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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我就被安排了。
李阳告诉我,三天后去山溪省报道,王书记发话了,给我三天时间处理好手头的事儿,然后全程陪同这个神秘客人,目的只有一个,陪好对方让人家满意。
撂下电话,我苦笑不跌。
三天?
哪儿够啊!
别的不说,至少手头有两件事就没有安排好!
首先,我已经请章辛明出山帮我的忙,搞定西京女监潜藏大毒枭一案。
我可不认为章辛明是手到病除的神医,分分钟就能找出我三顾茅庐而不得的答案。
其次,周五的时候,张斌将陪同瑞士思明公司的工程师前来西京,为英家全省监狱、少管所、戒毒中心实施安防监控部署,到时候我这个居中联络人不出面肯定说不过去的,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蹊跷。
我有些麻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心事重重,之前和我借火的中年男子却走过来,问,“年轻人,你好像遇到难题了?不介意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看着对方,心道,你这么拽,省部级特工香烟都看不上的牛人,还有闲心管别人家的闲事?
见我不说话,面色也不太好看,对方笑了,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事儿吃饱撑的关心你?”
“没…不过…好吧,我是觉得您可能帮不上忙?”
对方继续保持礼貌却疏远的笑意,又伸手问我,“火?”
“换根烟抽!”
“哦?”
中年男子一愣,又上下打量我几眼,说,“你倒是不吃亏,成,换一根!”
我冲对方伸手,结果人家却没有给我烟,而是说,“二换一,你抽的白娇子吧?正好,这烟我以前也抽过,不抵触,拿你的火和白娇子换我的特供,你应该不吃亏。”
“对的,是我占便宜了。”
于是,我掏出烟和对方交换并且主动为人家点燃。
两人吞云吐雾抽了两口,中年男子这才又问,“贵姓?”
“姓江,水工江,江枫,枫树的枫。”
“哦,江边的枫树…好像容易被浪打湿吧?”
“未必!”
尽管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对我的名字评头品足,但还是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我这棵枫树虽然在江边,常年累月经受风吹浪打,不过倒是不会被同侪嫉妒,可以自由自在看最美的风景,经受最严苛浪潮的洗礼,我的人生也注定比那些林子里的树木更精彩!”
“说的不错,有点意思!”
男子点点头,主动伸出手说,“柳随风,这是我的名字。”
“真不错,比我的听起来高雅。”
我恭维对方一句,不过也的确觉得这名字不俗。
“名字嘛,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有什么好于坏的!”
对方笑笑,说,“成年后自己改的,觉得以前的名字很土气就改掉了…当时流行温瑞安的武侠小说,我特喜欢神州奇侠系列里的萧秋水、燕狂徒和柳随风,刚好我也姓柳,所以就借了一个小说人物的名字罢了。”
“哦,哦。”我不住点头,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特立独行,连名字都是自己给自己起的。
“江枫,你刚才遇到的麻烦,能和我说说吗?”
正琢磨,对方却又旧话重提,坚持要我讲。
我就奇怪了,盯着他,良久问,“柳先生,我和您说了,您能帮我解决难题吗?”
“那可说不定,嘿嘿,我觉得我可以!”
“为什么?”我更不明所以。
“因为我刚才偷听了你的电话。”
对方耸耸肩,似乎没觉得这样其实不太礼貌,说,“反正这个地方特别安静,我们离得又远,就算我不想听,但你们的对话总是往我耳朵里飘,挡都挡不住,没办法。”
“您好像还挺有理的?”我有些不忿。
“小伙子,你是想说我强词夺理吧?”
对方没所谓道,“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如果你觉得这样让你不快,那么我只能说很遗憾,但我不会道歉的。”
我被气笑了,真特么的强盗逻辑。
“算了,听到就听到了,没事儿!”
既然不能搧丫一巴掌解气,我索性故作大度,说,“不过您听到我的电话,这就能帮我解决难题了吗?”
“我觉得可以!”
柳随风仍旧一付云淡风轻的样子,真随了他这个名字,说,“因为我刚好听到几个关键词,李哥,王书记,陪客人考察,旅游项目投资…对吗?”
“对!”
我忽然有些紧张。
毕竟,牵扯到大领导就不会有小事,这要是被不相干的人传出去,虽然只是陪客人进行考察而已,但总归显得我口风不紧,多事儿。
“别紧张嘛!”
对方抽着我的白娇子,又道,“恰好我猜到你嘴里的王书记应该是山溪省委一把手,李哥是他的贴身秘书李阳,所以嘛,我觉得可以帮你忙。”
“啊?”
这下,我愣住,盯着对方看了半天,恍然大悟脱口而出,“我去…那个不好意思,我是说太意外了,难道您就是李大秘口中需要我陪同的贵客吗?这…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世界太小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呵呵。”
柳随风撇着嘴,发出笑声脸上却没有笑意,说,“没那么凑巧,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巧合呢?你猜错了!”
“啊?”我又不禁发出一声惊叹,也不知道代表什么情绪。
“不过,我虽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