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他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站起来摸着黑一步步走去。
“回去。”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低喝,两个蒙着面的人突然出现,把那个男人又架回了床上,点了一根蜡烛,添了一丝光亮。
“两位兄弟,不如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好多好多的钱。”那个男人作着揖,一副小心求饶的日子,细细望去,那人正是这段时间长东风起云涌的关键人物:郑开源。
蒙面的两人不理他,只是监视着他,不让他有多余的动作。
郑开源擦了擦额上的汗,前段时间,他本来是该按照计划坐上车前往法国的,可谁知半道上被绑了,醒来后就被关在了这里,看管他的人什么也不说,只是每天定时定点给他送些吃的来,他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呵呵呵,郑先生,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啊,还好吧。”忽然,一阵清冷的女声传来。
郑开源猛地抬头看向前方,昏黄的灯光根本看不清什么,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道倩影正端坐在那方,看不清脸。
“是你绑了我。”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郑开源能猜到就是说话的那个女人让人绑了他,顿时气上心头,就要朝那个女人冲去,却被死死按在了床上。
“郑先生,别生那么大的气嘛,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啊。”女人嗔笑着,戏谑了一句。
“你到底想怎么样?”郑开源的脸涨得通红,不敢再有动作,只能恶狠狠盯着那道身影。
“郑先生,你知道吗,现在整个长东因为你变得可热闹了呢。”女人的语气很是慵懒,像是与老友叙旧一样,随意自在。
“你什么意思?”郑开源眯了眼睛,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唉,你现在已经被警察通缉了,就算逃了出去,也会被立马拿下的,真是可惜啊。”女人叹息着,仿佛真的悲悯他一样。
郑开源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咧嘴笑了笑:“你是中雄集团的?”
女人拂了拂眼前的碎发,漫不经心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就行了。”
“你想怎么样?”郑开源没了气势,迫切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说出你的老板,把南平拆迁区事件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女人轻飘飘传出一句。
“然后你就放了我?”郑开源接了一句。
“呵”,女人轻笑了一声,“郑先生,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要是你不答应,我就立马通知中雄集团的人,他们对你可是恨之入骨呢,你老板的手再长,短时间怕也伸不到长东来吧。”
“你究竟是谁?”郑开源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是中雄集团的人,而且对他身后之人有一定的了解,一瞬间,一股寒意向他袭来。
“郑先生,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希望你想清楚了。”女人的声音渐渐变小,可那道身影还在那里,郑开源知道,她是在等待自己的选择。
冷汗渐渐湿透了后背,郑开源的双手,额头也早已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紫霄公寓。
江酹直到晚上才慢悠悠走回公寓,一进门,就看见温默,宋七,赵玉瑞,路师师,叶凯文五个人坐在客厅,沉默的沉默,担忧的担忧,焦急的焦急,路师师的眼眶甚至有些发红。
江酹心里一股暖流淌过,此生有友如他们,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江小酹,你终于回来啦。”路师师见江酹站在门口,连忙扑到她身上,带着哭腔一脸埋怨:“你跑哪儿去了,害我担心这么久。”
“别哭啦,我只是出去走了走,这不回来了吗?”江酹拍着她的后背,语气轻柔。
路师师站直身子,抹了一把眼泪,有些傲娇扬了扬头:“哼,你就知道欺负我,那个温默脸色难看得很,吓死个人。”
江酹有些心虚看向温默,岂止是脸色难看,那是相当难看。走到温默面前,江酹低着头,声音细若游丝:“阿默,让你担心了。”
阿默盯着她,突然教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现在外面这么乱,你能不能让我放心,每次都是这样,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
这是温默第一次对着江酹吼叫,江酹也不好反驳,只能任他发完脾气。
温默见她一副低眉顺眼,不敢出声的样子,心一软,也没了再教训的心思,自顾自生着闷气。
“阿酹,我想好了,我带你走,去哪儿都行。”温默突然开口劝慰着江酹,这段时间,他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可没一条路走得通,想来想去,只想带着江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什么也顾不上了。
不光是江酹一惊,其余四人也是一惊,赵玉瑞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努力咽下心中的苦涩。
“不行。”路师师伸开双手阻挡着两人的去路,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她和叶凯文是聂蒙戈的朋友,虽然那死小子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可他们不能让江酹被别人给拐跑了。
“是啊,江酹,咱们从长计议,一定会有办法的。”叶凯文见形势不妙,也连忙开口劝着江酹。
“什么办法,等聂蒙戈回来吗,你们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温默脸色一冷,质问着路师师和叶凯文,他知道他们还在等着聂蒙戈,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对他已经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