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
凌语然突感身体急速下坠,眼前的一切都因速度和空间的扭曲变得张牙舞爪向她袭来,全身像被铁链束缚般动弹不得,意识渐渐模糊。
“醒了,小姐终于醒了。”清脆嚅糯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凌语然全身酸痛,周身是负伤般的灼烧感,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聚焦起朦胧的意象。觉察四周是古香古色的装潢,而眼前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眼睛俨然哭的像个肿核桃,伏在床案低声抽泣着。
对方看见凌语然安然醒来,顷刻挂上欣慰的笑,“小姐,你昏迷了三天,宛儿以为....”她后知后觉的噤了声,转而拉住凌语然的手掌,“宛儿祈求了三天三夜,神灵果然应验了,请求小姐,以后不要抛下宛儿,宛儿誓死追随小姐一辈子!”
凌语然从震惊中缓过神,原来自己在这个时空,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有一个忠心的奴仆。她重新阖上了眼,没有力气言语,这个现状,她是万万没有料到的。
“小姐,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丫头焦急的探向她的额头,“我去找大夫过来,估摸着要一个时辰。
凌语然翻了个白眼,原来自己命运挺悲惨的,刚重生就身负重伤,随床大夫都没有,还要大老远去请,这个丫头脑袋也不太灵光。
她动了动唯一听使唤的手指,“废话,我全身.....都不....舒服,去,倒....杯水...给我..”
丫头愣住了神,她从未听过从小姐口中听过如此粗俗的话,小姐温婉怜楚的模样在每个人心中的强烈烙印,可现在......
她磕磕绊绊的奔向膳房,“哎,小姐,宛儿马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有所更改,主角异能为轮回之境附赠她的异能,也可理解为系统附赠
☆、瞳术
唤作宛儿的丫头片刻便盛着青瓷盏踱着碎步疾来,双手奉上桌案,“宛儿方才察觉小姐声色喑哑,私加入石斛花,可生津润喉,补益去热。”
凌语然不动声色的观察宛儿,一头青丝盘亮柔滑,绾作流云髻,髻间插几朵珠花,几缕发丝垂在耳边,温顺可人,纯稚无邪的模样。
她垂下眼脸,暗想道,自己莫非与这原身体主人声线差别过大?
想必柔弱的小家碧玉气质及婉约仪态,自己是无法复制的,不如......
“宛儿,我这是怎么了?”她费力支起上身,牵动伤口处疼的直吸冷气。
宛儿连忙上前扶住凌语然,将她缓缓靠于床榻立柱镶侧,端起盏杯持汤勺舀半,轻轻吹过后送入她的唇边,略讶异道,“小姐,您?不记得了吗?”
凌语然微弱的摇摇头,抿下味苦的茶水,“不知为何,过往的事,都记不起,我受到过什么惩罚吗?”
她突感眼前灼热,仿佛有无数钢针扎进瞳孔,疼痛难忍。疼痛的感觉顷刻要吞噬意识,她不住的在床上辗转,双手遮住眼睛,嘴里不停的喊着,“好疼....好疼啊..”
宛儿瞪大眼睛,杯盏也脱了手,呓语,“小姐您不要吓宛儿,纵是安然无恙的醒来,却怎会.....小姐!你眼睛怎么了?像是恶魔附身.....”当即便意识到自己逾越了本分,慌忙跪下磕头,“宛儿知错!宛儿知错!”
凌语然听见这种说辞,心中一惊,奇怪的是疼痛感却逐渐消失了,仿佛刚才的疼痛只是一场梦。
她倒要看看这个时空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模样,“宛儿,将铜镜拿来。”
宛儿哎的应了一声,持来花鸟菱花镜,递奉给她。
凌语然接过铜镜,不知为何心脏狂跳了几下,她深吸一口气,翻转镜面,看到容貌的一刻,呆滞了几分。
这镜中的人,瞳仁分裂七瓣,由黑转红,比佐助的六勾玉写轮眼更甚。
莫非自己的异能,就是瞳术?她向来是不迷信巫术的,但多年与各类人接触后的见识,笃信世界上有如写轮眼之类的瞳术幻术,催眠只是基本,瞳术上阶者可自由切换空间,甚至切换任何时空中的任何人。
可她并不敢贸然使用这项异能,毕竟瞳术控制不好非常伤身。于是深呼一口气,心中默念着不能被瞳术控制,找回自己的本性。过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已恢复了黑瞳仁。
她认真审视镜中的人儿,五官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但妆容气质衣着完全变了。镜中人,豆蔻年华,发黑如墨,脸庞瘦削,花容月貌,漆黑的墨瞳中溢出无波的淡然,柔风弱骨处见绝世清冷,秀丽耳垂处点缀星光璀然的珍珠,唯有苍白的唇瓣,为这淡然的书香气质刻下了黯然一笔。
宛儿心惊胆战的看着她,跪在地上,“小姐,您没事儿吧.....宛儿一时失言,说出那样的话....”
凌语然便顺水推舟,“你是否有错,自在我心,饶是这件事,不可告知他人,至于旁的规矩礼节可不必墨守成规,起身吧。”
宛儿抬起盈盈双目,感激的起身,将地上的破碎杯盏拾掇干净,赶去膳房重新泡制一杯。
凌语然这才舒了口气。这个时空繁缛礼节之多,尊卑等级之分,真是比古时朝代有过之而无不及,宛儿那丫头看着倒是挺实诚的孩子。
这身体主人,身负重伤,几天来性命危在旦夕,却只有宛儿一人相伴,可见确是推心置腹的主仆情。
“小姐,茶来了。”宛儿踩着轻快的脚步开了房门。
凌语然却觉得乏了,这才多一会儿,她身体便支撑不住过多的精神活动。要是在以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