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自己穿越到她身上,该怎么办呢?
凉拌!李瓶儿无奈地朝天空翻了个白眼。自己一不会做农活,二不会绣花绣帕子补贴家用。文秘的工作技能在古代就是个渣啊!
她很同情她,忽然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她朝绣夏使了个眼色,后者机灵,上前硬将杨素梅搀扶起来。
李瓶儿看着她,道:“你的情况我知道了。绣秋,你去房里找一匹绸缎,给这位杨大姐。再去厨房拿几盒点心来。”
杨素梅神情拘谨:“不敢当,六娘喊我杨娘子就行了。”
绣秋应了,转身正要走,一丈青拦住她,悄悄对李瓶儿耳语:“她一个乡下妇女,六娘给她细棉布就好了,不用给绸缎。”
“嗯,那你听青婶的,拿两匹好棉布吧!”李瓶儿对绣秋道,绣秋笑了笑,转身往上房去。
杨素梅连连摆手:“娘子心善。我不是来要布和点心的,只求六娘给我安排个活儿,让我挣些家用。”
“没事,你拿着吧。”李瓶儿又看向一丈青,一丈青知道她的意思,笑眯眯地对杨素梅说:“巧了,我们正缺个洗衣服的呢。你要是不嫌累,明天开始就过来吧。”
“不累不累,我最不怕累了。”杨素梅高兴起来,泛黄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一丈青:“我们这里,女人一天的工钱是20文。你要知道,就算是一个大小伙子去城里做苦活,一天也才15文呢!包一餐,辰时上工,戌时下工。”
李瓶儿在心里算了算,这相当于早上九点上工,晚上七点才能走。虽然比后世的上班时间长,但在古代来讲,算是很人道了。于是,也跟着点点头,对一丈青说:“包两餐吧,一餐太少了。”总不让别人辛苦忙累一天还得赶回家做晚饭吧?她现在荷包满满,也不差下人的这一餐饭。
一丈青笑了,心想,六娘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她柔声道:“六娘,包一餐已经很好了。我们一日都只吃两顿呢!”
李瓶儿听了大惊,宋朝不是流行一日三餐了吗?便问道:“吃哪两顿?我怎么没觉得?”
一丈青:“早上一顿,晚上一顿。您前些天病了,当然是多照顾着您。您是主子,想吃几顿就几顿,哪能和我们一样呢?”
李瓶儿:“那你们中午饿了,怎么办?”
一丈青:“乡下人家,都是一日两餐。我们中午饿了就吃些小食,比如塞两块糕点之类的。”
李瓶儿沉思了一下:“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别人我管不着,从今往后,我们庄子上还是一日三餐。早、中、晚都要吃。让厨房把午饭正正经经地做出来,做大米饭,要有肉有菜。”
杨素梅在一旁听得啧舌不已,这得需要多少口粮啊?
一丈青并不反驳六娘,满口应了:“那就听六娘的。六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绣春最高兴:“六娘,我自从到了庄子上,数不清的点心糕点吃下肚,已经长胖了。再加上一餐,将来更胖怎么办?”
“呵呵。”有人轻笑出声。
大家转头去看,只见是后面跟来的下人来宝。
绣春狠狠瞪了他一眼,来宝红着脸低下头。
李瓶儿笑道:“那就少食多餐,肥不了的。”
绣秋拿着一个包裹出来了,递给杨素梅。
杨素梅不敢接,这块包袱皮是一块绣花细棉布,比她身上的衣服好了不知多少倍。
绣秋往前递了递,态度非常和气,道:“六娘给的,你就拿着吧。回头做成新衣,穿在身上也好看。”
一丈青:“杨娘子别客气,拿着吧。等明日上工了,我再给找几身我的旧衣给你,你可别嫌弃啊。”
“哪里,青婶的旧衣也比我们的粗布衣服好了不知多少倍呢。”杨素梅小心接过包裹。
“对了,你小叔子看病治腿也花了不少钱吧?到时你来上工,他怎么办?你孩子怎么办?”李瓶儿问她。
“不要紧,我托邻居帮我看着。”杨素梅心里忐忑,赶紧答道,“之前请了一位大夫,开了些寻常的药,又上了夹板,后面……后面我们也没再去拿药。野地里随便扯几颗草药,掏烂敷上去,慢慢将养着就是了。”
唉,李瓶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没钱的原因。要是有钱,谁不愿意大鱼大肉大骨头汤地好好养着?野地里的药能顶什么用?她又不是大夫,能认识多少草药啊?还不是流传在乡间的野路方子。
她微微蹙眉:“这样不行,还是应该正经请个大夫,再好好看一看。若是延误了,到时腿脚不灵便,后悔就来不及了。绣秋,你再跑一趟,去拿十两银子出来。”
绣秋笑眯眯应了,转身回去,没一会儿,拿了十两银子并一些散碎零钱出来。
李瓶儿把十两银子交到杨素梅手里,道:“这个钱我先借给你,你拿回家请个大夫好好给你小叔子治治腿。家里没个男人,将来可怎么好?这种时候可不许只图省钱。另外……”李瓶儿从绣秋手里拈了一块约摸半两重的碎银块,看着杨素梅身上的补丁衣服,“这个是赏给你的,去做身新衣穿。”
杨素梅激动不已,满脸感动,双手捧着银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六娘……六娘……真是好人,将来必有福报的。”
李瓶儿挥挥手,看向在绣春怀里的大宝,问杨素梅:“这就是你儿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杨素梅小心将银钱在腰间装好,怀里紧搂着包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