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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摊位旁的篆书字体特别好看,特别醒目。
来来往往,还真有不少人驻足。
不过,一打听价格,就退了。
一颗金枪丸要十块上品灵石,一颗凝香丹五块上品灵石……最便宜的春宫图,要价也是一块上品灵石,还不打折。
你这价格快赶上黑市的拍卖行了。
更何况,你说你是合欢派的弟子,你也拿不出凭证啊,这年头,弟子牌也有造假的,交流会又不是没有合欢派的弟子,你说你是合欢派的,让你们道君开个证明啊。
你这无证上岗,还漫天要价,哥们儿,你这是抢钱来的吧。
因为价格太高,一上午的时间,段嫣一单生意也没接到。
隔壁是个卖小法器的,因为手艺好,心思灵巧,同样的时间,接了七八单生意,每一单都是七八块上品灵石的大生意,小哥喜不自禁,没事儿就拿着灵石数来数去,看得段嫣眼热。
简殊和鹰哥站在很远的地方。
远远地望着段嫣的摊位。
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平生第一次,心里浮现一模一样的情绪——
真特么操x蛋!
他们心中,高大上的段嫣,竟然真的在稻谷镇,最喧哗,最热闹的地方摆了一个摊子,卖情-趣-用品。
要知道,这条街寸土寸金,没有点人脉,真的没法在这里摆摊。
交流会召开的五年前,稻谷镇就开始招商,店铺全部租出去了,他们这些摆地摊的,都是没有租到铺子的,轮经济实力,也不比后面店铺差,差得就是些许运气。
就是摆地摊,摊位也是要抢的,他们这些摊贩老板,有的四五年没有睡觉,就等着摇号。
就这样,还是干不过那些关系户。
那个十号摊位的老板,是稻谷镇督察者的二舅子,那个三十二号摊位的老板娘,是稻谷镇附近一个大宗门的掌事娘子。
关系户的摊位,又大,又亮堂,有客人歇脚的地方,不像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只有一个小小的摊位,还收好多好多的租金。
卖法器的小贩,一上午东西就卖的七七八八,也不着急补货,他分明记得,他旁边摊位,是个卖书的,各种功法,各种秘籍,还有四大洲搜罗来的珍本孤本的话本子。
怎么一转眼,就成了一个mài_chūn-药的清俊书生。
看着对方身上,颇为眼熟的合欢派弟子服,还有大喇喇摆在摊位一角的弟子牌,以及颇为辣眼睛的硕大横幅,卖法器的小哥颇为好奇地攀谈:
“这位道友,怎么称呼,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只见那面容清秀的小哥,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他长得也不是极为俊美,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fēng_liú魅惑,让卖法器的小哥心跳骤然加速——
哎呦妈来,劳资不会弯掉吧!
“我有点事情耽误了,这摊位盘给别人两天,道友生意可真好,让在下好生羡慕。”那清俊书生一开口就给人脾气很好的感觉。
小法器的摊主有印象,先前对方张嘴叫卖了两声,有不少女修是冲着这小哥的声音来的,可女修一见小哥卖的东西,就羞跑了,哪里还管什么声音。
听到对方恭维自己,小法器摊主笑了,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一见这清俊小哥,就觉得有特别多的话说:
“哪里哪里,道友的东西卖的实在是太贵了,别家卖的金枪丸,最贵也不过五块上品灵石一瓶,小哥一颗就要十块上品灵石,也就是稻谷镇现在举行活动,平时你也这么卖,八成要被督察者找上门,说你虚抬价格。”
清俊小哥一听,垮了脸:
“道友不知,我这哪里是虚抬价格,我这分明是宗门定价,我们道君说了,他做得东西,就值这个价格,我要是报少了,回去可是要挨批的!”
兜售小法器的摊主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阁下真是合欢派弟子?”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那我给小哥指条明路,虽然你这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可你东西着实不适合白天叫卖,你不若白天卖点别的,到了傍晚再换货,临街有个红灯区,小哥那里若有人脉,不如到那里兜售,在那里,小哥的东西绝对受欢迎,指不定要价比现在还要高。”
“是这样啊,多谢道友指点,在下当真是受益匪浅!”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
与那贩卖小法器的摊贩聊得热火朝天的清秀小哥不是别人,正是易容后的段嫣。
他这张脸,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闹市区。
与其等着督察者找上门盘问,还不如自己乔装打扮一番。
于是,这张清秀至极的面容,再次横空出世。
为什么用“再一次”?
因为这张脸,简殊已经见过无数次。
他自认识段嫣以来,对方大多数时间,都在用这幅面孔,面对自己。
大概是倾城公子的容貌,过于耀眼,简殊乍见到这张熟悉至极的脸庞,只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鹰哥的审美,因被段师弟长期熏陶,已经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在他看来,人的长相大致分为两种,好看的,普通人,丑八怪。
好看的,段嫣(男)。
普通人:父母,爷爷,以及雷母山父老乡亲和他自己。
丑八怪:以上名单之外的……所有人。
诸如此类的原因,在鹰哥看来,段叔叔就是摒弃了自己好看的脸蛋子,易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