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当即就想走。
王经抱着马头死活不松手,恳求道:“早晨家里来了一群官差,不分青红皂白把姐夫捉走了,我姐急得直哭呢!求老爷抬抬手,帮帮我们一家吧!”
唉!
西门庆在心里叹了口气。
王经也曾当过他的男宠,王六儿更是和他荒唐过。虽然他现在已经晓得这些人都不是好的,但当初的自己又何尝是个好人呢?
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他心性坚定,怎会让这些人玷污了他的身子?
西门庆只略略沉吟,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吩咐玳安:“你跑一趟,就说是我的话,把韩道国放了吧,来保由着他判。”
玳安应诺去了。
王经大喜,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抱着马头往他家的方向拽,嘴里道:“老爷许久不曾上门了,我姐想念得很呢!”
西门庆神色一冷,对来安说:“把他拉开!”
王经吓得当即松了手,大白马甩了甩脖子,朝王经打了个响鼻,喷了他一脸的口水,还满眼的鄙夷。
西门庆道:“你回去同你姐说,往后好好和韩道国过日子。我家铺子够人使唤,往后你们不必再上门来了。狮子街的房子原是我买的,房契我不要了,送给你们。这次他昩下的银两我也不打算追回,留给你们做本钱,将来也有个依靠。”
他调转马头,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然后骑着马走了。
来安怜悯地看了王经一眼,转身小跑着跟上大白马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向晚】、【远远妈】、【蜗牛小双双】、【鏡花水月】、【海镂空】灌溉的营养液~~
☆、第89章
玳安赶到衙门的时候,清河知县李达天已经敲了韩道国20大棍的杀威棒。
韩道国年前走水路,坐了许多天的船直奔江南,等到了扬州,买好货物,先不忙着往回赶,倒去妓|院找相熟的粉头,混了好些天,把身子掏空了。
看看时间已晚,才拖拖拉拉搬货上船往回赶。
刚回到家,一路辛苦,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就被西门庆给吓得差点魂魄离体。还没回过神,寻好门路,又进了衙门,20大棍挨下来,屁股上一片血红,整个人哆嗦着,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李达天看到玳安,先暂停审案,他当然认得这是西门庆的近身小厮。
热情地请玳安进了后边,略略交谈几句,李达天道:“回去回复你家老爷,就说我心里有数了,定让长官满意。”
送走玳安,李知县回到厅前,胡乱勾几笔,当场放了韩道国,接着痛痛快快地赏了来保两口子一顿板子,然后道:“你家主子心慈,嘱咐我不要将你二人收监了,你们这就回老家去罢。还不谢恩?”
来保两夫妻跪地谢了,互相搀扶着出了衙门。
回到西门府前,西门庆拒不肯见,只吩咐让花童看着,等他们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就即刻赶出府去。
两人哭哭啼啼,收拾出一个大包裹,牵着儿子僧宝,离了西门府。
来保在此地没有亲戚,只有亲家韩道国。
他心中对韩道国正有气,凭什么我这么惨,你却挨几棍就放了?没这么便宜的事!
一家三口便来到狮子街寻王六儿。
王经千辛万苦才将软成一团、早已昏迷过去的姐夫扶回家,王六儿在门口迎接,好一阵哭天喊地。
然后请大夫,给韩道国治伤。
一通忙乱之后,灌了药,韩道国醒过来,眼着眼傻愣愣地问:“我这是在哪?这是阴曹地府吗?”
“哎呀!可怜见的!哪个天杀的哟,这样陷害我们!”王六儿扑上去,又哭又骂。
韩道国看着他熟悉的老婆,顿时明白自己还没死呢!
王经看着姐夫的惨样,抹着眼泪将西门庆的嘱咐说了一遍。
韩道国一听,撑着身体就想进府再找西门庆求情。
王六儿按住他,道:“那活阎王是长情的?我劝你还是省省罢!好歹这房子他没有收回去,我们也算赚了。我问你,若没人在背后告状,你怎么进衙门的?”
“咳!”韩道国气得咳起来,抖着手道,“还不是你找的好亲家!来保昩了银子,被老爷发现,昨夜就捉起来了。可惜我们住得远,竟然没收到风声。就是他告的我,不然哪有这场祸事?”
“天杀的!心黑烂肝的从b缝里长出来的臭货!还做什么亲家?仇家!这是仇家!”王六儿拍着大腿,痛快大骂起来,言语十分粗俗,十足的市井泼皮相。
韩道国躺在床上,想了想,哑着嗓子道:“罢了,等我养好伤,找人卖了这房,拿着银子上京找爱姐儿吧?”
“投奔女儿?”王六儿停下骂声,“西门王八做人太狠,做事太绝情。他占了我的身子一场,临了却想这样打发我,有这么便宜的事?等我们上了京,找到爱姐,让她跟翟管家求求情,好歹也要让那王八再拿些安家银子来。这样才不算亏,老了我们也有个依靠。”
王经跺着脚,恨他姐如今还看不清形势:“姐,你省省吧。我那侄女又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翟管家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若不是看在老爷的份上,人家能收了爱姐当小妾?你以为他家里的小妾少呢?爱姐又没能生下孩儿,西门庆还做着官,你拿什么跟他叫板?真闹大了,当心爱姐受了牵连!”
韩道国吐出一口气,点头赞同:“罢了,我们手里的银子好歹他没收回去。这间房子也能卖百多两,足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