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边,又拿着苏之离的衣裳过来,替他穿上,给他系好衣带,等都打理妥当,轻声说了句,“去吧。”
苏之离听了这话,如逢大赦般,转身就往门口去,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整个穿衣期间,他只觉安静的诡异,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等着这一刻了。
却不想,苏之离这次依旧没走上几步,就被冷月拽着手臂拉了回来,苏之离暗暗叫苦,怎么今日想出个门就这么难呢,忐忑不安道:“月,还有事?”
冷月抬手往墙上一指,“你说呢?你的佩剑不是在那好好挂着吗?练剑都不用带剑的?”
苏之离在一瞬间僵硬,若现在再换成其他说辞,不知还来不来得及,在本就乱了的脑中七转八转后,打着哈哈开始瞎编,“当然不是,其实今日是去找老头一起练剑,老头那有剑,我就不用带了。”
“嗯?”冷月神情疑惑的看着苏之离,“既是一起练剑,前辈的剑被你用了,那他用什么?不是说,是突然兴起想练剑,怎么又变成两人一起?”
苏之离嘴角抽了抽,就知道月没那么好糊弄,稳了稳心神,镇静道:“是这样,老头见我许久不使剑,担心我会剑法生疏,说让我什么时候去找他,给我指点指点,我看今日不是很热,练剑时肯定不会出太多汗,这种天气不是正合适练剑吗,而老头只需在一旁动动嘴就好,用不用剑都无所谓。”
冷月盯着苏之离片刻,想了想,他今日的言行有些反常,似有点心神不宁,不过之离今日所说的话中并无不合理之处,兴许是自己多心了,“既然这样,就快去吧,别让前辈久等。”
“嗯,”苏之离应了声,这回没做一点停留,直奔门口而去,就怕月再有点什么疑问,他可保不准还能编出像样的说辞,出了门,苏之离一口气冲出老远才停下,长吁了口气,这次总算是放下心来,抬手用衣袖擦去额上的汗,才这么一会儿,就惊出一身冷汗来,记忆中,他似乎从未如此狼狈过,冷静,先冷静一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要不要干脆直接告诉月,他的心意,把话说出来,无非两种结果,接受或拒绝,一半的几率,可是,对于月,他不愿抱有侥幸的心理,假若月对他无一丝情意,这话一问出口,怕是会直接毁掉他和月之间现有的情谊,虽然不是他想要的,可也舍不得失去,若是这样,他宁愿把这份情依旧默默的存放在心底,唉… 苏之离长叹一声,这种心忧的滋味真不好受,不过,现在可不是哀叹的时候,还得先解决眼下的事情,练剑啊,话已说了出去,总得做做样子,不然到时候被月问起来,可就不好圆谎了。
苏之离垂头丧气的朝老头屋子走去,真是找了件麻烦事,做什么不好,剑有什么好练的,他就跟着老头学过一套剑法,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既无聊又费力气,根本就是苦差事一件,今日还未吃过任何东西呢,好饿,不想去啊……
☆、嬉闹
苏之离给小黑和小花喂完食,想着今日已无其他事情要做,便搬了棋盘到院子,和冷月下起棋来,还没落几个棋子,老头就凑了过来,他只想和冷月安安静静的下盘棋,享受下闲暇时光,老头若能在一旁安分的看着也行,偏生不安分,对他所落的每一子都指指点点。
“不要放那里,”老头指着棋盘上的一个位置,“这里,这里好,”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观棋不语?”苏之离一掌拍开他放在棋盘上的手,若是可以,真想直接把人揍一顿,让其闭嘴,只可恨他根本不是老头的对手。
“不知道,”老头不在意的应了句,伸手就拿起苏之离落下的棋子,放到他刚才所指的位置上,抱怨道,“都说放这里了,小离儿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到底是你下,还是我下?”苏之离把棋子移回原处,“去做你自己的事,谁准你看我们下棋?”
老头重重一哼,全然不顾苏之离的意愿,又把苏之离移回原处的棋子再一次放到他说的位置,狡辩道,“我为什么不能看,这棋还是我的呢?你不用我就不看。”
两人为一个棋子位置吵得面红耳赤之际,冷月只是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住在谷里的这段时日,几乎日日都能见到这两人为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争吵不休,初时他还会劝解一番,发现根本无用,现也渐渐习惯两师徒的相处方式,只需如现在这般安静等着就好,两人中,总会有一人先妥协。
如冷月预想般,两人把棋子来来回回移动数次后,只见苏之离气冲冲站起身,怒道:“我不下了,总行了吧,你来。”
老头一屁股坐到苏之离让出来的椅子上,脸上毫无把人逼走的羞愧之色,更是呵呵笑道:“小离儿早这样多好,不就让为师省去了一番口舌嘛。”
苏之离懒的和他一般见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老头那下棋的水平,看你能得意多久,愤愤坐在一旁冷眼观看,果然,老头落过几个棋子后,便开始频频悔棋。
“等等,我不走这一步,”老头叫道,立马把刚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拿了回来。
“不急,前辈慢慢来,”冷月淡淡说着,给自己到了杯茶,慢慢喝着,耐心的等着他落子。
这是老头第几次悔棋,苏之离都懒的数了,下一步悔三步,这棋品不是一般的差,也亏得月能忍受老头这般行为。
老头一直磨磨蹭蹭许久才落下一子,苏之离看着直想打瞌睡,以这样的速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