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好聪明啊,就是长江的江,不是生姜的姜哦。”田桑桑放慢了声音继续道:“景怀这可是个好名字。景,日光也。怀,器量也。意思是,他有一个像太阳般的胸怀,他是个如同太阳般耀眼、温暖的人。”
“他很好。特别厉害。小时候读书时,他回回都考一百分,班上小朋友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长大后他就去参了军,跟雷锋同志一样,乐于助人。别人有困难时,他总是会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妈妈,你怎么连爸爸小时候的事情也知道?”孟书言软软地问。
“因为是你爸爸告诉我的哦。”
他就猜嘛。爸爸就是好。学习好,武功好。又善良又有礼貌。小孩儿眨了下眼睛。
“他长得也好看。”这回田桑桑不是自己杜撰了,她在脑海里想着那天见到的江景怀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有颜值有身材,部队里追她的小姑娘太多了。虽然情敌这么多啊,但是,他就是喜欢妈妈我。知道为什么吗?”
孟书言弯弯眼睛看她。
“因为妈妈会做饭啊。俗话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人的胃。于是我就那么把他给俘虏了。”
“而且啊,爸爸和妈妈的事情,并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啊。当年,你爸爸受伤了,被我给救了,你爸爸把扳指给了我,说他以后会回来找我的。他一去多年,并不是不回来,而是因为太忙了。他是个军人,要保家卫国的。时间太久了是不是?”
“虽然他是个军人,可我们也不要轻易原谅他。等他回来了就抽他,像抽你纯子苏苏一样,狠狠抽几巴掌,抽成一只熊猫。叫他那么忙,让言言等这么久。必须的,狠狠抽!”田桑桑说着说着,眼泪落了一颗,她连忙忍住要大哭的冲动。
该抽的其实是她自己。一直以来,她对江景怀这个人,有偏见,甚至有怨恨,她不希望他们父子相认。所以上次有两次机会的,都被她刻意逃脱了。可是她却忽略了孟书言,他是个孩子,他需要父亲的关爱。她真是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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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言笑了笑,苍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不要抽,要摸”
“嗯,求虎摸。”田桑桑注意到他干燥的嘴唇,问道:“言言,你渴不渴?”
孟书言抿了抿唇,“渴。”
田桑桑拿出一瓶矿泉水,将水倒在瓶盖里,小心翼翼给他喂了几口。因为有了水的滋润,他的小嘴又变得润润的了。
“饿不饿,需不需要吃东西?”
“不饿的,就是渴。”孟书言幽黑的眼睛扫了下四周,问道:“妈妈,为什么房子会倒了?好可怕呀。”
“这是地震啊。”田桑桑搂紧他,“不怕的,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会是解放军叔叔吗?是爸爸吗?”
“……”田桑桑怔了会儿,重重点头:“是的,他就是做这种工作的,他会来的。你爸爸会来的,我们要相信他!”
“好的。”孟书言显得有点小激动,“妈妈,那我睡一觉,醒来时爸爸就会来了。”
田桑桑鼻头酸涩,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好吧,你睡吧睡吧,记得不要睡太久,要起来的哦。”
孟书言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几乎是闭上眼就立刻睡去。
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压抑一般可怕。小奶茶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看着这对相拥的母子俩。
无声的静谧中,传来田桑桑破碎的声音,“有没有人啊?救救我们,救救我儿子。”田桑桑知道,地震是一定会有救援队的,就是快慢的问题。她不担心自己,她就担心她儿子的腿。她担心救援队来晚了,她儿子的腿就危险了。
他还这么小啊,这么稚嫩。她恨不得替他受过,希望墙面能压在她身上。
还有外面,外面怎么样了?陈英应该是跑出去了吧。其他的人,也希望他们没有事情。希望有人能发现他们……
田桑桑用意识进了空间,拧了湿毛巾出来,替孟书言擦了擦脸和手,并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只有一些擦伤,没有大碍。最大的障碍是腿,被死死压在底下。给自己的脚简单地做了一个包扎,其他的她不是很在意。她无心吃东西,并不饿,也不渴,就是心有不安。
昏昏沉沉中,田桑桑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仔细听来,声音离这不远,像是陈英。
“英子,是你吗!?”田桑桑刻意提高了声音,又怕吵到孟书言。
“桑桑,是我!”
“你和言言怎么样!?”
“我被压住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田桑桑低头看了下儿子,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检查了下四周,确定不会有意外了,才爬到缝隙边。
她回头道:“奶茶,言言交给你了。”
小奶茶摇了摇尾巴,汪汪了声。
通过声音,田桑桑找到了陈英。陈英的情况并不好,和孟书言一样,被压住了。不过她不是被压在地上,而是被压在墙上,胸前都被石块挡住了,腿更是不能动。田桑桑一阵心疼,根本不敢去碰这石头,这石头要是给移走,上面更大的还要压上来,很危险啊。
172世间事,除了生死
“我没啥。”陈英虚弱地摆摆手,“就是想确定你和言言的情况。对了,言言呢?”
“他在那边,不适合过来。”田桑桑转移了话题,拉起她的手,“我们等等,会有人来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