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寻思，给我嫂子补补吗？”
程逸双手环胸，睨了他一眼，“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补的。”声音有些低，没有感情。
盛瑶听见了，眨了眨眼睛，用力的样子，额头上的法令纹都有凸显出来。
“程哥，我错了。”
行子航低了头。
程逸忍住笑，扬扬下巴，“去找个地方，把买的鸡鸭鱼肉都炖了，我和你嫂子晚上就吃这个了。”
行子航一脸沉重点头，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拉着程灿往门外走，程灿一直往后退，不想去。
“我要陪我哥哥和嫂子。”
“人家俩相互取暖，有你啥事儿。”
“那我也不想看你杀鸡宰鱼！！”程灿很嫌弃。
“你看见哥那眼神没，你要是就在这当灯泡，被宰的就是你了。”
“我不去……”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远，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电视机的声音有一次清晰。
程逸把那俩货打发走了，去叫了护士，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病房内都消了毒，才抱着盛瑶重新坐在床前。
他慢慢的伸手，摸了摸盛瑶的小手。
看她没有打他挠他的动作，他嘿嘿一笑，包在手里，笑的像一个二傻子。
和刚才训行子航时判若两人。
“……媳妇儿！”程逸低声唤。
盛瑶的视线停在电视上，但是心思没在这，“干屁！”
程逸继续摸她的手，“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盛瑶被他说的脸一红。
随后终于转了视线瞪了他一眼。
“你不用守着我，你公司不要了？”
程逸点头，“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哪有你重要！”
盛瑶不说话。
脑海中想到下午姜初俞说的那些话，有些闷闷的，直接拉了被子，往床上一躺，背对着程逸，“哎，你去上班吧，不用你守着我，我又死不了。”
程逸看着她躲在被子里，眯了眯眼睛，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脸。
坐在病床边，上半身俯身，虚压在盛瑶的身上，他看盛瑶的眼睫毛动了动，却是没有回应。
他又凑近了几分，轻轻的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声音低沉暗哑:“媳妇儿，谁欺负你了，你老公帮你揍他。”
他的吐气间有些热，扑在她的脖颈，她微微红了耳根，但是依旧没动。
程逸眯了眯眼睛，凑上去，轻轻的亲了她的耳垂一下，然后又是极尽缠绵的叫了一声，媳妇儿。
盛瑶终于有了反应，她睁开眼睛，推了他的头一下，“你烦不烦啊！”
程逸依旧没起身，任她推着，“不烦。”大有把不要脸的这件事儿发挥到底的趋势。
盛瑶看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有本事你就一直趴着别动。”
程逸低声一笑，语气贱贱的，“媳妇儿，如果你配合我，你相信我，让我在身上趴到死都行。”
盛瑶听懂，这逼就是在调戏她，“滚犊子！”
说完，不再理他说什么。
—
徐徐静欢的电话是盛瑶的腿伤的第二个星期打来的，其实盛瑶这边一直瞒着她，还是她从程逸的朋友圈那里窥探到，然后给盛母打电话证实的。
徐徐静欢当时气的火冒三丈，腿折了，也不告诉她！是不是打算直接叫她去参加葬礼啊！
电话一接通，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就是一通骂，最后声音有些哽咽了，她才止了声，问道，“你怎么不吱声？”
程逸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道:“吱——”
徐徐静欢皱眉，“卧槽，我在这宣泄半天情感居然对着你，你媳妇儿呢？”
身边过来两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程逸侧身，让了过去。
过去的一个年轻小护士还对着程逸频频回头。
“她进去做检查了。”程逸道。
徐徐静欢也不想跟他多废话，“她出来让她给我回电话。”作势要挂电话。
程逸:“先说好，你要是吼我媳妇儿，我可就把你拉黑了！”
徐徐静欢一听，被气笑了，好一会儿，才问:“那我问你一个事儿，欺负我们家盛瑶的那伙小崽子怎么处理的。”
程逸垂了视线，想了想，没说话。
徐徐静欢勾唇笑:“你放心都是为了盛瑶好，我不告诉她。”
程逸舔了舔嘴唇，“一人废了一条腿。”
“厉害了，我的妹夫。”
程逸眼角，嘴边铺上了一层笑意，语气也有了些得意，“那是，其实，你要告诉盛瑶也行，让她心疼心疼我。”
徐徐静欢笑了笑，没说几句话，提醒他让盛瑶回电话就挂了。
盛瑶很快就出来了，程逸陪她回了病房，盛母今天不用值班，此时，也在一旁。
都已经十二月份了，气温越来越低。树上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个枝干，风吹过，微微晃动，留在地下一片斑驳的树影。
交错缠绕。
外面的月光难得很好，盛瑶坐在轮椅上，一只看着窗外，程逸看见了，笑了笑，回身问盛母，“妈，我带瑶瑶出去走走吧！”
盛母一愣，低头看盛瑶。
盛瑶满眼期待，一直点头，就差双手合十了，摇尾巴了。
盛母点头，“我去给你们拿衣服。”
外面气温低，盛瑶一出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紧了紧衣领。
程逸在她身后推着轮椅，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要不然回去？”
盛瑶像小孩子一样，头摇的就像是拨浪