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驶过,嗒嗒的马蹄声格外整齐。
西门的守将昨日也曾于玉进忠一起喝酒,见玉家军出城,不由得上前奇怪地问道:“玉将军,怎么现在就要出城?”
玉进忠骑在马上,向他拱手道:“朝廷调兵令实在太急,唯恐赶不上时限,是以尽早出城赶路。”
“节度使可曾知道?”
“我自然会告诉节度使大人。”玉进忠笑道,他并没有说谎,玉家在客院里留下一封信,说明急着离开的原因,又感谢刘节度使的热情招待,自然就算是告诉了刘节度使,只是没有当面说罢了。
见父亲停下与守将说话,枇杷便出列代替他指挥着玉家军快速而又有序地继续出城,就在大半人马已经过了窄窄的城门时,身后一阵急速地马蹄声传来,刘宏印胡乱穿着一件锦袍,头上连帽子都没带赶了过来,远远地喊道:“玉将军且慢行!”
枇杷手持长枪,向玉家军兵士们低声道:“加快速度,继续出城!”
守城将已经觉得不对了,急忙挥手让身边的兵士们上前,“关城门!”
枇杷骑在马上,一夹马腹,只一跳就跃至他的面前,长枪一挑,守门将被挑了开去,然后接连几枪,将前来关城门的兵士们都部挑开,玉家军趁着这个时机立即全部出了西门。
玉将军与女儿殿后,并骑出了西门拉住缰绳,回头向刘节度使拱手道:“军令紧要,玉某急着进京,谢节度使大人的招待,不敢再劳节度使大人相送!”
刘宏印昨日宴请了玉进忠,自己觉得只不过是拉拢玉进忠的第一步,若不是玉进忠喝醉了,他还有很多的话要对他说,自己可以许诺给玉进忠的,不只比他在营州所得到的多,甚至皇上也不能给他。
但是没想到,一大早,玉进忠带着家人部下离开了节度使府!
听到消息时,刘宏印正在美姬处沉睡,便急得随便抓起了一件外袍,拉马出来拦截。
现在见玉进忠一身铠甲,手持长枪,有如天神般地立在城外,而他身边那位刚刚一连挑开数名军士的的少年已经将枪挂到了马蹬边,摘下背后的长弓,搭上羽箭,似乎随时能射穿自己,一股杀气陡然袭来。
刘节度使心中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勒住马,下意识就要伏身躲开。还好,他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很快定了神,稳了下来,玉将军身旁的小将只是在威摄自己,如果真要放箭,刚刚就放了,而自己断没有躲闪的机会。
肯定了玉家不会先动手后,刘宏印放下了心,几个问题浮上了心头,玉将军的儿子明明残了,这位红色衣甲的少年是谁呢?还有玉进忠明明是个粗人,是谁帮他出谋划策趁自己不备一早逃出范阳城?
这员战将不只勇武出众,手下还有如此英雄的少年、多智的谋士,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玉进忠的实力,太大意了啊!
若早知如此,自己应该不那么心急,将玉进忠多留在范阳一些日子,慢慢劝说,再将他手下的能人拉拢到自己帐下,该有多好!
可是刘宏印毕竟是纵横一方多年的枭雄,这时的他虽然心中悔意丛生,但却还是飞快地判断了形势,如果硬要将玉进忠和他身边的小将留下,凭着手下的十万大军自然怎么也能将对方几百人碾碎,至少会留下大部分人马。
但,那样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那真是玉石俱焚,玉家固然不会有好结果,但自家军队也一定会有很大的死伤,刘宏印哪里会舍得呢。
只看刚刚那小将虽然将几个人挑到一旁,可是用的力气却恰到好外,看似惊险,实则未伤一人,将箭指向自己却没有发出,这些都说明玉进忠也不愿意与自己公开为敌。
片刻之间,刘宏印已经做出了决定,他重新换上了一张笑脸,“本想与玉将军再举杯痛饮几日的,只可惜皇命难违呀!”他催马上前,来到玉进忠面前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与将军话别一番送将军上京去吧!”
刘宏印亲自打马出来,就说明他不会动手了,玉进忠将长枪收了,笑着向奔过来的刘节度使道:“节度使如此宽宏,玉某感激不尽!”
“你我兄弟,如何说这样的话呢!”刘宏印笑道,又指了指手中依旧执弓箭的枇杷问道:“这是玉将军的手下?昨日我怎么没见?”
玉进忠笑道:“这是我的女儿,昨日随着夫人在内宅,故没来得及拜见大人,”又向枇杷道:“快给刘大人行礼!”
枇杷赶紧收了弓箭上前拱手为礼,又笑道:“时间紧急,来不及亲自向刘夫人道别,还请刘大人向夫人转达我们母女的感激之情。”
刘宏印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小将,一身大红铠甲,兜鍪下一张俊脸,长眉如画,双眸如星,猛一看正是英姿勃发的少年,但听了父命后笑语晏晏地上来一礼,杀气全无,便流出了一丝女儿家的妩媚娇艳,大惊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射杀左贤王的玉小姐!”
枇杷赶紧解释道:“其实射杀左贤王的功劳主要是我三哥的,大家都是乱传。”
刘宏印真是悔死了,明明听到过玉家小姐射杀了左贤王的传闻,但是却没有相信!想为儿子求娶玉家小姐,又被刘夫人劝着改了主意,失去了将一员良将变为自家人的机会,现在只有眼见着如此的人才从眼前离开。
唉!如果自己的大业未成,未得玉家良材就是最大的失误!
不过刘宏印并不会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