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回到帐篷,一言不发,只是盘腿坐下。
今日发生太多的事了,她仍是无法消化。
“刚刚看到战报,我军灭了周冲那十万大军!”蓦地,帘子被撩开,是东方游那张喜气洋洋,棱角分明的脸。
云晓稍稍张开一丝眼眸,复而又闭上,轻声应了一句。
“你去哪了,怎的此刻才回来。”云晓复而又问道。
“我?我看望负伤的将士去了。”东方游道。
“哦?是吗?”云晓有淡淡然道。
“恩…。怎么了?”东方游微微蹙眉。
云晓微微摇了摇头,却不多说。
“哦,对了,你下令今日便攻打庐州城?怎的如此着急?”东方游问道。
“周军大军覆灭,司徒寒天中箭身亡,秦军待会儿听见了这等消息,便是士气最低落的时候,那时便是我等最好的时机。”云晓睁开眸子,看着东方道。
“什么?司徒寒天死了?”东方游十分诧异。
云晓仔细瞧着他的神情,缓缓点了点头。
那诧异的神情,没有一点儿伪装。
云晓这才稍稍镇定一些。或许真的是多虑了。
可是,不是他会是谁呢?
“司徒寒天死了,那庐州城恐怕我军志在必得了。”东方游道。
“哼,何止这庐州,我要的是秦国这富庶天下!”云晓冷然道。
东方游从未见过她此番豪情,心中暗自又是叹了口气。
……
在接下来的数月,夷疆军在神女的带领下一局突破庐州!一路过关斩将,集结举国上下数十万兵力想秦国发动猛烈的攻击!
鄚州,灵州,府山等地一一被拿下!
这是昔日数百年秦国与夷疆交战从未发生过的事!
战争卷土而来,普通民众纷纷弃家逃亡,一时之间惶恐异常……
秦国帝都依旧歌舞升平,然秦瑜每日里与大臣的辩驳却是不断,他的脸色一日难看过一日……
此时又值西方洛川发大水,淹死了几十万人,天灾人祸是为如此。
瘟疫由洛川某地蔓延…。
秦瑜又叫了官吏治疗水患,治理瘟疫,忙作一团。
而就在洛川沿袭而过的涂州,每日里壮丁修理河堤,一日却发觉了一块深埋着得巨石,起初众人不在意,待至全全挖出,竟发现上面刻着一行字,当即有识字的念道:“天地不仁,万物刍狗,是为惩罚!”
当即谣言四起,说是这一切皆是上苍对秦国的惩罚。
而这一切皆是自新帝即位发生,故数日之后竟有谣言,昏君诸行为。弑君夺位,谋害亲弟等等可怖的谣言越穿越广。
犹若一块石子没入大海,一石激起千百川!
同时异州王秦璃贤惠的名声不知何时传得越发广泛。
许许多多年轻力壮有勇有谋之士投到秦璃门下,这位昔日贤弟不受宠爱,却颇有贤明的三皇子手下!
……
九个月后。夷疆军兵临秦都最后一道屏障——邕州。
此地历来险峻,这些年来更是有四皇子秦瑾把守,秦瑜曾说过其固若金汤。
而夷疆大军这数月来厉兵秣马,已是疲劳行军。不远处的皇城秦瑜不懂兵法十分焦急,秦瑾却上信相劝,士气十足。秦瑜这才放心。
与此同时,邕州十里地外,一片营帐中,最中心的帐篷中。
一对男女面对面坐着。
“你来了。”云晓开口道。
“恩。”秦璃缓缓点头。
“你瘦了。”云晓抬起手臂,抚过男子淡然的脸庞,那白皙的肤色,犹若傅粉何郎。神色如同秋雨,单薄而清冽,而不同的是那双眸子,较之昔日多了半分运筹帷幄。
“云儿,入骨相思知不知。”秦璃蓦地握住云晓的手臂,亲昵道。
云晓微微一颤,复又笑道:“呸!此下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
到底是谁先勾了谁呢。
秦璃淡然笑道,如往昔般一阵无言,手却紧紧握住了她。
“好不正经!天地不仁,万物刍狗,是为惩罚!你倒是好会曲解道家的意思”云晓复而正色道。
“你都知道了?真聪明。”秦璃轻轻刮了刮她圆润娇俏的鼻头。
“当真快成了个神棍!”云晓又笑道,心中却是暗中,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还能骗的了自己?早在夷疆的时候她便使过了。
“民众无知罢了。”秦璃又道。
“是啊。历来开国君主自由些许其实,先刘邦斩白蛇起义之事数不胜数,民众无知,历来深信鬼神之说,若善加被人利用,则可成事。”云晓分析道。
秦璃眸子一亮,道:“你竟看的如此透彻,果真是母仪天下的最佳人选。”
“呸!你这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云晓妩媚一笑。
两人相视,皆将目光隔空望向了邕州。
半月后,夷疆军联合异州璃王的三十二万大军,共计七十三万大军!打着顺应天道的旗号一举将邕州攻破!
天下大惊!
而秦都的秦瑜是和神态云晓无法想象,但是,或许很快就将见面了,不是吗?
……
自收到邕州城破,四皇子被生擒的消息,秦都自上而下早已一片混乱。
朝中每日争吵不断,听得秦瑜厌烦。
“陛下,依老臣之见,我等弃了秦都再作打算!”
“李尚书!你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秦都乃是我秦国中心之地!有龙脉几历代帝君守护!怎能说弃就弃!”
“王大人真是做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