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鼻端, 轻声“嗯”了一声, 又道:“昨日得到东面的战报,呈皇被宁毅所杀, 楚国也投降了。”
苏瑜眉宇间涌现出掩不住的惊喜:“这么说来, 中原统一了?”原本四国相攻, 大衍处于败势, 不想如今顷刻间转危为安了。
“不过突厥逃了。”魏丞有些惋惜。
“突厥铁骑祸乱中原那么多年,势力庞大, 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如今齐、蔡、呈、楚四国之乱平息, 安抚百姓,收拢人心才最要紧。至于突厥, 夫君一统中原,对付他们是迟早的事。”
魏丞笑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知道。”
这时,外面传来青枫的声音:“陛下。”
魏丞抬眸:“何事?”
“罪太子魏彦抓到了。”
微臣沉默须臾, 翻身下榻。苏瑜也跟着要起来帮他更衣,魏丞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就好,你的手腕有伤,自己好好休息。”
苏瑜也没坚持,乖乖应着重新躺下,看他自己穿好衣物匆匆走了。
——
前厅,魏彦被五花大绑着狼狈地跪在地上,看见魏丞走进来,他恨恨地看着,眼睛里满是怒意,却因为嘴里被塞了帕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丞神色肃穆地在主位上坐下,看向他时目光里带着薄怒:“为一己之私,置大衍将士和百姓生死于不顾,魏彦,你可知罪?”
魏彦嘴里的帕子被人拿开,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良久之后,仰面哈哈大笑。
魏丞冷冷看着他,面容越发阴沉难测。
魏彦却毫不畏惧,嗤笑道:“如果这场仗你输了,如今坐在你那个位子上的人,就会是我。大衍的新君,也是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如今怎么治罪还不是凭你自己喜好?你早就想杀我,如今借此杀了我岂不正合你的心意?”
“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你以为我死了,姜夜容得下你,真的让你做大衍的新君?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你当真愚不可及!”
“我是愚蠢,否则当初怎么会想到用你来对付贾道,最后害自己至如此地步?”魏彦苦笑,“我竟一直不知,平南侯府的三公子苏丞,居然是我的亲弟弟!”
“朕从不承认与你有何血缘,你也不必以兄长自居。贾道和贾妃联合加害我母后,这笔账,纵然他们死了,朕也牢牢的记在心里。魏彦,当初朕没想过留你性命,是皇祖母苦苦相求,朕不忍驳了她的颜面,也顾惜着她当年救命之恩,这才让你活到今日。你在牢中不知悔改,反而利用皇祖母的仁慈做出此等叛国之事,不怕寒了皇祖母的心吗?你可知道,她身子本就不好,如今被你气得卧榻在床?”
魏彦身形一滞,面露羞惭之色,渐渐垂了头去。须臾之后,他才低声问了一句:“皇,皇祖母她,她怎么样了?”
“她老人家怎么样你还有资格过问吗?”魏丞厉声呵斥。
魏彦垂着头,再没说话。
魏丞也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对着两边的守卫吩咐:“魏彦叛国,以军令处置,腰斩,即刻执行!”
士卒应着,将魏彦拖了出去。
魏丞独自起身在院外站了一会儿,回到梅苑时原以为苏瑜已经睡了,谁知自己刚进去便听到她的声音:“你回来了?”
魏丞应着走过去,脱衣躺下,将人搂在怀里:“怎么没睡。”
苏瑜缩进他怀里,软软地道:“睡不着,在等你呢。”
魏丞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包扎的伤口,轻声问:“还疼吗?”
苏瑜摇头。
“以后不能再这么伤害自己。”他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知道啦。”她甜甜地笑,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睡吧。”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哄着。
她低应一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倦意渐渐袭来,很快入了梦乡。
…………
苏瑜睡得正酣之际,她感觉身旁的男人似乎动了动,一只大掌在她身上游走 ,随后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她还很困,有些不悦地推拒,他却好似没听到一般,攫住她的唇忘乎所以地吻着,带着强烈的有些陌生的情感,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吞进腹中。
苏瑜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低声问他:“夫君怎么了?”
魏丞没有回答,寂静的深夜里,她只能听到他粗沉的喘息在耳畔回响。
衣物很快被剥了个干净,他在她身上忘情地吻着,落下斑斑吻痕,苏瑜闷哼着攥紧了身下的床褥。
他的样子有些陌生,苏瑜顿觉慌乱,本想反抗,他却已经挺身进来,急切而汹涌的撞击刺激着她的身子,让她大脑一片空白,顷刻间忘记了挣扎。
床板在吱吖作响,一声又一声,伴着女子娇啼,久久没有停歇。
苏瑜如置身汹涌澎湃的浪潮之中,没有多少舒适的感觉,反而内心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他们成亲有段日子,凭着之前的经验来看,苏瑜能明显感受到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