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清醒。
“石慎,你tm放开我!”
石慎没说话,冰凉的手指钻进了他的衣服,连撕带扯地把他脱精光。
“妈的,跟谁做都行,我就不想跟你做!”徐吉一边不舒服地扭着,一边推开他。
石慎冷哼了一声:“反正不开灯,是谁又有什么差别?”
“滚开滚开,”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已经探进了那里,徐吉的动作大了一些,“你爱和谁做和谁做,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啊!妈的,痛死我了!”
石慎又沉默了,等再开口,也像是忍了许久的火气:“你他妈的以为我想啊!”
第七章
石慎又沉默了,等再开口,也像是忍了许久的火气:“你□以为我想啊!”
徐吉连踢带踹:“你□不想还不赶快放开我!”
石慎似乎被他吼怔了,忽然松开手。徐吉趁着这空挡顺利逃脱,他一边穿裤子一边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其实他还想转过去狠狠揍石慎一顿,可一回想起之前屡试屡败的悲惨经历……只能作罢。
石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许他只是看不惯徐吉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日子一长再加上之前多多少少的酒精作用,突然就暴怒了。
这日子……不知不觉都快有三个月了——离那件事。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松了松肩膀往浴室走去。要不是前一位徐记的老板拜托他,他才懒得管。
暖和的热水打在赤裸的背脊上,没一会儿,冰冷的身体便被舒服的水雾包围,像足了秋日懒洋洋的午后。
“……如果方便,以后能不能帮忙关照一下我儿子?他……”
老人的嘴一张一合,苍老病态的面容却透露出一丝和蔼与温柔。
石慎至今也想不通,习惯跟别人保持一定距离的他,当时怎么就不假思索地回了一个“好”字。
虽然事实上他一点儿都不想管。
随着龙头被拧紧,水停了,这一次的淋浴让他烦躁的心情清爽了不少。石慎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走回床边,看了边上的几个相框一眼,轻叹了口气,也就躺下了。
或许老人生前曾对许多人都说过那句话,他只是其中之一。何况,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就像之前兢兢业业的老徐记老板那样,他应该可以……甚至是很乐于去锦上添花。可要是徐吉,这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徐吉,这个就是故意找茬仍旧不思进取的徐吉……还是算了吧。
照他的性格,不落井下石就是万幸。
石慎翻了个身,闭起了眼睛——这事从明天起他就不管了,就到这里吧……
困意袭来,石慎放松身体准备入睡。可就当他刚刚朦朦胧胧瞧见周公一眼,屋子里突然回旋起了连绵不断的噪音。
叮咚。叮咚。
搞什么啊……
徐吉跑出了石慎的家后瞬间傻了眼——这明明就是拍恐怖片,哦不,杀人弃尸的最佳地理位置。
在他的眼前是一条幽长的小路,石子儿路,最常见的那种——只是一眼望去瞧不见底罢了。借着屋外的小灯泡,徐吉可以看到路的两边是野草堆,也是最普通的那种——只是偶有一阵阴风扫过,那里就会传出窸窸窣窣异常的声响,就像有某种不知名的生物躲藏在里头似的。最要命的是,在他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别说房子,就连路灯都没有。
石慎你住的什么鬼地方啊!
夜空清朗无云,一轮圆的像极了月饼的月亮高挂在空中。
徐吉硬着头皮迈步走上小路,一边哆嗦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事情的始作俑者。明天他仍旧要早起,他可不想因为迟到再看徐百川那古里古怪的脸色!
妈的,这叫一个什么事儿!
徐吉只想尽快找到公路,这样子他就能打车回家。可这蜿蜒的小路屁长屁长,跟没有底一样。走了约一刻钟,他终于才像是看到尽头。徐吉呼了口长气加快了步伐,可走近一看——妈呀,怎么又是没完没了的石子儿路!
还是开叉的!
徐吉胡乱选了一条继续,可还没走几步,忽然发现自己正在上坡——说来奇怪,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处在平地,可走的时间久了,他越发觉得这里根本就是一座小山丘。
难怪没有路灯,没有民宅,到处都是黑压压的灌木丛以及阴风擦过树枝的声音。
我的妈呀……这人怎么住这儿……
徐吉往回跑,找到之前的岔路,然后改选了另一条路猛跑。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手机似乎落在了石慎的家里,徐吉现在也顾不上去抱怨,他只想快点回家睡觉。只是现在,他的眼前除了黑夜便是自己口中的白雾,他应该在一个绕不去的地方兜兜转转了很久。终于,在他跑的汗流浃背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光。
有房子!至少可以去问问路。
徐吉迈开了步伐朝那里奔跑——这里屋前的构造似乎大同小异,同样是长长的石子儿路与野草堆……
妈呀,不是大同小异根本就是一模一样……这明明就是石慎的房子好不好!
忙活了半天,结果还是回到了这里。
徐吉喘着粗气站到屋前的小灯泡下,烦躁地觉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自己沾上——特别是这个石慎,总是莫名其妙瞎闹腾。越想越气,越想拳头越痒,越想觉得不揍他一顿自己还就□誓不为人了!
叮咚——叮咚——
他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大声嚷嚷:“石慎,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