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牌友刚泡完澡,刚迷迷糊糊睡着了。”说话间,他又打了个哈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一会儿还要继续打牌呢。”
辛川将他在辛海房间里看到的几滴血告诉辛海,后者听后也没当回事:“估计是哪儿来的小毛贼吧,你们稍微注意着点儿,帮孩子们把门锁好,剩下的就算了,反正四方观也没什么好偷的。对了,你们明天想吃什么?我今天赢了不少,给你们捎点。”
确定辛海平安无事后,辛川的脸色缓和不少,他随口说了几样小吃后便挂断电话,又在四方观转悠了一圈,确保孩子们的房间都锁上后,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辛海果真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四方观,只是由于通宵打牌的缘故,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将东西递给辛川后,辛海哈欠连天起伸了个懒腰,接着直接钻进自己房间,再三嘱咐辛川,天若是不塌下来绝对不要吵醒他。
对着辛海紧闭的房门,辛川看了许久。
今天大汉给自己和孩子们放了个假,所以大家都没有出门。
吃完早饭后,辛川又再度扎进对面的房间找东西,毕小絮想帮忙,却被拒绝了。无奈,她只得钻进厨房,帮着大汉打打下手。
大汉瞥了眼毕小絮,低声笑笑:“那是师父的房间。”
“……嗯?”
“辛川在翻的是师父的房间。”大汉一边削着土豆一边说道:“师父走的时候,辛川的年纪还小,蹲在师父的房门前哭了好久,谁都不让进,说师父还会回来。”
毕小絮知道大汉还未说完,所以没出声。
“之后那房间一直没动过,除了我们偶尔去打扫打扫,基本上和原先一模一样,就连地面都还是铺的青砖。”大汉声音里满是怀念,他偏过头,眯着眼看这窗外刺眼的眼光,好心情道:“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晒个被子。”
午间,辛川抱着一个大的木箱子灰头土脸地从房间里出来,身上沾了不少灰尘。
大汉端菜上了桌,见辛川如此,顿时一脸嫌弃。
辛川将东西放回房间后,又简单地擦了擦,这才走到庭院的饭桌前,一屁股坐在毕小絮身边。
大汉端上最后一样小菜后,将围裙解开丢在一边,一边入座一边看着辛川问道:“一早上就开始忙活,从师父房间里翻出什么了?”
辛川夹了口肉正咀嚼着,听大汉问话,连忙吞咽下去:“没什么,就师父生前用的一些工具。”
“找那个做什么?”大汉好奇道。
“我最近在网上认识一个大师,那大师建议我准备点趁手的工具,符的作用毕竟有限。但是我没有,所以先借师父的用一用。”说完,他又夹了一块肉:“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大方,一定不会介意的。”
“师父用的那些啊?你会用嘛?小心别给弄坏了。”
“嗯。”
看似悠闲的时光总能像黑鹰一样飞快地从你眼前略过,只留下半点残影。
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又到了傍晚。
吃完饭后,毕小絮便跟着辛川回到房间。
毕小絮坐在床边,辛川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此时他正拿着一本书闷头看着。
脚边的箱子早已被打开,里面东西已经被放在桌面上,毕小絮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她为数不多认识的只有拂尘、铃铛和一把木剑而已。
哦,还有几本书。
毕小絮看着微蹙着眉头的辛川,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
上一次辛川这么拼命努力的样子是什么时候来着?
哦对,辛川发现她快死的时候。
由于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出现在杀人直播间里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意外。
她意外的是,杀人直播间里有五个人。以及,辛川也在其中。
游戏规则虽然时常变更,但却从未有过连续两次变更的时候。
她运气不错。
周围的景色如在手机中看到的那样,草地、树林和蓝蓝的天空。
毕小絮和辛川面面相觑,二人虽然紧张,却并不算慌张,倒是另外三个人被吓得不行,各自找了一面透明墙贴着,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其他人。
辛川看了眼自己的手,里面空空如也。
毕小絮只当他在等武器。
辛川似乎看出了她的猜测,他摇摇头,“我在进来之前,曾经抓着一把桃木剑。”
“咦?”
“你还记得之前那次么?我们的背包是可以带入杀人直播间的。”
“记得。”
“但是这次却不行。”辛川轻叹一声,他将毕小絮朝着自己身后拉了拉,同样警惕地看着另外三个人。
颤抖的声音从牙缝之间溢出,其中一个人已经紧张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他倚着透明墙瘫倒在地,裆部隐隐有什么扩散出来。
毕小絮一直站在辛川的侧后方,她的手此时正背在身后,手心里握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把水果刀。
可能她是这个游戏里唯一的女生,也是唯一看起来较弱的存在,所以第一个拥有了武器。
正当她拽着辛川的衣摆,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时,那个原本瘫倒下来的人突然站起身,直接冲向右侧的人,右手亮出,是一根木棍。
对方对他仍旧抱持着警惕心,虽然由于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完全躲闪,却也成功避开要开。
木棍堪堪砸中肩膀,对方惨叫一声,一脚踹开那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