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鱼儿早就已经习惯了涂蕴之的行为,如今被他吻了甚至会仰着脖子迎合。
涂蕴之温水煮青蛙的效果格外的成功,心里愉悦的同时,有时候也会惋惜再也看不到鱼儿炸毛的可爱反应了。
一只五指如葱白的手,捏着一块伸到了眼前,涂蕴之习惯性地握住鱼儿的手背亲吻。然而一侧头,他就看到了鱼儿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原定的动作没有继续进行下去。“你的脸怎如此的红?”
放下了手中的笔,涂蕴之急忙伸手摸了摸鱼儿的额头,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掌腹甫一触碰到鱼儿的肌肤,涂蕴之立马锁起了眉头。“你的温度好高,这会儿才是初春,此处靠近海边,夜间比内陆风大气温低,而你昨日一整天又泡在海里,是不是碰水太久晚上且吹了风,着凉发烧了?”
鱼儿将他的手从额头上抓下来,噗嗤嗤笑着。“你傻了吧,你可忘了我的真身是什么。水里相当于我的另一个家,我怎么会因为碰过了水就发烧了呢?”
肌肤冒出了一层薄汗,鱼儿不禁扯开了一点儿领子,扇了扇手,呼气道:“不过,是感觉有些热,可能是今天的太阳比较大吧。”
鱼儿的脸颊红得要滴血,涂蕴之越看感觉越不对,眉头皱得更紧了。“世事无绝对,总之不能大意,我遣人叫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鱼儿揉摸了一下自个儿的喉咙,目中染上了点点疑惑。“喉咙也有些干,想喝水。难道我真的发烧了?可是我的身体百病不侵,怎么可能会生病?”
不对!身体好干燥啊,全身的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泡水。
这种感觉……好熟悉……
哎呀!春天来了,是发.情期到了!
鱼儿在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身体异样的原因。
这该死的发.情热!
鱼儿张口正欲同涂蕴之说明清楚,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就要去开门,涂蕴之担心他的身体,见状忙不迭按住他的肩膀。“你坐着,我去开就好。”
门外再度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涂蕴之大步流星走过去拉开门扇。陡一见着涂蕴之的冷脸,王公公胖乎乎的笑脸差点一歪。“老奴见过定阳王,皇上有事找贾公子。”
王公公让开胖硕的身体,让挡在身后皇帝的身影露了出来。
只要一想到别人都去公园玩了,而他们只能窝在行宫里种蘑菇,皇帝就心躁难忍,吃嘛嘛不香。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索性就带着王公公来找鱼儿想办法给他们开后门来了。
涂蕴之向皇帝施了一礼,刚要请他们进屋,贾赦和贾琏便来了。再然后,国舅两府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公子也来了。
鱼儿见涂蕴之久不回来,捂着热腾腾的脸从里屋走到了涂蕴之身后,望见门外一群尬笑的人,顿感莫名其妙。“你们怎么都来了?”
贾赦低头抓了抓后脑勺,神情十分的不好意思。原来不止他们走后门儿来了,其他人也想到了一块儿,可真是巧了。不过,这也正常。海底公园那等人间仙境,玩乐的世界,就没有人不爱。
鱼儿放下贴在脸上的手掌,道:“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门外的几人注意到鱼儿两颊不对劲的绯红,惊讶的脱口而出问:“玉儿,你的脸怎如此之红?”
鱼儿拍了拍热乎乎的脸颊,不好告诉他们真相,脑子一转弯就道:“昨天吹了许久凉风,身子有些发热。”
贾赦登时急得跳脚,汗珠子都冒出来了。“都烧成了这样,你还不躺床上休息,不找太医诊脉开药,要是老太太回来知道,还不得打死我。”
“玉儿都病成这样了,你怎能劳累他陪着你辛苦呢?”瞪了涂蕴之一眼,皇帝担忧的瞅了瞅鱼儿快要被蒸熟的模样,连忙催促道:“玉儿你也太不注意了,快些去躺床上。”
贾赦父子见鱼儿还不动,一左一右驾着他进了寝室,把他塞进了被窝里。贾赦触碰了一下鱼儿额头,让他的滚烫的体温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就仗着年轻不把自个儿的身子当一回事。等着老太太她们回来淌泪把你淹没吧!”
皇帝挥手差王公公亲自去寻了随驾而来的御医,与其他人一同走了进来。
鱼儿无奈地躺在被窝里,呼出一口热气,看向众人问道:“你们来寻我是有何急事吗?说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
他们见鱼儿都烧得不成样子了,还念着帮他们,心下感动与羞愧交织,不禁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皇帝佯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言道:“你的身体要紧,我们的事情不重要,过几日再说也是一样的。”
鱼儿一个个扫过他们显得难为情的模样,灵机一动,道:“你们是不是想去公园?”
皇帝心虚地咳嗽了一声,义正辞严道:“今天已经初七了,横竖还有八天就到了十五,吾等可以在回京之前再去一趟。”
刚好,这时候王公公领着御医走了进来,皇帝等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忙让御医快些过来诊治,就此打住了话题。
脉象强健有力,十分的正常,可鱼儿体表的温度明显过高,脸上的红晕看着极为不正常,情况诡异,御医从医四十余载,从未见过此种症状。最终,他模棱两可的说了几句,谨慎小心开了一张去热量的方子,便回去找信得过的同僚商讨了。
从鱼儿那里出来,没有达到最初目的的贾赦父子耷拉着脑袋,没j-i,ng打采地走回自个儿住处。
父子俩分开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