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良傻了眼,回过神连忙往后拉徐昌。
“放开本官,尔等假传太子旨意,罪不可赦,太子安能放过陆家?”
“本宫如何不能?”
话音落,众人回头,只见太子在身后,众人只顾着看着台上,竟没有注意太子驾临。
“臣,参见太子。”徐昌等官员见到太子连忙下跪,百姓们也跪了一地。
“陆家劳苦功高,本宫都记在心里,若非陆将军通敌卖国,本宫自当重用。”太子并未叫几人起身,而是踱步到几人跟前,瞧着徐昌道:“适才也是念及陆家功绩,随决定亲自来赦,不曾想竟听见令本宫厌恶之事,本宫与陆家何怨之有,如何不能饶恕?”
“臣惶恐,只是陆将军通敌之罪已证实,陆家其他人说不定也参与其中呢!臣也是想着宁可错杀,也不想朝廷限于危机啊,臣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殿下明鉴啊!”徐昌伏地痛呼。
太子闻言目光看向被绑着陆家人,年轻男子大的也有十六七岁了,难免......
“殿下,查案乃是刑部职责,臣愿领命彻查,如陆家其他人果真参与其中,臣必定执法如山。”梁佑宣跪在一旁道,她心中好恨,袖袍下面的手握得死死的,眼看就要赦免了偏偏.....
“陆将军是冤枉的,陆将军是冤枉的!”此时底下传来一阵阵喊冤声。
太子闻言心生恼恨,他亲自办布的竟然有人质疑,他y-in狠地目光看向那些闹事之人。
梁佑宣和严文良对视一眼,暗道不好。
“放肆!”梁佑宣站了起来,“太子亲自查案岂能有错,尔等再闹是要陪罪犯一起赴黄泉吗?”
此话一落,陆家几个少年和少女纷纷抬头瞪向梁佑宣,只有陆老太君和陆将军低着头。
梁佑宣是真怒了,此话一吼,闹事之人竟然安静下来,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平日为民办案的大人,傻了眼,他们本以为梁大人来了,陆将军就有救了,哪曾想?
闹事人中有一黑脸猛汉回过神刚要喊,便被人捂住了嘴按下,岩松死死地按着大喊,低声道:“我们大人在救你,莫给我们大人添麻烦了,你再闹下去,不仅你,附和你的百姓都得死,你想看京城血流成河吗?”
黑脸大汉听罢止了挣扎,不可思议回头看向岩松。
“这里面还有刁民,气死本宫也。”太子握着拳头,“来人啊!”
“殿下,殿下息怒。这些刁民闹一出想必跑了,这里这么多百姓,追起来难免伤及无辜。况小小刁民,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见太子动怒,梁佑宣连忙上前劝解。
太子闻言抬头看了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哪里还看得出谁是刁民。
“太子,下官愿意挨个盘查……”徐昌凑上前道。
“哎呦,徐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子不愿予以追究,怕伤着在场百姓,您怎么就不能体会殿下一片爱民之心?”严文良擦着指甲高声道。
太子闻言心下好受多了,他来就是让百姓知道他心中是装着百姓的。
“徐卿想必这几日累了,本宫不怪。然梁卿家所言不无道理,陆家上下就交由刑部吧。”太子说罢见徐昌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便不悦道:“徐卿,你可是今日的监斩官,午时快到了。”
徐昌闻言心下不快,可众目睽睽只能俯首道:“臣遵旨。”起身时往刑场左右看了看,临行前他怕有人闹事,特意在法场隐秘处安排了弓箭手,怎么如今到是瞧不见了。
“来啊,将陆家其他人等押往刑部大牢。”梁佑宣趁此吩咐,话音一落刑部的人便上了邢台将众人押了下去。
“梁大人速来办案神速,这陆家其他人有无参与其中,想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吧。”徐昌心中不畅,话里明着暗着点她。
“下官自然秉公审理,只是徐大人你私设牢房一事,完全不合律法,下官身为刑部侍郎,看押犯人职责所在,还请大人一并将重犯交给下官吧。”梁佑宣说罢抱拳于胸道。
“你,殿下,梁侍郎是铁心要包庇陆党啊!”徐昌连忙走向太子道。
太子也眯着眼看向梁佑宣,心里到底不相信眼前之人,或者说除了他母妃他谁都不信。
“那些都是要死之人,卿家就无需费心了。”太子说罢便转了身。
“臣斗胆,他们身犯何罪?”
“无招进京,卿家说是否死罪?”太子坐回上位。
“确实死罪,臣再斗胆,不知涉事几人?”
“五十余人。”
“敢问殿下,五十余人处斩后各地接手之人可选拔妥当?”
“这......”太子闻言愣了,是啊,五十余人,都斩了,一时间上哪找替代之人去?
“殿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殿下如能宽恕,他们敢不尽忠?”
“可他们都是陆党之人啊!”太子眉头紧皱,似不大情愿。
“群龙无首,天下哪还有陆党,他们身穿官袍,乃是殿下之臣啊。”严文良此时到十分认真,双拳抱于胸前道。
邢台上的陆将军闻言虎躯一震,如能保住那些跟随自己的良官再好不过,陆将军抬眸打量着梁佑宣和严文良,这两个后辈,自己以往只道他们胆小怕事,朝堂上不敢多言,没想到最后暗中周旋的会是他们俩。陆将军想到此摇头苦笑,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这江山棋局要有年轻人下了。
太子哑然,细细思量梁佑宣所说确实不假,只顾着抓人却还未料到后补之人,那等到自己登基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