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及笄之年乃是大劫伊始,守宫已失,大劫将至,若不及早化解,唯恐碧桃年华,必有大殇。
不知为何,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她猛然间心头一窒,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扎入了心口。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着自己不放的,是否就是那个和尚?
梓桐从外头回来,凝眉望着楚羽,抿唇不语。
楚羽轻叹一声,“没有和尚,也没有木鱼声,是吗?”
“是!”梓桐颔首。
“我知道了,睡吧!”楚羽敛眸,躺了回去。
“夫人?”梓桐顿了顿,“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连你都觉得我这是产生了幻听,可是梓桐,我真的没有胡说。那一次在莲花庄,此后还有几次我也听到了佛偈,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幻听。一次两次可能是错的,但这不是一次两次。”楚羽翻过身去,“我确定,是真的。”
有和尚真的在跟着她,不明原因,不知何故。
见着楚羽又睡了过去,梓桐便没有追问,第二天问问在渊就知道了,这家伙如今夜里一直在杜府内巡视,有没有和尚有没有木鱼声,在渊会很清楚的。
然则,梓桐第二天悄悄的问在渊,在渊给予的答案也是否定的。
没有和尚,没有木鱼声。
这就意味着,那佛偈和木鱼声,只有楚羽一人能听到。
还不等梓桐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府衙那头便来了消息,杜文慧哭哭啼啼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杜家。看上去倒是真的伤心,痛哭流涕的模样教人看着很是心疼。
“昨夜柳姨娘在牢狱中不堪受辱而悬梁自尽,死前用血在墙上写了一个冤枉。”方远山解释,然后一脸黯然悲伤的取出一份血书,“这是柳姨娘留下的东西,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入了京城,等岳父大人回来亲自呈递给他过目。”
好吧,好一个死无对证。
还倒腾出了血书?
楚羽望着方远山手中的血书,然后望着伤心痛苦的杜文慧,笑得有些凛冽。真是好本事,一个连娘都不要了。一个顺水推舟,这下倒好……等着杜城回来,这惹是生非的罪名都是胡娟母女和楚羽的,杜文慧那一番柔弱无依的模样,哪像是会耍心机的人呢。
方远山假惺惺的拭泪,“原本柳姨娘放蛇咬伤狐道长是有错在先,但如今她已经付出了性命,想必这笔账霍夫人也可以了结了。如今杜家有丧,实在不宜款待外人,所以……”
“好嘛,这是要赶俺们走嘞。”饶是墩子这般憨厚的人,也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打着给柳姨娘出殡的机会,要让楚羽他们滚蛋。
真是厉害!
墩子想着,人心真当比蜈蚣血还毒!这柳姨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自尽的人,这般刚烈哪还像个坏人嘞?
楚羽报之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收拾一下。只不过如今下着雨,雨天路滑不好走,可否等雨停了再赶我们走?”
方远山干笑两声,“霍夫人说笑了,这哪里是赶你们走,实在是到时候府中有丧,难免顾不上诸位会怠慢了诸位,所以……”
“解释就是掩饰。”狐小步懒洋洋的笑着,“不过也没什么事,好在霍家是家大业大,也不在乎你杜府这么点吃吃喝喝的,是吧?”
楚羽双手一摊,“回家请你吃鲍参翅肚。”
墩子赶紧凑过来,“好吃嘛?俺木有吃过。到时候弄两个俺尝尝?”
“没问题!”楚羽斜睨杜文慧一眼,然后缓步走到杜文慧跟前,“二小姐请节哀顺变,既然柳姨娘去了,那咱们的事儿就算一笔勾销。”
杜文慧一副受害者家属的悲壮,“我娘都死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侮辱她。她死得很冤,否则怎么会在墙上写冤枉二字,等我爹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件事是由你们而起,如今你们把罪名都推到我娘身上,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到底天理何在?”
“天理?”楚羽指了指上头,“老天爷长眼睛,善恶自有因果。你放心,睁眼说瞎话是会被雷劈的。”
墩子拉了楚羽一把,一本正经的开口,“小羽你莫胡说,这天雷不好惹。若是雷劈她的时候,你记得走远点,免得雷公劈歪了连累你。”
楚羽轻笑一声,“我记下了。”
杜文慧放声哭泣,“娘,你死得好冤……”
冤?冤个屁。
楚羽清楚的看到这柳姨娘的人魂就附在杜文慧身上,可想而知最后一个见过柳姨娘的就是杜文慧。这女人估摸着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就拿自己的母亲当替死鬼,这会还在假惺惺的哭惨。
楚羽觉得心很累,看着杜文慧演戏,用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把她自己耍成了猴的时候,真的无力吐槽。
“走吧!”楚羽转身,“你们好好打理柳姨娘的身后事,我这厢就不打扰了。”
走出门,迎面走来胡娟母女。
小鹤鸣欣喜的扑上来,奶声奶气的叫着,“姨娘!”
楚羽蹲下身子,轻轻摸着孩子稚嫩的脸庞。少不更事的年纪,什么都不懂,自然也看不懂这府中的变故。楚羽抬头看着胡娟母女,胡娟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而杜晓慧则显得有些疲惫,神情有些迟滞。
“姨娘,表姐。”楚羽喊了一声。
胡娟轻叹一声,“柳姨娘的事情我会自己跟老爷说,到时候你先走。”她也怕连累楚羽。是自己把楚羽带来的。没抓到鬼反而让柳姨娘死在了衙门里,杜城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