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镜子中残缺不全的图案,他静静地站了两分钟,忽然毫无预兆合成匕首,一刀刺碎镜面。
明戈破门而入。
惊慌失措的他连忙捂住自己的手臂,缩到角落里,苦苦哀求:“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男人握住他的肩膀。
叶炜浑身颤抖地抱成一团,脑袋埋在膝盖间,右手由始至终拼尽全力握住左臂,不肯松开分毫。
“别怕,是我,明戈。”
叶炜缩得更紧了,“不要看,不要看,求求你不要看……”
“我都知道了。”明戈跪在地上,抱着他,亲吻着他的发心,“即便你不能生育,我也要跟你在一起。除了你,我的心里装不下任何人。”
“可是,可是……”
“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足够了。不要再折磨我,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算我求你了。”
叶炜缓缓睁开眼睛。
他所看见的并不是浴室,他并非上身赤裸。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明戈靠坐床头,垂头温柔地帮他拭去泪水。
叶炜的心脏猛地一缩,立刻翻身背对明戈,悄悄用被子擦干眼泪,“我记得这里是10厂。你,你怎么过来了?”
“还想瞒我多久?”明戈握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叶炜的眼睛始终盯着别处。
“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面对我?”
叶炜抿着嘴巴不吭声。
“你真的以为跟我断绝关系是为我好?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动了死的念头吗?!”
叶炜一震,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明戈。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坚强吗?我的心就那么坚硬吗?你以为我付出的感情就那么容易收回吗?我也会感到痛苦,感到绝望……”
“我……”
“接受我,好吗?别再躲着我了。我们已经浪费了20年的时间,难道还要这样耗一辈子吗?”
“我是……半残。”
“不,你不是。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最完美的。”
“你真的不会介意吗?”
“不会。”明戈俯身。落羽般轻柔的吻细密的拂过那红肿的双眼。
叶炜紧紧闭上眼睛,漂亮的睫毛微微颤抖,如美丽的碟翼惹人爱怜。男人的亲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他想有所回应,但在感情方面极度匮乏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试探性地抬起手臂环住明戈的腰。
明戈的动作顿了一下,胸膛起伏骤然加剧,他用额头低着叶炜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你在邀请我?”
叶炜别开脸,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胸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十年来,我可再也没碰过其他人。”
“……”叶炜闭着眼睛,假装没有听到。
明戈却丝毫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他偏头看着叶炜,低声问:“知道我在生理期的时候多痛苦吗?”
叶炜的眼睛翕开一条缝隙,看见男人的脸就在眼前,又鸵鸟一般闭上眼睛,小声反驳:“难道我生理期的时候就不痛苦吗?”
明戈忽然低笑出声,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好想立刻就拥有你。”
叶炜满脸烧红地抿抿嘴唇,总觉得方才被男人碰到的地方像着了火,就要把他燃烧殆尽,他的内心是渴望的,只是不好意思将这种事情摆到明面上,于是他别扭地说:“这是是末末的客房。”
黑色眼睛肿的笑意慢慢加深,“可以占有你吗?”
“别问我。”
“默许了?”
叶炜不吱声。
明戈利落地翻身上床,强势而又温柔地亲吻叶炜……
洋楼外。
夏末坐在椅子上,杨春花端了一杯自制饮料走过来。
“夏厂长,待会儿您还要合成机甲,先喝点东西补充能量吧。”
夏末双手接过,叼着吸管,心不在焉地喝着。
杨春花见状,小心翼翼地问:“夏厂长,您有心事?”
夏末说:“杨大娘,为什么非得和o在一起?”
“啊?”杨春花一愣,瞬间脑补她曾经在无意之中窥见的一幕又一幕,比如说夏厂长和兰德尔殿下吃饭的时候坐得很近,比如说大清早的兰德尔殿下从夏厂长的卧室里走出来……
啊!天啦!
难道夏厂长和兰德尔殿下之间果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难道夏厂长已经对兰德尔殿下暗生情绪?!
嘶!
这可简直是愁死了杨大娘!
她站在夏末身后,焦急地揪着围裙,她想规劝夏末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恋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就在她焦急之际,兰德尔的飞船从远处驶来。
兰德尔跃下飞船,同行的还有王叔、文华和文虎父子。
兰德尔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不过王叔、文华和文虎就不一样了,个个面带喜色,就差没把“我很鸡冻”四个字写在脸上。
夏末把饮料搁在一边,起身问:“结果出来了?”
兰德尔点头,顺手拿起他的饮料,拨出吸管一口饮尽。
杨大娘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只觉得内心悲喜交加。悲的是夏厂长竟然真的和兰德尔殿下有暧昧,喜的是兰德尔殿下似乎并不嫌弃夏厂长ba男的身份。
王叔三步并两步走到夏末跟前,双手作揖,激动地说道:“好事!大好事啊!夏大师!”
“结果还不错?”
“我们从城防小组中选出两名身手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