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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月不鸠心情非常不美妙相比。
南寥寥的心情,快唱出一支歌了。
枉他还想费尽心思的往那些人身边插钉子,就他们这个样子。
根本不用自己插钉子,他们自己就是钉子。
不过,当他想到,自己被这么愚笨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时,南寥寥的脸色又再一次沉了下来。
果然,还是不能放过他们。
“居然敢攀咬元婴道君,说,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居然要挑拨本座和月长老之间的关系!”
南寥寥大声说道。
这句话真是要有多假有多假。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南寥寥已经高兴的快要跳起来,恨不得直接出手将月不鸠废了。
只要他能做到的话。
每个月,数十万的灵石,还有金银若干,源源不断地流到月不鸠的个人口袋。
如此庞大的一笔数额,你还不知道他究竟用这笔钱做些什么。
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了解南寥寥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并没有生气。
可偏厅里跪着的这些人,都是不了解南寥寥的。
他们恨不能将自己缩成鹌鹑的样子。
战战兢兢地躲在某个地方。
或者是压根当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
屋子里,有元婴修士,有金丹修士。
他们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威压。
那种压力,让他们喘不过气,似乎下一秒身体就要爆炸了。
赵武阳汗津津的,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中渗出来。
他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
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哆哆嗦嗦的赵武阳,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呜咽着:
“掌门饶命,掌门饶命,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小人全家老小都握在掌事的手中,根本不敢有半分隐瞒。”
“求掌门宽恕,求掌门宽恕……”
赵武阳不断地磕头,地面咚咚作响。
这凄惨的画面,让其他意图期满的人战战兢兢。
南寥寥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
他微笑着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一起说出来,若有隐瞒,我不会饶你!”
赵武阳还没有开口说话,月不鸠站出来,“掌门,此人胡说八道,区区一个炼气二层,他胡言乱语的话,也可取信于人?一个炼气弟子,就可以冤枉老夫,今日,掌门若不给出一个说法,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
“噗——”
上官香香又笑了起来。
他笑得扑哧扑哧的。
似乎在强忍笑意,又似故意让人察觉。
“是真是假,掌门自有公断,月长老何必威胁这些可怜的孩子呢?”
上官香香说完,还拿出一把小镜子,上上下下照了照自己的美颜盛世。
令人不忍直视。
月不鸠的脸拉得很长,他依然是那副儒雅的模样,可眼神却阴得很。
“上官香香,你难道对老夫有意见?”
说着,释放灵压。
这若是在合欢殿也就罢了,偏偏只是落霞山山下离城,一个据点的偏厅。
月不鸠的灵压,哪里是普通人受得住的?
跪在地上的众人,只觉得体内排山倒海,一种极有可能要去见阎王的恐惧感,瞬间弥漫全身。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醒目的屏障,出现在众人面前。
竖起这道屏障的,不是一直窝在偏厅一角的段嫣,而是一直没有说话的乐茗。
月不鸠抬头看向乐茗,眼中透着一抹不解,乐茗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尤其不喜欢管南寥寥的闲事。
搀和到这种事来,不是他的风格。
乐茗淡淡地说道,“他们虽然只是合欢记名弟子,但也是为合欢做事,算是我合欢中人,月长老就算再生气,也要顾虑这些普通人。”
说完,再一次恢复那老神在在的样子。
似乎刚才出手的人不是他。
跪在地上的一众人。
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他们真的以为,真的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他们恐惧到了骨头里。
那道光,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将他们救了下来。
他们知道,是那位就像仙人一般的男人,救了他们。
甚至不惜得罪了月不鸠长老。
他们这些人,虽然名义上是合欢派的记名弟子,事实上,真正的主子是谁,他们一清二楚。
他们每年,都会将账本交给那个人,可那个人在东窗事发后,居然想要杀掉他们。
是了,月不鸠长老。
你真是好狠!
他们中有些尚有血性的人,情不自禁抬头,想要对掌门说些什么。
不过当他们注意到,月不鸠长老杀人一般的眼眸时,他们又情不自禁低下头。
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根本不敢挑衅,甚至连不顾一切告诉掌门真相的机会也没有。
他们没有那么多勇气,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承受一位元婴道君的打击报复。
月不鸠对此表示满意,不过是一群最低等的蚂蚁,居然还企图蜉蝣撼大树。
当真是令人可笑至极。
可南寥寥并没有打算这样算了。
他转头,看向林子轩,“阿轩,过来。”
“你之前说,合欢在各地的产业,每个月账本,都交到了月长老的手中,诬蔑峰主,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你是知道的,现在,拿出你的证据。”
“要是拿不出来,本座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