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成为红玫瑰或者白玫瑰的机会。
他苦的时候，她陪他经历风霜雨雪，他有钱了，却不要她了，拿着真爱当借口，找了另外一个女人陪他风花雪月，大约这才是真正的悲剧吧。
可惜，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经历得起这样的悲剧的，他妈妈那一辈太传统了，在他们那一辈正经女人，有些为孩子而活，有些为丈夫而活，却偏偏很少有只为自己活的。
而我们现在，有些人为面子而活，有些人为钱而活，却少有为自己活的。
于是，韩非语在赶回家的第二天，发现了吃多了药，再也不会睁开眼的妈妈。
有时候他在梦里看到他妈妈，会想问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辈子，除了丈夫，还有我。
你这一辈子都没有为自己活过，你有没有后悔？
那一年，韩非语没有等到开学就回学校了，开学之后，褚晟一直没有来，后来听班导说，他出国了。
雪上加霜，不外如是。
“就是这里了”褚晟说:“我记得你喜欢吃水煮鱼，我听认识人的说这家的水煮鱼很好。”
韩非语抬头看了一眼，是s城很有名的一家。：“嗯，我家陈曦也很喜欢吃这家的水煮鱼，不过你不是不喜欢味道重的东西，说是会染上味道不是么。”
“你还记的啊，”褚晟停好车，在下车的同时，回头对他说：“你和陈曦的事儿，有空和我说说。”
“当然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比如。。你和陈曦是怎么认识的？。。。。”
褚晟一边小心翼翼的找话题，一边和韩非语进了吃饭的地方。
那条街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衬得天，黑的几乎绒布一般。
?
☆、非语陈曦
? 韩非语打石膏的那次，褚晟最终给韩非语带了食堂的水煮鱼，顺手也给寝室另外两个带了饭。
“最喜欢水煮鱼了。”韩非语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个。”褚晟一边抱怨一边把装着打包盒的袋子放在桌上，“光是去打包就一身的味道。”
“我才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吃炒青菜咧。”韩非语嫌弃的看着褚晟给自己带的蚝油生菜。
“这你就不懂了。”褚晟笑笑：“有时候，越是清淡，越是能吃出本来的味道。”
“不懂就不懂，”韩非语说:“我还是喜欢吃辣的。”
“非语？”褚晟看着眼前眼睛都直了，明显在走神的韩非语，克制着没有拿手上的菜单拍他，而是再一次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啊，”韩非语回神，“抱歉，我走神了。”
“你要不要点菜？”
“你点吧。”韩非语拿起面前的杯子，泯了一口。“刚刚想起我大学扭到脚的事情了，那时候，你好像给我带的也是水煮鱼。”
“我也记得。”褚晟笑着说：“我还记得你们寝室里，有两个人睡觉打鼾，声音很大，那时候想，这样的寝室怎么睡觉。”
“对对对，你不知道，我最怕他们比我先睡了。”韩非语也想起了那两个人。
韩非语默默的松了口气，在已然殊途的现在，他们还有回忆可供闲谈，已经比只能沉默以对要好太多。
“你这次回来时干嘛的啊？我听说你在国外混的贼好啊，褚帅~”韩非语调笑到。
“还行吧，”褚晟点好了菜，也喝了一杯水：“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过的去。”
“欸，你算是黄金单身汉了，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褚晟斟酌了下：“没合适的。”
韩非语眯着眼睛看他，一般他想要探究某件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眼光太高！”
“。。。，你和陈曦，怎么认识的？”褚晟笑着转移话题。
“她啊。。。”韩非语笑道：“其实她是我们的学妹，在你走的那一年认识的，迎新晚会上她撞到了我还瞪了我一眼，当时就觉得丫头很泼辣，讨人喜欢，最后就成了呗。”
“。。。那我走的还真是时候，”褚晟低声笑道。
“你说什么？”韩非语没有听清。
“额。。我是说，你小子运气真好。”
韩非语嘲讽般的勾了勾嘴角说：“算是吧。”
“额，我这次来s城，是因为有一个项目需要负责。”褚晟夹了一块鱼放到韩非语碗里。
“哦，”韩非语心不在焉的说。
褚晟看韩非语似乎并不关心这些，也只能笑笑。
这顿饭吃的融洽却并不愉快。
褚晟突然有点怀念以前，一顿一个小时的饭，韩非语能讲45分钟。
可现在，也只能怀念而已。
褚晟把他送到他家楼下，韩非语上楼。
开门的瞬间有一些迟疑，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怎么跟陈曦说，以陈曦的脾气，肯定不会念叨他，但是还是觉得有点丢脸啊，陈曦肯定会嘲笑他的，啊啊啊。想着想着，他甚至有一瞬间他想下去找褚晟，如果褚晟走了，就电话把他叫回来。
然后他一边鄙夷着爱逃避的自己，一边打开了门。
玄关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每次他晚归，陈曦都会在玄关给他留一盏灯。韩非语家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是他自己亲手买了摆上的，玄关有一个小小的鞋柜，一个放钥匙钱包的柜子，一个半身镜和一盏灯。
韩非语把手上的钥匙放到门口的柜子上，看了一眼半身镜里的自己，似乎有些变了，头发散乱，眼睛里面满是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