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和他散了,他就坐在单间里喝闷酒。他从下午开始喝,喝到晚上我下班。我怎么拦也拦不住。”
“啥?昨天晚上就喝多了,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等到下午才告诉我?”子鸢更急了。
“我怕出事,所以——”李华低着头不敢看子鸢,现在子鸢的目光都能杀死她。
“亏他爱你要死要活,你就这样对他?”
“我——”李华不敢接下去。她不止是怕出事,更怕花钱。
“还傻站着干啥,快到外面叫出租车。”
“哦——”李华如梦初醒地跑出去,到街上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拦住。并叫司机进来帮忙。
司机进来看到因为醉酒不省人事的李玉海,嘴里埋怨,“你咋不早说。”他不愿意拉这种人,如果吐在车里再有乘客就会发牢骚。他还得打扫。~~
“司机大哥,你帮帮忙。”子鸢自己抱不动李玉海,何况他直挺挺地躺在椅子上,像个死人。
司机过来抱住李玉海的上身,子鸢拖住腰,李华抱着大腿,三个人好歹把李玉海弄出来。司机放下李玉海让他站着靠在子鸢身上。他打开车门,三个人连拖带拽弄进了出租车后座上。
“司机,到最近的医院。”
“嗯。”
车要开了,子鸢摇下窗玻璃说:“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李华害怕得赶紧上车,她要亲眼看看李玉海没事,她才能安心做事。
司机一路狂奔,以最快速度到了最近的那家省立医院。下车,赶紧打开车门,帮子鸢驾着李玉海到了抢救室,子鸢付了车钱,连连说:“谢谢大哥。”
“不客气。”司机走了。
李玉海送进抢救室,子鸢跟进来。
“病人怎么了?”
“医生他喝酒喝多了,好像是酒精中毒。”子鸢赶紧回答。
“你先到门诊挂上号,办理住院手续。”子鸢急忙出来跑着挂上号,办好住院手续交给医生。
“你先出去等。”女医生说。
“医生,他没事吧?”子鸢担心问女医生。
“不知道。看他瞳孔放大,你还是出去等吧。”
子鸢出来,在抢救室门外等得心急如焚。站了一会儿,里面还没有动静,“到底怎么样了?”子鸢翘起脚,从抢救室门顶端的一小块玻璃往里看。
医生在忙碌地检查,打针,输液。李玉海还是直挺挺地躺着。
“他不会有事吧?不会。他不会有事。李玉海你这个傻瓜,既然爱干嘛还这样作践自己。你的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去爱她啊!”
子鸢在抢救室的走廊里来回走动,默默地祈祷,“让他好起来,一个年轻的生命不能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我愿意离婚,成全他们。”
“谁是病人的家属?”女医生推开门出来喊。
“我是。一声他没事吧?”子鸢多怕一声说那句话。
“还不敢说。抢救过了,送他到病房吧。”
一个女护士推着李玉海走出抢救室,直奔住院部。进了病房,护士把李玉海安排妥当走了。
子鸢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像得了瘫痪症,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李华站在一边,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