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说今儿个只是凌虹姐姐出去过,才回来的。姑娘倒没有看见。”
这下余氏急了:“没给谁留个消息?到底去哪了?”
上回云宝溜出去郊游,是给林叔留的口信,说得等她约莫出城了再告诉余氏。
这回林叔可没收着消息,不过姑娘就这样不见了,可有他管家的责任呢。
搓了搓手,他为难地道:“老太太,太太,姑娘既不走正门,只怕还真的是翻墙出去的。”
余氏喝道:“瞎说!小姑娘家怎么爬的上这高墙?”
林叔道:“太太息怒,您怕是忘了,那凌虹可是有些功夫的,只怕姑娘就是跟着这丫头爬出去的。”
顾老太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瞅着眼前的余氏也觉得碍眼,自然将怒气都撒在她身上。
“你看看你管教出来的好女儿,啊?人屡次三番地来退亲,她还不知道个收敛!还有她那个刁奴,人都给她带坏成什么样子了?”顾老太吼道。
余氏看着眼前这个干瘪瘦弱的老太太,与几个月前刚刚进城来那畏首畏尾的模样大不相同,如今变得威严无比,用她的话说,有钱人家就应该有有钱人的规矩……
但是又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心疼却也无奈,这就是女人的命运,到了该出嫁的年岁,在家待的越久,长辈就越看不惯……
顾老太还在骂骂咧咧,扬言要把凌虹这个刁奴给发卖了,还说等四儿回来,她要亲自管教管教。
余氏不敢说话,云宏只得站起来好言安慰。他虽觉得顾老太有些老糊涂了,但毕竟是自己奶奶,娘还得低眉顺眼地听着,哪有他说嘴的份?
却说顾云宝自跟着凌虹翻墙出来,凌虹不知从哪弄来一匹快马,主仆二人上马就朝城外奔去。不多一会儿,就有另一匹马跟了上来。
云宝扭头一看,正是凌风。
待到了吉水县,已是三个时辰以后,凌虹驱马跟着凌风停在驿馆门口。
门口有几个守卫的衙役,见了三人便严肃地拦住,直到凌风出事了牌子,才让进去。
凌虹先下马,继而就伸手来扶云宝,云宝略动了动,才发觉屁股酸痛不已,想是骑马颠了许久的缘故。
进了驿馆,有几间简单的房舍,院内有两棵小树。凌月等几个见到云宝,便笑着过来给她行礼:“姑娘来了?”
云宝也微笑着还了礼,道:“姐姐们好。”
凌虹笑道:“快带我们姑娘去瞧王爷去,这一路可是急得不行呢。”
话毕,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顾云宝羞得满脸通红,不由对凌虹嗔道:“休要乱说,我哪里急了?”
凌虹笑着打趣道:“是是是,我家姑娘连饭都来不及吃,跑到这里来踏青来了?”
当下凌月等已经打了请的手势,欲领着云宝进屋,凌虹这话叫顾云宝进亦不是退亦不是,脸却涨的通红。
可不是嘛?她这毫无矜持的举动,不就让人觉得自己着急么?
偏她这会子还想拿捏着要强,也不进屋,只站在门口,想着果然是平日里和颜悦色惯了,惯得凌虹如今没大没小的。
凌月又笑道:“姑娘不必羞,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说不得的,快别恼了吧。王爷见了你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顾云宝忸怩半晌,忽觉自己今日的举动着实大胆了些,家里可都还没打过招呼呢。
如今人已经到了这里,不是来看他又是来做什么呢?虽说自己面上不承认,心里到底还是不争气呢。
想到这里,也不再拘束,索性跟着凌月进去。
慕祁寒在屋里正因为鼻塞和发烧烦躁不已,听到掀帘子的声音,以为是哪个丫鬟进来,便闷闷地道:“倒些茶来!”
凌月朝云宝一笑,就退出去了,顺手掩上门。
云宝顿了一顿,就听得慕祁寒不耐烦的声音道:“没听见本王的话么?倒茶来,本王要喝!”
云宝暗地里朝他挤了个鬼脸,便倒了茶端去床边。
只见慕祁寒面朝里侧躺着,被子盖到肩膀以下,雪白的里衣衬得他束起来的墨发更加乌黑。
慕祁寒烦躁地吸了吸鼻子,又翻了个身,这次正好面朝着云宝。他感觉这个丫鬟略有些笨,从进来就不声不响,倒了茶就这么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他正病着,脾气也大,抬起头想看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丫鬟,好重新换掉。
“……”
慕祁寒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接过茶来,眨了眨眼,才又抬起头重新看去。
“云宝?”慕祁寒试着叫了一声。
云宝应了一声,把床边的小几挪过来,又重新接过慕祁寒手里的茶放着。
“坐起来喝吧,这样容易呛着。”
慕祁寒呆呆地看着她,听话地半坐起来。
云宝弯腰把枕头竖起来靠着床头,哪知慕祁寒一把就将人搂进怀里。
力气不大,却能叫人感觉得出来他的虚弱,看来这回病的厉害。并且他整个人热气腾腾的,应该是烧还没退。
顾云宝挣扎着起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下一秒又被某人搂在怀里。
顾云宝站不稳,索性就坐在床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极了。”
……
“我问你身体什么感觉!头疼不疼嗓子干不干啊?”顾云宝气急,感觉好极了,好你个头啊!
慕祁寒这才有些无力,但还是带着笑意,温温地道:“头是有些疼,嗓子,也有些干,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