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化好像不赖。
“你老摸我干嘛,我又不是手把件儿。”
无是非撇撇嘴,拉着百里鸣岐的手把他推开,自己爬起来穿衣服,百里鸣岐往结界外面看了一眼,白茹真已经停止哭泣,坐在那里发呆,他想现在出去的话应该不会太尴尬,于是就没再阻止。
结果无是非把衣服穿好,却抓着自己的前襟给百里鸣岐看,他一撒手,袍子两边就“嗖”得一下散开了,露出大片胸肌腹肌,系都系不上。原来是因为之前被百里鸣岐粗鲁的动作撕开了,扣子什么的都坏了,所以根本没办法穿。
“……”
无是非抽了抽嘴角:“这……怎么办,上次去领新制服的时候就被人说了,说我穿衣服费,我这次再去领新衣服,肯定会引起……引起……”
他说到这里,脸不由地涨红,神色也说不出地尴尬。百里鸣岐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帮无是非的袍子合拢,然后松开手,袍子一下就散开了,他左看右看,最后用灵力把两片合不上的袍子黏在一起,然后嘱咐无是非不要随便乱动。
百里鸣岐穿好衣服,无是非忍不住跟在他身后小声嘟囔:“我的衣服都是你撕的……”
他话没说完,被百里鸣岐掰着脑袋用力揉了一把,
“这次我去帮你领,先这样坚持一下,回凌云轩再说别的。”
无是非不忍地捂住脸,微微点头——除了这样他还能怎么办?
百里鸣岐在一旁看着他尴尬的模样,竟然觉得新鲜,他甚至好奇起来,换成之前那个欠收拾的无是非,他会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眼下的情况?
他沉默半晌,突然道:“阿非。”
“嗯?”
“适才你在众位家主面前说的话,还记得么?”
无是非朝他咧咧嘴:“你想告诉我那么直白不太好,容易得罪人?”
——奇怪,看来“这个”无是非很赞成“那个”无是非的做法,也没有失去记忆,但是分明前后性格差那么大……
“啧,那些所谓的家主根本不把我当成一个人,把我当个物件抢来抢去,我没动手打人都是不错的了……你如果怕师父为难,就让我去跟他们说。”
——百里鸣岐不让无是非再管百里谕禅叫“家主”,而让他直接叫师父。无是非自从叫了师父之后,也觉得这样叫会觉得格外亲切。
“没有什么为难的,不管我们态度如何,他们带不走你都会有意见,便让他们随意吧。”
百里鸣岐伸手摸摸无是非的头顶,后者便像只小猫一样仰头蹭他的手心,百里鸣岐看着无是非一脸笑容,心里软绵绵的——果然是比以前更黏他,莫非因为那个所谓的“无瑕灵玉”?
无是非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现在也看不出这些秘密是好是坏,百里鸣岐也不想刨根问底,他唯一担心的是将来留不住无是非……
从这里回凌云轩,必定要路过湖心亭,白茹真那时候还坐在湖心亭里发呆,无是非和百里鸣岐不能装看不见,便进去跟她打招呼。
白茹真比他们两个还紧张,让他俩坐下,完全不见平时的洒脱。
“你们俩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百里鸣岐先无是非一步回答:“之前被父亲叫去问话,我们刚到。”
白茹真明显松了口气,百里鸣岐接着说:“上次你说观察一段时间,他身体里那根‘缠绵入骨’到现在也没长出来,再给他种一棵吧。”
无是非听到这里惊讶地看了百里鸣岐一眼——他才不想在身体里种什么东西呢……别自作主张好不好。
白茹真爽快地说好,于是无是非这个当事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白茹真压着肩膀,抓过他的手,然后迅速给他的小手指上缠上一条红绳,红绳的另一端则缠在百里鸣岐手上。
无是非被她这一系列动作惊呆了,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红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白茹真笑着拍拍无是非的肩膀:“这个呢,叫‘千里姻缘’,比‘缠绵入骨’更容易找人,既然不用瞒着被追踪的人,我建议还是用‘千里姻缘’,它不会长进身体里,但是又持久,最适合你们的情况了。”
无是非被她一通话说得涨红了脸,用力推开白茹真的手:“我们什么情况!”
他想去解手上的绳子,但是下一秒,那根红绳却在眼前凭空消失,再也找不到影子了。
无是非紧张地把手伸出来,翻来覆去地看:“怎、怎么没了!你给我解开!”
白茹真摊摊手:“系上就解不开了,小师弟,你冷静点,你看师兄多淡定,对吧师兄,你喜欢吗。”
百里鸣岐将手伸出来,试着抓握两下:“嗯,不错。”
无是非:“……”
……算了,既然他们两个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提出来反而会显得太刻意。
白茹真突然指着无是非的衣领道:“小师弟,你的衣服没系好呢,风纪带都没绑上。”
无是非下意识捂住衣领,心里满屏都是“卧槽”——白茹真眼也太尖了吧!
百里鸣岐这时候突然开口:“谢谢你啊,师妹,我们先回去了。”
白茹真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点头:“好嘞,师兄,有事再来找我啊。”
无是非被百里鸣岐拉着走出湖心亭,他往后看了一眼,远远地看到有个人从远处朝湖心亭飘过去,他急忙停下来,指着那里道:“你看……!”
百里鸣岐反应迅速,直接抓住无是非的手拉下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