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如果只是如果,只是如果……
“笃笃!”
办公室门被敲响,纪陌恒收敛起一脸的狼狈,只是一秒,他又是那个冷傲不桀的纪少总,没有放手的胸针还在刺痛着他的心。
“纪总,这是给那位胸针转让卖家的支票,请您过目签字!”
秘书也察觉到一室压抑的气氛,从进门后维持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将一张写着几十万的支票递到了纪陌恒跟前,恭敬的等待,目光不经意瞄到桌上的小盒子,不禁一愣。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盒子是盛装那枚昂贵胸针的,不是应该寄出去了吗,怎么还在少总办公室?回想起早晨快递人员送上来的快递,他恍悟,难道是女方拒收了?
这枚胸针少总在半个月前就疯了似地在寻找,还特地去dior专卖店询问两年前购买这枚限量版胸针的客户名单,找了好几个收藏者却都不愿意出手,前天才用高价从一位拥有两枚胸针的收藏者那里购得。
秘书在纪陌恒低头签字的空隙,观察者那张冰雕般冷漠的俊脸上的神情,他可是记得当时纪总将那枚胸针拿在手里时的样子,活像是个得了个稀世珍宝,一贯绷直的唇线也奇迹的弯起弧度。
现在被女方拒绝,不晓得纪总心里是怎样的苦,说起那个女方,秘书不由看向纪陌恒,纪总这么快又换女朋友了?
那位闵婕小姐和纪总交往,貌似也才三个月左右吧,最近纪总一直对她避而不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
纪陌恒套上笔盖,抬头就看到秘书八卦的眼神,眼眸微眯,冷冽的目光让秘书一颤,立马拿了支票往外走,到了门口还不忘讨好上司:
“纪总,等会儿是不是给您来一杯咖啡或者绿茶?”
纪陌恒却从衣架上拿了外套,边往外走:“不必了!”
“纪总,您去哪里,现在是上班……时间!”
秘书看着电梯门关上,讪讪的抓着头发,刚想坐回位置上,却猛然跳起,冲向电梯焦急的喊道:
“纪总,我忘了告诉你,闵小姐在楼下!”
纪氏的大堂内,一道纤美娇柔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稍稍停顿,却未再去多看,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闵婕几乎每天都来找纪陌恒,却偏偏每次都被接待员用各种理由打发,当她看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身边掠过时,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恒,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么?”
知道又如何?他们之间,难道还有话可说吗?谎言,利用,金钱,早已将她推出了他的世界,在医院的那次,他就说过,他和她这一次,彻底的结束了!
只是,闵婕一直执迷不悟罢了!
他冷漠了神情,没有望向她,也没有去在意周遭人的眼神,只是迈开双腿往外走,闵婕委屈的扁着擦着唇彩的红唇,急急的跟着他出了大门。
“恒,你别走,我有事跟你商量!”
纪陌恒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闵婕,俯视着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心中却是再也生不出疼惜,只有无尽的厌烦,剑眉微蹙,绕开她朝着车位而去。
“因为你,我一辈子都不能再受孕,现在你却想和我撇清关系,纪陌恒,你没良心!”
纪陌恒脚步一顿,没有去看闵婕怨恨的眼神,低沉的嗓音冷酷而淡漠:
“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你没理由怪任何人!”
“纪陌恒!”
他没再为她停步,打开车门,直接做了进去,在关上门的瞬间,耳边是她尖锐的喊声:
“你还想回到她身边吗?我告诉你,你那是妄想,妄想!”
引擎发动的响声掩盖了闵婕的歇斯底里,他冰冷的目光望着前方,一踩油门,在她追过来的同时,拐过弯从她旁边无情的奔驰而过,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车影。
他现在对闵婕抱有怎样的感情,连他自己都理不清,爱早已逝去,怨她让他失去了一生最爱,却发现最该怨的是自己,气她的欺骗,却也逝去了去责备的精力。
望着前方车流奔涌的车道,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随心所欲的开着,两边急速倒退的风景让他暂且放纵了自己紊乱地情绪。
轿车在电影院前放缓了速度,他望着电影院门口排队的男男女女,耳畔忽然响起那道甜美的声音:
“恒,我这一个月去首尔拍戏了,这部戏可能会参加好莱坞影展,你会去看么?”
空荡的放映室内,他坐在沙发上,望着大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庞,幽深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她的一颦一笑。
她是天生的影后,是娱乐圈的宠儿,光彩夺目的光环下,她经历的辛苦星途又有几人知道,而他便是包括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群里。
他不知道她为了帮他面临危机的商场有代言人,一再的去求那个拒绝继续代言的艺人,不知道她是为了他,才跨进那个大染缸而被人看轻,也不知道她在入行之初所受到的排挤和欺辱。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享受着她给予的默默帮助,报答她的确是无情的伤害。
她离开是对的,他不懂得珍惜她,他该为她感到庆幸,他为什么会痛的窒息?
漫无目的的走在熙攘的大街上,寒风刺骨吹入单薄的西装,他只是往前走着,走过繁华的人群,走过欢歌笑语的地带,走过一段又一段孤寂的道路。
曾经的曾经,她会跟在他身后,笑吟吟的望着他的背影,及时他多块的步调,她都能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