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大的姨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每年差不多的时间,都该轮到我给你妈妈玛丽打电话了,她总会一边拿着老式的座机,一边和我说‘威尔又把爱德华弄哭了’。”
然后,壁炉前的勒森布拉一家三口就默契的想到,幸好爱德华颇有姿色,而玛丽是个颜控。
虽然西欧国家都过圣诞节,但其实不同的国家,都有不同的侧重点。英国是很传统的要准备圣诞蛋糕和圣诞大餐;美国则把送礼物,变成了黑色星期五的购物狂潮;意大利的重中之重是制作“圣诞马槽”(也叫圣诞马棚)。
圣诞马槽一般会由家里祖父母辈的老人牵头准备,是耶稣在马槽中诞生的原景再现。
有钱的人弄的奢侈豪华一些,没钱的人……靠想象力也能完美复原一个伯利恒村(据说耶稣诞生于此)。
至于圣诞马槽的尺寸大小,这个就要因人而异了。有人会在家里摆上那种和娃娃屋差不多大的迷你型,平时收起来放在地下室,圣诞节的时候再拿出来当摆饰;有人则会合力在小镇的教堂前,设计个一比一的真实模型,并且会由真人演绎圣经里的不同人物,不少地方每年为了谁来演婴儿耶稣,妈妈们都能展开一场“战争”。
勒森布拉家有些与众不同,它流行直接在自己家里的教堂边来个一比一真实场景。
是的,勒森布拉古堡里有自己的教堂,就像是每个中世纪有自己的领土和古堡的贵族都会配置的那样。
他们不仅有自己的教堂,还有自己的神父呢,只为这一个家族服务的神父……们。
勒森布拉家族这一代的神父已经很老了,服务了勒森布拉家族四代人,如今正带着一个从梵蒂冈学习回来的小神父。小神父金发碧眼,英俊高大,就像是从圣经里走出来的大天使长,神圣而不可侵犯,从小就是唱诗班里的领唱。
等老神父去世后,年轻漂亮的小神父便会是他的继任者,继续为勒森布拉家族服务。
老神父今年也是第一次,带着已经教导了一年多的小神父,出现在勒森布拉全家人员面前。
全家人员:伊莉莎白,萨巴蒂诺和威廉。
咳,全家人员有点少。对于大部分延续至今的欧洲世家来说,勒森布拉家族这个阵容,真的是有点让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别这样,我们今年人已经很多了。”伊莉莎白姨妈如是说,想要活跃气氛。
威廉一愣,这才想起,每一年的圣诞节,其实都是她姨妈一个人,哪怕有尽忠职守的女管家在,也难以掩饰身边没有亲人的寂寥。在空旷到吓人的餐厅里,仿佛望不到尽头的长桌上,面对满桌的佳肴,哪怕再热气腾腾,大概也不会觉得温暖到哪里去。
萨巴蒂诺则很了解他母亲,她看了一眼伊莉莎白的肚子。这位女王可绝对没什么圣诞节只有我一个人吃饭好孤独啊的小文艺心情,她感慨的绝对她竟然怀孕了,这是个奇迹。
不要忘了,在美国更多年有不过圣诞节传统的,可是出身犹太家庭的伊莉莎白。
在圣诞晚餐开始前,老神父开始聆听勒森布拉家族每一任成员的忏悔,这个和圣诞节没什么关系,只是勒森布拉家族带有个人特色的不变传统,哪怕每年只有伊莉莎白一个人,她都会忏悔一遍。
忏悔可以不要其他家族成员听到,也可以选择听到,唯一的要求是必须说实话。
由萨巴蒂诺带头,他是家主。
萨巴蒂诺特别的意简言赅:“仁慈的上帝,我送他们亲自去天堂和您谈了,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阿门。”
“……”
老教父见怪不怪的表示:“上帝会宽恕你的,我的孩子。”
起源于教皇的黑x党家族大部分人都是这个德行,比起历任总是手刃血亲的勒森布拉家族的家主,这一代的萨巴蒂诺已经算是十分宽厚与好说话的了。
“哦,对了,我还和我的表弟在一起,虽然我没觉得这有什么错。”萨巴蒂诺补充了一句。
“……”漂亮的小神父的表情好像裂开了。
老神父还是那么的淡定:“上帝会支持你的。”
然后,就轮到威廉上前了,他握住老神父干燥而又温暖的手,回想1983年的一幕幕,只能说:“嗨,上帝,我叫威廉。抱歉,今年我还是想当个无神论者;也很抱歉,我还是和我的表哥在一起。”
“……”小神父。
老神父摸了摸威廉金子般的短发:“没关系,主永远都给你机会。”宗教信仰约束的从来都是教徒自己的言行,而不是干涉其他人的生活。
轮到伊莉莎白的时候,威廉以及被萨巴蒂诺带着离开了,由小神父陪同,一起去参观勒森布拉家族历任家主及家主夫人的油画画像。
很显然,伊莉莎白有很多需要忏悔的话,都不能被威廉或者还不受太多信任的小神父知道。
小神父负责讲解,也算是萨巴蒂诺对他的一次考验,勒森布拉家族的神父自然要对勒森布拉家族的历史如数家珍。
从走廊这头到那头,再换一圈,家主和家主夫人的画像还没看完,不过威廉发现勒森布拉家族有不少人都叫路西维德,一个很德国式的名字,包括萨巴蒂诺的父亲。
“等弟弟出生,就叫路西维德吧?”纪念家族传统,就像是威廉的名字也是他祖先的名字。至于一定会生弟弟这个事儿,则是2b250对威廉的剧透,威廉也是这才知道这货还有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