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阴沉起来。
神识覆盖了大半个国师府的他,自然也知道来人便是凌沐颜曾曾经的贴身小侍女白伶。
然而,这才是最可恨的。
对,就是可恨。
若来的只是仇一,或其他什么人,他大可以装做不知道不理会的。
但换作是白伶……
当然他也可能当成不知道。
只是事后若是被凌沐颜知道了,怕是会讨厌了他吧?
本来因为他对她略有隐瞒一事,凌沐颜就已经对他心里有气。
若是再来一这趟?
“怎么办,好像继续啊。”
凌宵的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凌沐颜身上的衣衫,恨不能直接看穿了过去。
不对啊。
他转念一想。
“我为何要这般纠结。”
凌宵看着凌沐颜,突然想通了什么般,心头只觉得豁然开朗。
丫头并不知道他在为其宽衣时,白伶已至。
所以,就算是事后来个秋后算账,他也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完全不惧的嘛。
这样一想,他的手便再不犹豫,直接拉开了凌沐颜腰间绑带的绳结。
不过,他还是失策了。
因为在他为其宽衣解带进行到一半时,凌沐颜突然悠悠转醒,一双水眸就这样直接对上了正在做着坏事的某师傅。
“师,师傅……”
她此时并没有反应过来,凌宵正在做的事,只是在抬眼看到了凌宵之后,本能的轻唤一声。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让凌宵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被当场抓了包。
心止不住的乱跳,手也抖了起来。
甚至面对任何事物都可气定神闲的他,也开始气短了,也急了。
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再傻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是聪明至极的凌沐颜?
她的视线只微微往下一瞄,然后,好吧,她也忘记了生气,只觉得满心的尴尬。
羞涩,除了这二个字,她想到的还有窘迫。
“你受伤了,所,所以我,我为你治,治伤。”
得,凌宵连话都说不稳当了。
凌沐颜还能如何?
“有,有劳师傅了,真是太辛苦了。”
虽然她当时神智有些迷糊,但也清楚的记得,早在京梦山,他师傅便给她治过伤了。
那么现在师傅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自己……
“啊!”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罗衫半解,此时根本不是闲扯的好时机。
于是一把抓过自己的衣服,抱住。
眼前的春光不在,凌宵略感可惜的轻叹一声。
暗想,早知道直接让其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他怎么就忘记给她施个法呢?
眼下是说什么也晚了。
“看颜颜这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
凌宵知道现在机会已失,所以还是快些挽回形象,才是首要大事。
于是马上转过身,对着凌沐颜软言温语道。
“那便自己在此好好洗漱一下。”
“这里的灵泉乃为师早年得之,对你大有好处,你在此好好泡泡。”
“我先离开了。”
说着,也没等凌沐颜反应,便已身形微移,消失在了空间之中。
而凌沐颜则是在看到他离开之后,不由的放松了下来。
只是,在放松过后,心头却是涌起一丝淡淡的失落来。
等其泡好,穿好干净的衣物之后,她便也离开了凌宵的空间。
当然,她并不知道,她可随意进出他的空间,全拜凌宵早前为其开放了权限的原故。
不过,想来凌宵也是不会直接说明的。
所以,她何时知其用心,也就二说了。
这里暂且不表。
话说,她出了空间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回神,便看到了白伶以及仇一二人,却独不见凌宵?
“仇一,白伶,你们……”
她刚要问师傅何在,便被白伶直接抱住,然后打断了之后的话。
“主人,我找了你好久,那仇一还说你受了重伤。”
“我好担心。”
好吧,现在经过白伶这样一抱一哭,凌沐颜也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已好久不见。
但她之前想的,却只有师傅?
这,代表了什么?
“主人,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怎么都不说话?”
白伶见凌沐颜没有应声,当下紧张的放开了她,上下打量起她来。
而仇一此时也走了上前,眼露担忧。
“主人,身子不舒服可要说出来,不然有可能变的不漂亮不说,还会遗害无穷。”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上前,拦在了白伶的身前。
“我说小白伶啊,主人本来身子就不爽,你居然还直接冲撞主人,若是主人身子被你撞坏了可怎么好?”
“主人,难道真的是属下无意中加重了您的伤势吗?”
白伶一听,心里就更心了几分,直接上前就想动手检查。
“我没事我没事。”
凌沐颜急急解释,躲开了她的纤纤玉手。
“当真没事吗?”二人显然不信。
“当真,我师傅出手医治,哪里会有问题了。”
凌沐颜适时的拉出了凌宵。
然后又想到此时不在这里的他。
“啊,原来是前辈治好的主人啊。”
白伶一声惊呼,然后转头就训仇一。
“都是你这个衰龙,还说主人会如此全是前辈害的。”
“之前还说前辈在这个屋里是欲行不轨,你简直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