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言先生。
火焰灼伤了他背部皮肤,只是轻伤,另外他吸入部分有害气体和粉尘,有待肺部清理。
常生受的伤比他重,他跳出窗口时火烧到他的腿,并且爆炸的攻击波伤到了他的脊椎,送到医院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认为他的情况比较严重:“腿上的烧伤需要植皮,但是仍然有可能留疤,脊椎受到压迫,短时间内无法站立。”
杜绍言其实不太担心,他知道这点伤势应该会很快恢复,这时候是心疼更多,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想把他转出院。”
“现在就出院?”医生吃惊地说:“杜先生随时可以出院,但常先生还不行……”
恢复地太快你们会更吃惊吧!杜绍言说道:“我家有私人医生,医术不比你差,不对劲我再马上送过来嘛,我家条件不比你们医院强多了?!”
你嫌我们医院条件不好为什么不投资点啊,医生默默地想着,仍然坚持着:“医院设备各方面都更好……”
正说着单人病房的门口有人叫道:“少爷!”
杜绍言转过头,小夏跑进来,他一反常态地扑到病床前,抱住杜少爷的脖子。
“你多大了还像小孩一样。”杜绍言把小夏拉下来:“我没事啊,好好的。”
小夏脸色苍白:“吓死了,我打你手机,小吴说你被火烧了住院……”
“皮外伤。”杜少爷不介意地说道,又叹气:“常生伤的才重,他又为了我被弄伤,我本来还打算让他先走,结果他还是不给我机会。”
小夏望着青年的脸,半天才慢慢说道:“常叔叔对少爷,果然是……好。”
“是啊,他一听到我有危险马上就往火场跑,注意啊是火场,很危险的!”虽然我知道他就算进来被火烧也不会死,可是还是很感动啊:“还有有毒气体,他现在受伤了肯定很痛……”
旁边的医生正在想为什么这位杜总受伤了还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思维果然异于常人。
“是啊,常叔叔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少爷……”小夏低着头:“我,大概做不到吧。”
“你不需要做这些啊,因为他……”杜绍言停下话语,一会又说:“总之我没事,常生他现在住重症病房,不过问题也不大,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小夏嗯一声,杜少爷又说:“你快回去吧,体检完就快走了吧,行李啊书啊什么的要收拾,别在医院陪我耗时间,乖啊。”
“回去,嗯。”
“那快走吧,我一会还要照肺部的片子。”
小夏乖乖地点头:“哦,我走了。”
说完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又停住脚步。
他慢慢回过头,看着病床上的青年。
杜少爷正在和医生谈论常生的病情,目光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停留。
“再见,绍言。”小夏轻轻地说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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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季不断地挠着短发:“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见见那个稀有生物啊,我现在做梦都想见他!”
杜绍博正在擦拭实验台,头也不抬。
阿季走到他身后:“喂,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杜绍博皱起眉头:“听到了,我会约的。”
“可是你好像不急,你之前不是对你妈的病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去争取吗,现在我都说找到他让我研究会有结果,你怎么还不立刻行动?!”阿季想了想:“不对,我看你这几天没什么精神,就是那天小夏走之后,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有。”杜绍博不愿多说。
“你和我还隐瞒什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阿季笑嘻嘻地把手搭在男人的白t上:“是不是你和小夏告白被拒绝了?”
杜绍博猛地抬起头:“你知道什么!”
“得了,别装了,”阿季摆摆手:“虽然我是个热爱科学的学者,但也会偶尔关心一下人文啊,尤其是阿博你,我一直很想研究男性发情期的荷尔蒙水平……”
“闭嘴!”
杜绍博严肃的时候像极了他的父亲,但他年轻得多,威严的气势少了几分,更多的是冷淡的表情。
“开个玩笑,经常从事科学研究偶尔也需要有幽默细胞,”阿季笑着,用手指捋着额前的刘海玩:“你看小夏那个样子,谁都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啦,放心我对同性恋没有歧视,不过小夏同学不一定这样想,你盲目告白把他吓到了怎么办?”
“我不会做这种事。”杜绍博摇摇头:“我不想打扰他正常的生活。”
“你的回答第一承认了你喜欢他,第二承认不会告白,信息量很大,我确定你这个人在这方面就是鸵鸟。”阿季接着问:“那你是为什么没精神?”
杜绍博沉默了一会,实验室的灯光明亮,但他的眼神却很黯淡,“他要出国读书了。”
“哈?哎呀,学知识不一定要读书啊,实践出真知,我就是博士不想念宁愿自己摸索……”
正说着,突然听见通往实验室的楼梯传来脚步声,阿季笑:“你心上人来了。”
“别乱说。”杜绍博对他比出噤声的手势,朝门口走过去。
他走到实验室前,小夏正下楼,杜绍博望着他:“上去坐坐吧。”
小夏点一下头,两人并肩走出地下室,走到地面上,杜绍博尽量轻松地问:“东西收拾完了吗?什么时候走?”
小夏低着头不说话,杜绍博停了一会又说:“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吧,呃……绍言一定会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