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脚步一顿,这厮是没下限的,这下她反倒不好走了。
潘金莲见老爷竟然要往李瓶儿房里去,心里恨得要死,一双眼睛又妒又羡地盯着李瓶儿,恨不能喷出火来将她活活烧死。
金莲这么滚烫的目光,李瓶儿当然能感受到,她心里一喜,喊道:“几位姐姐,你们要不要去我房里坐一坐?”
潘金莲站起身,甩了甩手帕:“算了,去就去吧。”
孟玉楼起身道:“你们先去吧,我再陪陪大姐姐。”
李娇儿极有眼色,说自己还有事,就不去了。
于是,西门庆、潘金莲、李瓶儿三人一起走了。
到了李瓶儿的院子里,她让丫头们上茶,又拿点心,热情地请金莲吃,把西门庆冷落在一旁。
潘金莲见他们二人起了嫌隙,装模作样道:“六姐姐,不是我说你,我们做女人的,当以男人为天才是。”
“是,是,你说得对。”李瓶儿道。心想,说得真好听,当初咋不见你以武大为天?
西门庆赞赏地对金莲点头,同时期盼地看向李瓶儿,希望她能主动跟自己说话。
冷钉子不是那么好碰的,太没面子了。
李瓶儿还是不搭理西门庆,她把一盘糕点推向潘金莲:“五姐姐,你尝尝。”
潘金莲拈了一块,尝了,擦擦嘴道:“还不错。我听老爷说你会做菜?哪天做几道我们尝尝?”
绣夏眼神奇怪地看了金莲一眼,心想,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敢让六娘做饭给她吃?
西门庆笑道:“瓶儿的手艺不错。你这小油嘴儿,尽会想美事,她哪里有空弄这些?我只求她好好带大官哥儿,我就感激不尽了。”
李瓶儿仍然没理他,不接话茬。
西门庆的神色瞬间冷下来,板着一张脸。
潘金莲看了他俩一眼,忽然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气氛不好,她可不想再被踢几脚。
李瓶儿赶紧拉住她:“五姐姐,再坐会儿,还早呢!”
“不早了,我可不敢在这碍别人的眼。”
离潘金莲吃生仔药的日子没几天了,她不想在这时候显得不懂事,不识趣,万一惹火了老爷,到时老爷不来,她找谁生孩子去?
李瓶儿见她执意要走,只好对西门庆道:“老爷,您也帮着留留她。我让丫头上些酒菜,咱们三人坐下来喝酒,怎么样?”
西门庆见她终于肯理自己,喜得一把扯住潘金莲:“走什么走?来,来,我们喝酒!”
李瓶儿发了话,丫头们很快就摆好酒桌。
因为自己酒量不好,李瓶儿只小口抿着,不停给西门庆和潘金莲倒酒。
喝了几杯酒,潘金莲心里的火升起来,媚眼如丝,像洞里的蜘蛛精吐丝似的,全朝着西门庆而去。
西门庆现在的心思全在六娘身上。他想起自己在京城时的夜思,六娘本就是他的女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惯着她,这么久了,也该够了。
想着呆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喜上心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一时又想,中午自己才发了一顿脾气,也不知有没有吓到六娘?她会不会还在怪他?
李瓶儿被西门庆看得心里发毛,对面的潘金莲又一脸幽怨,看看酒壶里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她便道:“老爷,酒够了吧?不如您先去五娘房里歇着?我还得哄官哥儿呢。”
西门庆的桃花眼含着笑,道:“我今晚歇在你这儿。”
李瓶儿:“官哥儿没地方跑动,精力充沛,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睡,我得陪他玩。”又转向潘金莲,“五姐,我看老爷的酒够了,你扶他到你房里洗漱一下。”
潘金莲正巴不得呢,笑嘻嘻去扯西门庆的袖子:“快跟我去洗洗,一身酒味,也不怕熏着你儿子!”
西门庆眯着眼笑,好歹瓶儿总算肯关心他了,也罢,就去洗漱一下,省得熏着她们母子俩。
潘金莲像搂着金元宝一般,死死抓着西门庆,硬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让秋菊打水,由丫头春梅服侍老爷洗澡,自己则躲到外间赶紧洗了个战斗澡。
金莲洗好澡,穿着薄袄薄纱裙,轻手轻脚走到里间一看,只见西门庆一身精光地坐在浴桶里,和春梅正在调笑。几句过后,两人就亲上嘴了。
潘金莲没进去打扰他们,转身躺到了床上。
西门庆和春梅亲嘴咂舌一番,因为挂念着李瓶儿,便让春梅赶紧动手,洗完他还得回去呢!
等他洗好澡,穿着白绫道袍儿从内间出来,发现找不到他的五彩飞鱼氅衣了。
躺在床上的潘金莲也不说话,只望着他嘻嘻笑,任由他没头没脑地找了一通。
“是你藏起来了,对不对?”西门庆省悟过来,走到床边,见潘金莲正裹着一床被子。他猜一定被她藏到被子里了,便伸手想揭被子。
金莲伸出一条腿死死地压着被子,不许他来抢。
西门庆在她腿上摸了一把,戏道:“快还给我,我还得回去看看官哥儿。”
“就不给你,有本事你把我掀走!”
“你看你,春梅,还不快来把你家主子拉起来?”西门庆回头喊春梅帮忙。
春梅只笑了笑,和秋菊抬着浴桶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快给我,我还有事呢,明日再来陪你。”西门庆在床沿坐下,哄她。
金莲不上当,伸手将身上的薄袄敞开,露出里面的大红肚兜,笑道:“屋里真热。”
潘金莲穿着一条象牙白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