙。”
担心害怕都没用。
“睡吧。”十分难得,段黎关心地叮嘱。
“好的。”万分难得,刘静顺从地答应。
一分钟后,“刘静,”段黎严肃的道:“我刚刚想到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你说。”刘静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我们不但没有配发潜水装备,也没有配发红外热成像望远镜!请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刘静躺下,硬邦邦地回答:“睡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半夜三点四十分,据说这是人类睡的最熟的时候,五个怎么下海的又怎么顺着原路上岸的人爬上了山岩。
归来的心情总是比离开要急切的,可惜,碍于体力,有一位几乎是被同伴连拉带拽外加用力推给弄上来的。
罗巡一上山岩就趴在地上倒气。何冰喘息着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给后面上来的人让路。钟林晔艰难地爬上来,回身去拽下一个。
下一个上来的是脸色惨白的安治,而且很明显下面还有人在往上推他,助他一臂之力。
最后一个是程浓,表情也不轻松。
“你说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看上去都筋疲力尽了。”段黎蹲在帐篷一边,幽幽地询问同伴。
“偷鸡摸狗,打家劫舍,欺男霸女,伤天害理。你随便挑一个好了,绝对八九不离十。”蹲在帐篷另一边的刘静冷冰冰地回答。
何冰走过来,第一眼他还真没注意到蹲帐篷边当门神的两个货:“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躲在黑地里憋着吓我们?”他想睡都没功夫睡。
“冰冰,不是你们,只有你一个人被吓到了。”其余四个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不,段黎保证,钟林晔虽然没朝自己看一眼,但肯定是看过刘静的。
果然,一缓过气来,钟同学就摇摇摆摆地过来了:“老师,你没睡?不睡明天怎么吃得消?”
刘静看看他:“你的潜水服呢?”
“脱在……”钟林晔说了才两个字就住嘴了,转头看安治,表情十分无辜:“团长,我什么都没说。”
安治慢慢过来,替他说:“脱在下面了。”拉开帐篷,进去。
段黎殷勤地跟进来点亮备用灯。
其他人都跟着钻进来。——罗巡被何冰拖进来:)
总算明白安治为什么要弄个十人大帐篷了。
有了灯光看的也清楚了,眼前的五个人,一个躺着,四个坐着,严格的说,安治是靠在程浓身上。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跟下去时没什么两样,但是身上充满湿气。
刘静锐利的视线从五个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把视线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