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的手指握紧了剑柄,清冷的声音仿佛结冰的水面上裂开了几道缺口,“三百杖责,便是有内功的江湖人也要落下半个月的伤痛,你们却说打完了就要赶他走?让他带着皮肉重伤死在街头,就是你们那什么什么,韦大人,慈悲为怀的本意吗?”
堂上登时静了。
云止却在此时抖衣站起,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袖子,将她按在剑柄上的手硬生生地掰了下来,低声道:“不妨事的。”眉目神色如潮,却全数掩藏在深海之下。
苏寂恶狠狠瞪他一眼。怎么可能不妨事!
云止顿了顿,声音愈低,“比这更重的……我也受过。不妨事的。”
知道他指的是厉鬼狱中的刑罚,苏寂的牙关咬得更紧了,这杖责还未落下,她的眼圈已没出息地先红了。
众僧看他与这女子拉拉扯扯,眉头又是不自在地跳动,唯那白眉老僧,却是面无表情,目光中连一丝一毫的波澜也未惊起。
“女施主所言有理,杖责之后,云止便非我寺中人,但特准在寺中调养伤势。”
顿了顿,老僧又补充道:“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